第48章 达成共识
二叔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们这次来找鬼手的目的——我们是想通过他的选择来做一个排除法，至于说二叔带唐宋过来，也只是想要压压鬼手的锐气让他知道我们的底牌，多少有点警告的成分，可是现在话题和局势已经完全被鬼手带偏，我跟二叔早已没有来的时候那般从容，我甚至一度忘了我们来是要干什么了。
“答案所指引的那两个地方是在哪里？”鬼手问道。
“一个在云南，一个在四川，你做出了选择之后我会把具体的路线图给你。”二叔说道。
鬼手的眉头微微皱起，一看他皱眉我都有点心惊肉跳了，生怕他再蹦出什么颠覆性的线索出来，我即便再对那些事情求知若渴，此刻大脑却也没有了消化的能力。
好在鬼手思索的时间并不长，他道：“你觉得这两个地方，哪里是公输家族，哪里是雷家？”
二叔对鬼手说道：“这重要吗？”
鬼手道：“当然重要，这两家虽同是木匠宗师家族区别却大的很，我虽与公输家族有些渊源，却也不得不说公输家族有些走火入魔，本身他们作为祖师爷的嫡系血脉应该有着天生的优势，举天下能工巧匠之力未尝不能超越严三会，但是因为他们顾及的太多反而活活的把一手好牌给打的稀烂，如今的他们恐怕更会一条路走到黑，所以去触碰他们的东西会更危险一些，他们多半会把你们都灭口，更别说他们对郭登科本身就恨之入骨，相对来说雷家可能会更加安全，一般的人雷家看不上，可若是能入的了雷家法眼的人，他们必然会礼贤下士奉若上宾，当年他们便频频的对郭登科示好，后来可能是郭登科自己拒绝了雷家的橄榄枝，也有可能是雷家对郭登科有所顾忌两方没有达成合作，所以遇到雷家你们会安全一些。”
二叔此刻或许是有些急躁，他道：“你曾暗中的观察过雷家，又和公输家族颇有渊源，所以你知道准确的消息？”
鬼手摇头道：“我要是知道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有疑问，我就会立马的在脑子里重演太爷爷和吴学究的那两本故事，这似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让我觉得只要我仔细的去回忆所有细节，就一定能从书里找到答案，因此在鬼手和二叔交流的时候，我一个人站在窗台看着下面坐在车里的唐宋，思绪再一次的回到了故事当中，一字一句一页一页，我逐渐发现之前我以为我铭记于心的只是那一个个精彩的故事，随着我一遍一遍的回忆，那一字一句都正逐渐融入我的血液铭记在我的灵魂之处，不急不慢，缓缓的淌过。
灵感就在这一瞬间匝现。
我扭过头来看着二叔和鬼手说道：“公输家族在云南，雷家在四川。”
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同时看向了我，二叔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道：“四九，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指了指地面道：“因为我们脚下那曾经的地下暗河，是公输家族布置了地下的一切，你们还记得那水下的生物体系么？望月膳，苗域龙虱，公输家族利用了虫子的习性造就了水下独特的生物防御系统，太爷爷笔记里曾经说过这种利用蛊虫进行防御的手段来自于云南苗域的巫蛊之术，其实我当时在看的时候还有些奇怪，为何精通厌胜之术和木工机关之法的公输家族会在地下用虫蛊之术呢？只是当时我以为地下暗河常年有水机关容易在水中腐蚀损坏，现在想想公输家族要防备的不是别人，正是雷家和自己的堂口教众，厌胜和机关术都不是最好的选择，虫蛊才能出其不意，这也导致当时的威武堂堂主和风满楼几个人进去之后损兵折将，当然这都是次要的，蛊虫之术乃是苗人不传秘技，公输家族能用上这种技术说明他们与苗人的关系不错。。。”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二叔和鬼手同时眼前一亮，二叔一拍手道：“这足以说明公输家族的活动范围早已就在云南那边！”
鬼手也是第一次对我赞许的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有点东西，既是这样我便去云南，你们去四川。”
我跟二叔对视了一眼，这时候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按照之前我们俩的计划，鬼手的选择是用来排除的，也就是说如果鬼手选择了云南那我们就让他去四川，反其道而行，可是话说到现在这个份儿上好像没有在用之前安排好的排除法的必要。
鬼手道：“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耍诈的话，我可以去四川你们去云南，其实如果我所猜测的不错的话，公输家族所做的事情跟雷家应该非常相似，就算有区别也不会太大。”
二叔问鬼手道：“你有这么无私？把危险的地方留给自己？我可不相信这是前辈高人对于后辈人的照顾。”
鬼手摇了摇头道：“你想多了，不过我确实是不想让你们出事儿，其一我确实一直觉得你们郭家的人很有意思，不管是之前的郭登科郭平安还有你们叔侄俩，其次呢你们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偏偏我是一个非常怕麻烦的人。”
二叔沉吟了片刻道：“你终于算是说了一句人话，说实话郭家对你的印象也不错，起码单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不觉得你有太大的问题，而且我这些年做的事也多少有你当年重整执法堂的影子，所以我不管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我希望我们是友非敌，老郭家已经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出来的了。”
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谈话和气氛似乎又变的前所未有的和谐了，二叔说明天会派人送过来这次行动的细节，之后我们跟鬼手并没有聊太多的东西就下了楼，从凌晨过来此刻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辞别了鬼手之后我们俩顺着楼梯往回走，前台的姑娘看我俩就像是看什么怪物一样，我这时候心里怪怪的——虽然我们最终并没有跟鬼手明确确定唐宋身子里住着齐思远，也就是严三会的魂魄，但是有些话没有必要挑那么明大家都知道其中的意思，尽管跟唐宋只是一面之缘，现在我却觉得我自己没有办法在面对他。
不管是齐思远还是严三会，都是遥远而又如雷贯耳的名字。
我尚且如此，更别说二叔了，在临出招待所大门的时候，二叔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拿出了一根烟，我赶紧帮忙点上讪笑道：“二叔，你也别想太多。”
二叔深深的抽了一口，他闭上眼睛再睁开，这时候的他忽然又跟刚才在屋子里时候的他不太一样了，说实话二叔刚才在屋子里的表现除了一开始唐宋暴虐鬼手时候他看似掌控全局之外，其余的时候二叔起码在气势上是被鬼手所压制了，他甚至在那么一会儿有点懵，失去了他的骄傲和自信，但是现在二叔在抽了这口烟之后他身上的自信又回来了。
我脑子里立马蹦出了一个词。
演戏。
难道刚才二叔的窘态都只是他演出来的而已？
我赶紧问道：“二叔，莫不是你一开始就知道唐宋的身份？”
二叔踩灭了烟头点了点头道：“没错，只是我没想到鬼手这么机警，一下子便猜出了唐宋的真实身份，他没猜错，唐宋身上就是严三会的元神，当年造出这么一具傀儡人也的确是为了给严三会一个生的机会，只有严三会能洞悉公输家族和雷家的秘密，只不过当时在进行完那道接引仪式之后出了很大的问题，严三会的亡魂确实是寄在了这个木人的身上，可是他却失忆了，这其实也不奇怪，机要集里严三会的很多厌胜术法都并没有实践过只是存在想象阶段，真正操作起来出现偏差也很正常，但是这样子的唐宋对于其他几个宗门已经失去了价值，不然也落不到你爷爷的手上，所以我一度怀疑这次的出错是你爷爷有意为之，不管怎么说，咱们永远要相信一个人，这人就是你爷爷郭登科，唐宋绝对是他留给我们的底牌。”
我的关注点只存留在唐宋失忆之上。
这失忆是怎么一个失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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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所指引的那两个地方是在哪里？”鬼手问道。
“一个在云南，一个在四川，你做出了选择之后我会把具体的路线图给你。”二叔说道。
鬼手的眉头微微皱起，一看他皱眉我都有点心惊肉跳了，生怕他再蹦出什么颠覆性的线索出来，我即便再对那些事情求知若渴，此刻大脑却也没有了消化的能力。
好在鬼手思索的时间并不长，他道：“你觉得这两个地方，哪里是公输家族，哪里是雷家？”
二叔对鬼手说道：“这重要吗？”
鬼手道：“当然重要，这两家虽同是木匠宗师家族区别却大的很，我虽与公输家族有些渊源，却也不得不说公输家族有些走火入魔，本身他们作为祖师爷的嫡系血脉应该有着天生的优势，举天下能工巧匠之力未尝不能超越严三会，但是因为他们顾及的太多反而活活的把一手好牌给打的稀烂，如今的他们恐怕更会一条路走到黑，所以去触碰他们的东西会更危险一些，他们多半会把你们都灭口，更别说他们对郭登科本身就恨之入骨，相对来说雷家可能会更加安全，一般的人雷家看不上，可若是能入的了雷家法眼的人，他们必然会礼贤下士奉若上宾，当年他们便频频的对郭登科示好，后来可能是郭登科自己拒绝了雷家的橄榄枝，也有可能是雷家对郭登科有所顾忌两方没有达成合作，所以遇到雷家你们会安全一些。”
二叔此刻或许是有些急躁，他道：“你曾暗中的观察过雷家，又和公输家族颇有渊源，所以你知道准确的消息？”
鬼手摇头道：“我要是知道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有疑问，我就会立马的在脑子里重演太爷爷和吴学究的那两本故事，这似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让我觉得只要我仔细的去回忆所有细节，就一定能从书里找到答案，因此在鬼手和二叔交流的时候，我一个人站在窗台看着下面坐在车里的唐宋，思绪再一次的回到了故事当中，一字一句一页一页，我逐渐发现之前我以为我铭记于心的只是那一个个精彩的故事，随着我一遍一遍的回忆，那一字一句都正逐渐融入我的血液铭记在我的灵魂之处，不急不慢，缓缓的淌过。
灵感就在这一瞬间匝现。
我扭过头来看着二叔和鬼手说道：“公输家族在云南，雷家在四川。”
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同时看向了我，二叔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道：“四九，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指了指地面道：“因为我们脚下那曾经的地下暗河，是公输家族布置了地下的一切，你们还记得那水下的生物体系么？望月膳，苗域龙虱，公输家族利用了虫子的习性造就了水下独特的生物防御系统，太爷爷笔记里曾经说过这种利用蛊虫进行防御的手段来自于云南苗域的巫蛊之术，其实我当时在看的时候还有些奇怪，为何精通厌胜之术和木工机关之法的公输家族会在地下用虫蛊之术呢？只是当时我以为地下暗河常年有水机关容易在水中腐蚀损坏，现在想想公输家族要防备的不是别人，正是雷家和自己的堂口教众，厌胜和机关术都不是最好的选择，虫蛊才能出其不意，这也导致当时的威武堂堂主和风满楼几个人进去之后损兵折将，当然这都是次要的，蛊虫之术乃是苗人不传秘技，公输家族能用上这种技术说明他们与苗人的关系不错。。。”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二叔和鬼手同时眼前一亮，二叔一拍手道：“这足以说明公输家族的活动范围早已就在云南那边！”
鬼手也是第一次对我赞许的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有点东西，既是这样我便去云南，你们去四川。”
我跟二叔对视了一眼，这时候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按照之前我们俩的计划，鬼手的选择是用来排除的，也就是说如果鬼手选择了云南那我们就让他去四川，反其道而行，可是话说到现在这个份儿上好像没有在用之前安排好的排除法的必要。
鬼手道：“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耍诈的话，我可以去四川你们去云南，其实如果我所猜测的不错的话，公输家族所做的事情跟雷家应该非常相似，就算有区别也不会太大。”
二叔问鬼手道：“你有这么无私？把危险的地方留给自己？我可不相信这是前辈高人对于后辈人的照顾。”
鬼手摇了摇头道：“你想多了，不过我确实是不想让你们出事儿，其一我确实一直觉得你们郭家的人很有意思，不管是之前的郭登科郭平安还有你们叔侄俩，其次呢你们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偏偏我是一个非常怕麻烦的人。”
二叔沉吟了片刻道：“你终于算是说了一句人话，说实话郭家对你的印象也不错，起码单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不觉得你有太大的问题，而且我这些年做的事也多少有你当年重整执法堂的影子，所以我不管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我希望我们是友非敌，老郭家已经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出来的了。”
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谈话和气氛似乎又变的前所未有的和谐了，二叔说明天会派人送过来这次行动的细节，之后我们跟鬼手并没有聊太多的东西就下了楼，从凌晨过来此刻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辞别了鬼手之后我们俩顺着楼梯往回走，前台的姑娘看我俩就像是看什么怪物一样，我这时候心里怪怪的——虽然我们最终并没有跟鬼手明确确定唐宋身子里住着齐思远，也就是严三会的魂魄，但是有些话没有必要挑那么明大家都知道其中的意思，尽管跟唐宋只是一面之缘，现在我却觉得我自己没有办法在面对他。
不管是齐思远还是严三会，都是遥远而又如雷贯耳的名字。
我尚且如此，更别说二叔了，在临出招待所大门的时候，二叔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拿出了一根烟，我赶紧帮忙点上讪笑道：“二叔，你也别想太多。”
二叔深深的抽了一口，他闭上眼睛再睁开，这时候的他忽然又跟刚才在屋子里时候的他不太一样了，说实话二叔刚才在屋子里的表现除了一开始唐宋暴虐鬼手时候他看似掌控全局之外，其余的时候二叔起码在气势上是被鬼手所压制了，他甚至在那么一会儿有点懵，失去了他的骄傲和自信，但是现在二叔在抽了这口烟之后他身上的自信又回来了。
我脑子里立马蹦出了一个词。
演戏。
难道刚才二叔的窘态都只是他演出来的而已？
我赶紧问道：“二叔，莫不是你一开始就知道唐宋的身份？”
二叔踩灭了烟头点了点头道：“没错，只是我没想到鬼手这么机警，一下子便猜出了唐宋的真实身份，他没猜错，唐宋身上就是严三会的元神，当年造出这么一具傀儡人也的确是为了给严三会一个生的机会，只有严三会能洞悉公输家族和雷家的秘密，只不过当时在进行完那道接引仪式之后出了很大的问题，严三会的亡魂确实是寄在了这个木人的身上，可是他却失忆了，这其实也不奇怪，机要集里严三会的很多厌胜术法都并没有实践过只是存在想象阶段，真正操作起来出现偏差也很正常，但是这样子的唐宋对于其他几个宗门已经失去了价值，不然也落不到你爷爷的手上，所以我一度怀疑这次的出错是你爷爷有意为之，不管怎么说，咱们永远要相信一个人，这人就是你爷爷郭登科，唐宋绝对是他留给我们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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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失忆是怎么一个失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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