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迷途之人
（咕咕了那么多天鸽子羞愧难当，给各位读者老爷磕头谢罪。）
岚最终只是以一句“没什么。”匆匆略过了这个问题。
那心事重重的模样摆明了就是在说出了什么事，但是他却不肯说出来。
没法让人不担心啊。
带着一身的血回来，结果回来什么也不说，他到底在想什么啊？不知道别人有多担心么？
能让他露出那么凝重的表情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大麻烦？看他身上有不少战斗的痕迹，是碰上了一个强敌么？
无法战胜的强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了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不行，必须得去找他问个清楚。一定要帮上些忙才行。
“你看起来很苦恼呢，鲜艳的花儿哟。”
轻柔的空灵嗓音突然响起在耳边。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那是仙女的声音，那声音动听悦耳，不乏成熟的韵味，当中还带着一丝慵懒。
而就在我被这啼莺鸣啭般的嗓音迷得有些失神的短短几息时间，身边的场景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围只剩下了白色的青烟缭绕，当我尝试着走动来寻找刚才记忆中的事物时却发现原本的树木花草也不再存在它们方才所处的位置，在这云雾之中好似走不到尽头，本该早就撞到树的位置此刻也是空无一物，不管向前走了多少步，眼中还是只有那一尘不变的云雾。
“那个......请问您是哪位？”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有些呆滞，在确定了不管跑多久都没法走出这片雾区之后尝试着去回应刚刚的那个声音。
“这个问题重要么？”我很快就得到了回应，从她的语气之中可以感受到盈盈笑意。
“确实不怎么重要呢，可以麻烦您放我出去吗？”
“当然可以。”很快再一次得到了回应。
“不过嘛，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果然是有条件的吗？不过好在这个条件并不困难呢。
“好，你问吧。”
“那么......你为什么会为葬身于你之手的人而感到悲伤呢？”
猝不及防的问题，我一时呆住了，根本答不上来。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那么，你又是因何而愧疚呢？”不过幸好，那位不知名的小姐也没有强行要求我给一个清晰的答复。
这第二个问题，心中的那份愧疚是因何而起？
“我伤害的是无辜的生命，他们不该因我而失去性命。”稍加思量之后，我再次给出了答复。
“多么善良的心灵啊，如果说没有他们作为养分，你就会灵力尽失重新变成一株普通的盆栽呢？如果是会这样，你还觉得后悔吗？”
“我......”
“不用勉强自己。”正当我还想再说什么时，她打断了我。
“你要知道，想活下去没有错，就算是要去抹杀，去掠夺。”
“可是......”
“没有什么所谓的‘无辜’，身为妖，何必要去像人类一样带着‘人性’去思考？”
她到底想说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请问，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我意识到，她并非是想要通过提问来从我这里知道一些什么，而是想通过对话来向我表达一些理念。
“也没什么，只是路过碰巧看到了一朵迷途的花儿，想和她聊聊天罢了。”
聊天？
“而且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思想就像是一个人类一样呢？”
“诶？我的思想？”
我的思想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如果说是不忍心以人类为食的话倒也正常，毕竟嘛，这种妖也不少见。”她顿了顿，道：“可是听你说的话，你的观点，就像是一个人类一样。”
“道德观念这种东西，可不像是一个妖会有的，当然......除了那些和阴阳师缔结的......或者那些被饲养的妖们，但很显然，两个条件你都不符合。”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是因为我
我以前好像......是个人类？
不，不对。
诞生于花海之前的记忆，彻底变为了空白。
就像是白先生一样......我彻底失去了记忆？
当意识到无论再努力回忆也无法想起丝毫的记忆片段时，我干脆放弃了回想。
我的记忆已经彻底遗失了。
“我......”自然关于这个问题，我便也无法回答了。
“看起来名为‘过去’的包袱牢牢地绑在你的身上了呢。”见我无法作答，对方似乎心领会神。
“不觉得背着太重了吗？”
不知为何，此刻那声音仿佛扩大了数倍，就好像是直接在我的内心之中响起般，脑中剩下的也只有对方的声音。
“悔恨，伤感，悲愤，你所感受到的一切痛楚，它们的源头都是你那放不下的过去，它是你最沉重的包袱，你痛苦的根源，它牢牢地束缚着你，它就像荆棘般深深地刺入你的血肉，试图挣扎只是徒劳无功，反而还会扩大伤口，带来更多的伤痛。”
“你要知道，无用的废土残渣它们唯一的用处就是用自己的一切，来成为那鲜花的养分。就像人们走路时不会在意脚下踩死了多少只蝼蚁一样，那些渣滓根本就无须在意。”
“美丽的花儿啊，遵从你的欲望，去渴求，去品尝那血之滋味吧。当你的强大让世人所畏惧之时，孤身一人也会成为你的享受。”
“鲜艳的花儿，就应该有最锐利的尖刺。”
声音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而此时这位神秘的小姐也在视野之中出现，虽然仅仅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无法看清她的外貌，但从那影子所显现出的高挑身材以及傲人的曲线来看，不难看出她一定是一位美丽的成熟女性。
留下了一大堆令人费解的话，她扬长而去。
烟雾已经散去，我重新回到了那熟悉的林间。
巨大的声响让我放松的心弦再一次紧绷，当抬头看去时，远处已是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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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最终只是以一句“没什么。”匆匆略过了这个问题。
那心事重重的模样摆明了就是在说出了什么事，但是他却不肯说出来。
没法让人不担心啊。
带着一身的血回来，结果回来什么也不说，他到底在想什么啊？不知道别人有多担心么？
能让他露出那么凝重的表情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大麻烦？看他身上有不少战斗的痕迹，是碰上了一个强敌么？
无法战胜的强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了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不行，必须得去找他问个清楚。一定要帮上些忙才行。
“你看起来很苦恼呢，鲜艳的花儿哟。”
轻柔的空灵嗓音突然响起在耳边。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那是仙女的声音，那声音动听悦耳，不乏成熟的韵味，当中还带着一丝慵懒。
而就在我被这啼莺鸣啭般的嗓音迷得有些失神的短短几息时间，身边的场景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围只剩下了白色的青烟缭绕，当我尝试着走动来寻找刚才记忆中的事物时却发现原本的树木花草也不再存在它们方才所处的位置，在这云雾之中好似走不到尽头，本该早就撞到树的位置此刻也是空无一物，不管向前走了多少步，眼中还是只有那一尘不变的云雾。
“那个......请问您是哪位？”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有些呆滞，在确定了不管跑多久都没法走出这片雾区之后尝试着去回应刚刚的那个声音。
“这个问题重要么？”我很快就得到了回应，从她的语气之中可以感受到盈盈笑意。
“确实不怎么重要呢，可以麻烦您放我出去吗？”
“当然可以。”很快再一次得到了回应。
“不过嘛，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果然是有条件的吗？不过好在这个条件并不困难呢。
“好，你问吧。”
“那么......你为什么会为葬身于你之手的人而感到悲伤呢？”
猝不及防的问题，我一时呆住了，根本答不上来。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那么，你又是因何而愧疚呢？”不过幸好，那位不知名的小姐也没有强行要求我给一个清晰的答复。
这第二个问题，心中的那份愧疚是因何而起？
“我伤害的是无辜的生命，他们不该因我而失去性命。”稍加思量之后，我再次给出了答复。
“多么善良的心灵啊，如果说没有他们作为养分，你就会灵力尽失重新变成一株普通的盆栽呢？如果是会这样，你还觉得后悔吗？”
“我......”
“不用勉强自己。”正当我还想再说什么时，她打断了我。
“你要知道，想活下去没有错，就算是要去抹杀，去掠夺。”
“可是......”
“没有什么所谓的‘无辜’，身为妖，何必要去像人类一样带着‘人性’去思考？”
她到底想说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请问，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我意识到，她并非是想要通过提问来从我这里知道一些什么，而是想通过对话来向我表达一些理念。
“也没什么，只是路过碰巧看到了一朵迷途的花儿，想和她聊聊天罢了。”
聊天？
“而且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思想就像是一个人类一样呢？”
“诶？我的思想？”
我的思想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如果说是不忍心以人类为食的话倒也正常，毕竟嘛，这种妖也不少见。”她顿了顿，道：“可是听你说的话，你的观点，就像是一个人类一样。”
“道德观念这种东西，可不像是一个妖会有的，当然......除了那些和阴阳师缔结的......或者那些被饲养的妖们，但很显然，两个条件你都不符合。”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是因为我
我以前好像......是个人类？
不，不对。
诞生于花海之前的记忆，彻底变为了空白。
就像是白先生一样......我彻底失去了记忆？
当意识到无论再努力回忆也无法想起丝毫的记忆片段时，我干脆放弃了回想。
我的记忆已经彻底遗失了。
“我......”自然关于这个问题，我便也无法回答了。
“看起来名为‘过去’的包袱牢牢地绑在你的身上了呢。”见我无法作答，对方似乎心领会神。
“不觉得背着太重了吗？”
不知为何，此刻那声音仿佛扩大了数倍，就好像是直接在我的内心之中响起般，脑中剩下的也只有对方的声音。
“悔恨，伤感，悲愤，你所感受到的一切痛楚，它们的源头都是你那放不下的过去，它是你最沉重的包袱，你痛苦的根源，它牢牢地束缚着你，它就像荆棘般深深地刺入你的血肉，试图挣扎只是徒劳无功，反而还会扩大伤口，带来更多的伤痛。”
“你要知道，无用的废土残渣它们唯一的用处就是用自己的一切，来成为那鲜花的养分。就像人们走路时不会在意脚下踩死了多少只蝼蚁一样，那些渣滓根本就无须在意。”
“美丽的花儿啊，遵从你的欲望，去渴求，去品尝那血之滋味吧。当你的强大让世人所畏惧之时，孤身一人也会成为你的享受。”
“鲜艳的花儿，就应该有最锐利的尖刺。”
声音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而此时这位神秘的小姐也在视野之中出现，虽然仅仅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无法看清她的外貌，但从那影子所显现出的高挑身材以及傲人的曲线来看，不难看出她一定是一位美丽的成熟女性。
留下了一大堆令人费解的话，她扬长而去。
烟雾已经散去，我重新回到了那熟悉的林间。
巨大的声响让我放松的心弦再一次紧绷，当抬头看去时，远处已是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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