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晚上给公子好好看看....绢布_带着世界门的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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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晚上给公子好好看看....绢布

  第186章晚上给公子好好看看.绢布

  进村的时候,陆凡时刻关注村内的情况,法目一直保持张开的状态。

  走了没一会儿,蕴有超凡之光的东西没见着,倒是发现另一个情况。

  明明是门头还算宽阔的宅子,占地面积却仍旧不规则。

  这是【老屋】的痕迹。

  整个村子的格局并没有因为富起来而打开,还是乱糟糟的,各家守着各家的一亩三分地。

  偶尔有几家开着门的,陆凡好奇张望两眼,发现院子里更奇怪。

  光是给小孩子买的木马、玩具等,就足足有十几个!

  而且款式还一模一样。

  就算是给大人用的东西也同样如此。

  一样功能、款式的,都会有好几个。

  路上约莫有三家开门,情况皆是如此。

  见此等场景,陆凡脑海里忍不住升起一个词汇:报复性消费!

  一般出现在穷太久乍富、压抑太久猛地放开这两种情况下。

  主世界倒是有些许例子,某个幸运儿中彩票后疯狂消费。

  同款手机都要买两三个。

  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陆凡并没有在这三户开门的人家看见有蚕、织布的器械等。

  没一会儿,处于村子中心位置的张老太爷家到了。

  看起来他是一个人住。

  入眼一圈用青砖垒起来的矮墙,院子里种着些许青菜,通往房屋的小路上搭有葡萄架。

  小路尽头是三间瓦房,角落里是两间茅房。

  有点悠悠寒舍含饴弄孙的意思。

  “寒舍简陋,老朽就请李公子在这葡萄藤下饮茶叙事吧。”

  张老太爷笑眯眯说道,似乎并不打算请陆凡进屋。

  他倒也不在意,一伸手:“请。”

  两人就在葡萄藤下的石桌上落座,还没开始说事,张老太爷抬手拉了拉一根垂下来的绳子。

  叮铃铃铃

  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

  “来了~”

  屋内传来声音,陆凡抬头看去,是个长相还算标志的妙龄少女。

  她手里两手搬着一个大箱子过来。

  小火炉、茶具、各种茶叶、干果。

  将茶煮上,又将干果搁在炭火的铁网上,这才告退。

  “围炉煮茶,老太爷好雅致。”陆凡笑道。

  “嗨,附庸风雅罢了,比不得李公子大户人家出身,见多识广。”

  张老太爷摆摆手。

  两人随口客气几句,饮了些许茶水后,他放下杯子开始谈正事。

  大靖的绢布还是非常值钱的,主要得力于多年来风调雨顺,百姓手里还算有余钱。

  按照行市,一匹绢布为2700钱,这是甲等绢布。

  乙等和次等绢布,各比上一级低500钱。

  但有一个特殊情况。

  次等绢布行市为1700钱不假,往往只能卖出1500钱的价格。

  而甲等绢布行市为2700钱,如若不提前交付定金拿货,基本没有。

  大多是溢价的。

  唯有2200钱的乙等绢布最为稳定,也是各路商人、小康、小富阶级的主要消费层次。

  当然了,陆凡不是来做生意的,他是来打探情况的。

  如此细致和张老太爷谈话,无非是不想让对方起疑心。

  陆凡:“老太爷打算给本公子什么价?”

  “老朽另有算法。”张老太爷神秘一笑。

  “乙等绢布保证大规模供应,按照行市低一成的价格出手。”

  “甲等绢布保证优先供应,按照行市原价出手。”

  “次等绢布无限量供应,按照行市低两成出手。”

  他倒是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

  陆凡假装沉思,而后屈指敲了敲桌子:“我要先看看货。”

  “出货时在村口交接,我会安排村中青壮专程等候,一匹匹打开任尔查验,之后再由他们装车。”

  “这多耽误事儿啊,我每次岂不是还要等你们装卸?”

  陆凡假装不愉。

  “那就约定好时间,届时我安排人在村口铺上红毯,把绢布提前抻开。”

  老太爷毫不松口,看起来不想让太多外人进入村子。

  有问题!

  陆凡心头嘀咕一句。

  他说要先看看绢布的成色再决定具体要多少,实则是想借这个机会深入村子。

  最好待会儿就去看布,顺便在村子里逛逛。

  但很显然,张老太爷并没有让他现在看货的打算。

  亦或者是对绢布绝对自信?

  他决定拖延一下时间:“我看不到货如何回去交差?张老太爷莫不是欺我年少不懂行情?”

  “这”

  他愣了一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是老朽疏忽了,如此这般就请大公子稍等,老朽去去就来。”

  说罢他起身往门外走去,顺带还吆喝一句:“秋红,过来陪大公子说说话。”

  那小姑娘在屋内应了一声,快步跑出来。

  张老太爷告罪一声离开。

  陆凡目送他走远后,扭头冲秋红说道:“你们村生意不错啊,看来这趟来值了。”

  秋红并没说话,微微点头,只顾着拨弄那些干果,看看哪个透了就用镊子夹起来给陆凡泡上果茶。

  很快,他面前摆满了五六个杯子,里面是各种口味的果茶。

  期间陆凡也时不时闲聊一两句,但秋红仍旧不作回答。

  要么点头不说话,要么说不知道。

  不理我?

  陆凡微微挑眉,心说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

  李大公子的脸着实一般,不能说丑吧,只能说跟帅完全不沾边。

  不禁让人怀疑他不是亲娘生的,是抱来的。

  又过了一会儿,兴许是气氛是在沉默,秋红反倒问了一句:“李公子,听说你是江南来的?”

  “嗯?”

  陆凡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合着伱刚才一直在偷听啊?”

  刚才他和张老太爷没少闲聊,真正说正事只是简单两句。

  因为还没开始讨价还价,简单的项目雏形无非就是报价、优惠、供货量,几句话就能说完。

  期间说起江南、扬州等风光话题最多。

  兴许张老太爷还有试探的意思,但都被陆凡一一应对。

  这个老头也只是有点见识,但不多。

  陆凡可是正儿八经在扬州待过好长一段时间的。

  加之暗影刺客的摸查,城内大事如数家珍。

  特别是说起曾经的花船、盐帮和巡盐御史的争斗,更加头头是道。

  也正是这番话,让张老太爷彻底打消心中怀疑。

  秋红脸蛋微微红了一下:“不是的,之前没见老太爷如此接待过客商,只是在村口简单说几句就行了。”

  村口?简单说几句?

  陆凡愣住了。

  这都什么鬼,弓长村这么屌吗?就在村口聊几句连口热茶都不给喝?

  比扬州商会还牛逼,去扬州商会旗下的布行哪怕只是买一匹布,孬好还有个掌柜出面接待一下,上杯热茶。

  他意识到这或许是突破口,赶忙接上话茬。

  “我是扬州的,地理位置属于江南道。”

  “江南确实是个风景极美的地方。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他随口一句诗,当场让小姑娘愣住。

  倒不是震撼到了还是咋的,主要是在这个精神文化极度匮乏的世界里,这种诗词带给人的是【遐想空间】。

  人们会下意识按照诗词中的描述去幻想一个美丽场景。

  “那一定是很美啊.”秋红想了一小会儿,自言自语道。

  趁此机会,陆凡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我这次来也是想扩宽商路,如果你们的绢布供货量足够就好了,其实价钱倒无所谓。”

  “?”

  秋红看了看陆凡,忍不住扑哧一笑:“李公子不怕我把【价钱倒无所谓】这句话告诉老太爷么?”

  财大气粗的人做生意,吃不吃亏不好说,但他的供货商一定很赚。

  陆凡这么说,无疑是摆明了:人傻钱多大肥羊,速速宰我。

  “呵,我们的绢布可是卖到关.咳。”他假装失言,不再多说。

  差不多够了,心理暗示和防线已经到位。

  当奔着一个目的去询问时,秋红很容易产生警惕心。

  可若是故意卖破绽的话,对方警惕心大大降低。

  对老狐狸不一定好用,但对付秋红足够了。

  果不其然,又沉默了一小会儿,秋红主动说道:“李公子完全不必担心供货和质量问题。”

  “您也是赶巧了,在您之前,弓长村的绢布只供给主家统一销售,偶尔有几个分支族人能拿到货。”

  “这样啊那待会儿我可得好好和老太爷商议一下,争取拿到扬州的主权销售份额。”

  陆凡假装喝水,心中若有所思。

  他想起一件事来。

  在京城坐着吕相马车去皇庄时,半路听见几个人在交谈。

  其中一个话题就和绢布有关。

  大概就是一个老男人翻身了,卖绢布起家,姓张来的。

  只是当时陆凡注意力在庆亲王身上,冷不丁听见个卖布的张姓男子很难去关注。

  现在想想,弓长二字合起来不就是张么!

  恰好和秋红的话对上【在您之前,弓长村只供给主家销售,偶尔有几个分支族人能拿到货】。

  张氏祠堂暗室。

  周强光膀子半躺在床上,身侧躺着一个浑身赤果,大口大口喘粗气的女子。

  湿漉漉的头发有些打绺,看起来像是刚刚大量出汗。

  女子白皙的皮肤上大片青紫,背上有一对形似蚕蛾翅膀的图案。

  极其逼真且凹凸不平,让人怀疑这不是刺上去的,而是长在那里的翅膀。

  咚咚咚。

  暗室的门有节奏响起,周强似乎有些紧张。

  那女人也听到动静,呻吟一声勉强起床,披好宽大袍子一裹,赤着脚前去开门。

  此时,张老太爷再无之前在村口时霸气的模样,五体投地跪倒。

  “大人,村里是来了外人不假,但却不是您说的那人。”

  “是谁?干嘛的?”周强问了一句。

  “扬州来的商人,说是打听到村子有绢布,故此来进货。”

  “你放他进村了?”周强脸色沉着,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他毕竟是扬州商会”

  张老太爷小心翼翼说道:“扬州商会实力雄厚,小老儿唯恐耽误您的大事,也是想多筹措一些资金款项。”

  “.”

  “钱就按照之前说的来,不要做无意义的事!”

  “现在没必要跟扬州商会交恶,留他一夜打发走就是,对了,给他喝水了吧?”

  “喝了喝了,我亲眼看他喝的。”

  说罢,张老太爷抬了抬头,试探着道:“大人,您看村里最近有好几个儿郎都快到时间了.”

  “最近怎的如此频繁?”周强眉头紧皱,不满道。

  张老太爷点头哈腰,满嘴跑火车,说可能是修行进度快什么的。

  见状,周强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但也没说什么:“拿去吧。”

  他抬手扔出一个小瓶子。

  “多谢大人,多谢多谢,多谢大人!”

  见此,他如获至宝,连连磕头后离开。

  张老太爷走后,那女子讨好似地贴在周强身上:“周大哥”

  话音还未落下突然被他扯住头发,面目扭曲吼道:“贱人!贱人!贱人!”

  一连三声贱人,他手持续发力,生生扯下一把连带染血头皮的头发。

  “呃呃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女人差点昏过去。

  可更让她揪心的还在后头。

  在出现伤口后,其背上的翅膀愈发凸起,似乎要破皮而出。

  与此同时,她头顶缺失的头皮飞速生长,连带头发也瞬间扎根长出。

  翅膀似乎是和伤势有什么必然联系。

  当然,哪怕只看头发生长速度也能让秃子们羡慕到质壁分离。

  眼瞅翅膀愈发明显,女人眼里闪过遏制不住的恐惧。

  “周大哥,周大哥救我!!!”

  她惊恐大叫起来。

  可周强没有理会,任由她背后的翅膀不断凸起。

  直至即将要成型那一刻,他才用手掌抚在女人头顶。

  嘴里轻轻念叨,手中一股神秘力量安抚着。

  那翅膀像是有灵性一般,逐渐平静下来。

  “哼,不管说过多少次,你们总是私下里乱来!”

  “果然,张家的人都是天生贱种!”

  周强冷哼一声,似乎觉得不解气,干脆将女人拖拽到床上,操起棍棒用力殴打其。

  女人被打的连连惨叫,不一会儿便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周强不管不顾,打到自己泄了力后这才长舒一口气,似乎舒服了很多。

  他起身下床,在暗室角落捏出几个特殊手印,配合法力将地板打开一个裂缝。

  走的到尽头后直接开始土遁,不多时进入一个巨大的溶洞内。

  一个诡异的女人被刻满晦涩符文的铁链死死束缚。

  单看上半身她极其完美,身材饱满莹润,面容无比圣洁,就是额头两侧各生出一根属于蚕蛾的触角,背后一对巨大的蚕蛾翅膀。

  可若是去看下半身,当即让人心头恶寒反胃。

  一个巨大的【蚕蛾肚子】垂在地上,鼓鼓囊昂不说,末端还不断流出脓液。

  看着昔日的青梅,周强眼里闪过一丝丝迷醉之色,踩着满地的粘稠液体,啪叽啪叽走上前去。

  “张莹.”

  他舔了舔嘴唇,跨坐在蚕蛾肚上,双手不断游走在张莹还是人类的部分。

  不多时,处于睡梦中的她似乎微微有些反应。

  周强见状立刻念咒施法,手上动作加重。

  这次反应强烈,张莹仰起脖子尖叫一声,蚕蛾肚子猛地收缩,末端挤出一大滩脓液。

  周强没有停手,不断刺激张莹。

  很快,更多的脓液喷出,房间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怪异气息。

  张莹的蚕蛾肚子也彻底瘪了下去。

  但属于人类的两座大山愈发挺拔,好似产生了哺乳期生理反应。

  周强眯了眯眼,感觉一阵口渴。

  很快,房间内传来些许奇怪的声音。

  当他再度离开溶洞时精神极度亢奋,仿佛浑身充满用不完的干劲儿。

  “伤好了”

  “啧,出马仙好东西啊,配合上异种灵兽和教内神功,更是好东西!”

  产出丝线的都是被种下蚕卵的人,配合某种功法和出马仙的上身路数,让其很快成型。

  可惜有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动用能力太多便会【蛾变】。

  从蚕变成蚕蛾。

  这些人原本都是普通人,没修过全套法门,都是催生出来的工具而已。

  幼虫时能产出丝线织布,以作敛财。

  成虫后结茧,那丝线更是炼制法器的材料。

  最后蛾变,直接就成了现成的战斗力。

  从张老太爷的话中,周强不难猜出一些端倪来。

  按照产出蚕丝的量来说,供给本家绝对足够,不会导致他们快速蛾变。

  就算偷偷给分支也不碍事。

  可张老太爷最近来求精华的次数愈发频繁,已经超出村民所能承受的范围。

  加上【李公子】被迎进村里,可想而知,他们肯定是偷偷存了大量布匹欲要销售出去。

  弓长村有问题不假,但陆凡没想到问题居然会这么大!

  眼下张老太爷回来了,三个年轻人在他身后,各抱着一匹绢布。

  甲等,乙等,次等。

  其工艺和材质,饶是陆凡这种不经营绢布的人看了都要叫一声好。

  可问题是上面如此浓郁的妖气算怎么回事!

  从未见过这般令人作呕的妖气,哪怕是正经妖族都没有。

  一瞬间陆凡不禁开始怀疑起来,难道之前自己见过的妖族都是【半成品】?

  产下这绢布原材料的才是成品?

  还是说这妖物比较特殊?

  “这便是次等绢布?张老太爷莫要匡我!”陆凡拿起第三等绢布,嘴里啧啧称奇。

  他余光注视那三个年轻人。

  抱着次等绢布的眼里有些傲然,但也有些不甘。

  另外两个眼神藏着不屑。

  凡人的情绪对陆凡来说如同隔着窗纱看姑娘,掩盖不了一点。

  “呵呵,方才老朽去了作坊,恰逢有新布产出。”

  “既然大公子来了老朽也不好小气,这三匹且做样本赠与大公子如何?”

  他试探着问道。

  这小老头完全就是奔着做生意来的。

  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希望陆凡是来做生意的,故此只是完成基本套路试探,见没问题便不再生疑。

  掉钱眼里说的就是这种。

  “赠与我”

  陆凡装作犹豫的样子,来回抚摸三匹绢布,最后恋恋不舍收手。

  “如此绢布确实上等,但要比起扬州七巧阁的还是差了不少。”

  他这就属于强行挽尊了,刚才还一副惊掉眼球的模样,这会儿又开始贬低。

  商业套路未免太过死板。

  三个年轻人一听他睁眼说瞎话,当即有些不满。

  张老太爷倒是不在意这些,挥挥手:“把绢布送到我那别院厢房里头,今夜留大公子小住一晚,好好看个仔细。”

  周强的话他还是要听的,无论如何都得留陆凡住上一晚。

  “留宿?我有同伴在外面.”

  擦,你说留就留,我下不来台啊?

  张老太爷似乎做足了准备,一挥手:

  “诶,不急不急,秋红,去把厢房收拾干净,之后你就留在房间吧,看看大公子晚上有什么差使。”

  秋红猛地抬起头,眼神带着些许悲凉,余光瞟了一眼身侧。

  那抱着甲等绢布年轻人瞬间涨红了脸。

  不难看出他对秋红有些许别样心思。

  可最终,所有人都在张老太爷平静的目光下妥协。

  这就是命!

  秋红读懂他眼神中的含义,低头应下:“是,秋红知道了。”

  如此这番,陆凡正好有了台阶。

  假装不在意看了看秋红胸前的鼓囊,最后舔着脸笑嘻嘻:“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这绢布还是得看呐.”

  “是极,是极,看仔细摸仔细才行。”张老太爷笑眯眯捋着胡须,似乎看到了大把金银在向他扑来。

  钱这东西,不光他要,村民更需要。

  如今的弓长村就是一个巨大火药桶,但凡温度再高一点就会引爆。

  眼下唯一能降温的方式就是钱!

  穷人乍富,疯狂消费过后带来的是极度空虚。

  在这种空虚下一旦重回贫穷,那将是场巨大灾难。

  “来来来大公子,咱们继续品茶。”

  “呵呵,多喝水好啊,我就喜欢多喝热水。”

  “秋红,秋红!”

  抱着上等绢布那年轻人快步追上,拦在她前头。

  “你我再去和老太爷说说!”

  “不必了,力哥!”秋红眼里含着泪,一副认命的模样。

  “我,我,我得老太爷之恩才得以活下来,也是时候该报答他老人家了。”

  “这李公子是扬州商会李家的大公子,我们得罪不起!”

  “他算个屁,一介凡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也就是投胎投的好!”力哥瞬间怒了。

  可下一秒,额头两侧的瘙痒让他打了个冷战,怒火瞬间消散。

  这时,另外两个年轻人也追了上来。

  他们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中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察觉到异样目光后,力哥脸色不善道:“你们俩跟上来干什么?还不快去把绢布放在房间里!”

  语气颇为蛮横,充满上等人对下等人的优越。

  次等布那年轻人当即有些不满:“张力,你他娘的是不是没睡醒?你在命令我?”

  另一个年轻人也帮腔:“你搞清楚点,甲等布乙等布是抽签抽出来的!”

  张力冷哼一声:“呵,别以为你们私下里干的事儿我不知道,要不我帮你们回忆回忆,然后告诉老太爷?”

  两个年轻人顿时沉默了。

  不多时,他们齐齐抬起头,眼神竟是充斥着一丝丝暴虐。

  “你大可以试试。”

  “我看你也快蛾..快了,你敢说你自己屁股一定干净?”

  “你!你们!”张力勃然大怒,甚至连头上的瘙痒都不再理会。

  另外两人浑然不惧,额头两侧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

  三人就这么对持起来,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暴虐气息。

  秋红有些害怕,她看着从小长大的三个玩伴,突然觉得他们好陌生。

  就连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太爷也很陌生。

  村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

  秋红想了想,大概是村正家大小姐张莹出嫁之后吧?

  没几天村子里就开始抽签决定谁家织什么布。

  妇女儿童们被勒令不准参与这些。

  村子里的妇女也很稀奇,自家男人怎么一夜之间都学会织布了。

  每隔几天就要去后山里值班织布,成色还都那么好!

  秋红倒是知道些许内情,毕竟是跟在老太爷身边的人。

  造布,不可能只造甲等布,那样未免太招摇,对没底蕴薄弱的弓长村未必是好事。

  保持平衡,和其他作坊村一样,要分个甲乙丙丁才行。

  但这就生出一个问题来:谁好谁次?

  甲等布价格好,来钱相对轻松,可谓是挣钱又轻松又多。

  张老太爷的意思抽签,并且有言在先,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布匹有甲乙之分,但人不能有上下之别。

  很显然,这个说法从一开始就站不住脚。

  他门里的族人都抽到了上上签,其他族人都是乙等次等。

  最富的一批本就蛮横,有钱后在村里更嚣张。

  相对穷点的时间久了肯定不忿。

  有道是穷则生变。

  分支族人的布就是这么来的。

  有人偷摸造了甲等布,安排给分支族人带出去卖。

  这样一来原本卖甲等布的也不平衡了,说好的抽签决定贫富,你们搁着耍呢?

  就你会造,我们不会?

  一来二去,村里莫名流出去大批甲等布。

  甚至连原本应该交付的份额都有些不足。

  同时也为今时今日村内的和谐埋下巨大隐患。

  然而直至现在,秋红也没搞清楚到底养了什么蚕,又是怎么织的布。

  夜幕降临。

  陆凡婉拒张老太爷的宴会邀请,表示把饭菜送进房间就行了。

  这老头当即露出一个秒懂的表情,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李公子,请把,饭菜早已在房间里备好。”

  “那院子本就是闲置的,绝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休息。”

  “蛤,如此甚好,一路风尘我也累了。”陆凡假装笑呵呵应对,实则暗暗通知黄十三。

  来到厢房后,还不等紧张兮兮的秋红有所反应,他当头一个幻术丢过去。

  小姑娘顿时两眼一翻,进入甜美梦乡。

  今夜,她梦里一定有一个身披五彩圣衣,脚踏七色祥云的盖世英雄。

  看着熟睡的秋红,陆凡搓了搓手,走上前去搁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过去好大一会儿,黄十三见陆凡一动不动,疑惑叫了一声:“老爷?”

  这一声唤醒陆凡,他收回手掌,脸色凝重:“不行,做不到。”

  复愈之力也不行!

  要不是接触式感知,他完全发现不了秋红体内还有一个类似虫卵的玩意儿。

  “这到底是是什么手段?”

  他皱着眉调息,很快,胳膊鼓起一个米粒大小的包,随着经脉不断流动。

  到了指尖处时,皮肤自动裂开一道小口子,一个白色虫卵出现。

  这是今天唯一的收获,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那茶水有问题。

  如今他身体阳性被点亮,自身肉体纯净无比,否则还真感应不出多了个小玩意儿。

  怎么说呢它很纯净,看起来也是无害的。

  换个精(命体)没有发生蜕变的修士搞不好就中招了。

  往清水里低一滴墨水很容易被发现,但往一杯自来水里滴一滴清水压根没变化。

  就这个原理,比身体纯净陆凡真就没怕过谁。

  这时,贪嗔痴缓缓从地底浮出。

  “我们检查了整个村子,并没有发现村民养蚕织布。”

  “村子各个角落都检查过了,倒是祠堂进不去。”

  “进不去?”陆凡有些诧异。

  还是头一次听说有暗影刺客进不去的地方。

  贪:“是,我们在暗影世界找不到那个祠堂的位置。”

  “还有这回事”陆凡沉吟一声。

  暗影世界找不到某个【东西】很正常。

  暗影世界跟精神世界不一样,这是世界的暗影面不假,但也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精神界完全是物质界的反面。

  贪所说的找不到祠堂的位置,应该是那座祠堂被人以某种手段隐藏起来了。

  要么是遮掩天机的手段。

  要么就属于是一个【亚空间】或是洞天福地。

  依托这方世界存在,实则是一片独立的特殊空间。

  高人洞府、地府、天界(天庭所处的一系列地区).等都是如此。

  以上都是陆凡的猜测,他目前还未接触过这种特殊的地方。

  “祠堂大概率是被人遮掩了天机,你们没有应对的手段自然摸不透。”

  这时,嗔汇报道:“张老太爷叫了七个年轻人,其中就有今天见过面的,给他们每人喝了一口不知名液体。”

  陆凡眼前一亮:“细说!”

  “是!”

  “张老太爷和您分开后,就急匆匆命人叫那七个年轻人过来。”

  “先是训斥他们不讲规矩,私自造布让张姓分家卖货谋取钱财。”

  “然后又安抚他们说,过段日子就会轮换一次,调整一下大家造布的品质。”

  “最后呵斥他们太过不知轻重,一旦彻底蛾变就回不来了,紧接着给他们均分了那小瓶子里的液体。”

  “就这么多?”

  嗔点点头。

  陆凡他又把目光放在痴身上。

  暗影刺客各有各的任务,并不是一起行动的。

  其实,他们才是最早进村的。

  当时主要目的不在村民身上,而是放在寻找周强的踪迹上。

  谁曾想进来之后才发现这个村子也这么复杂!

  痴:“我一直在暗地里跟踪张老太爷,下午他谎称去拿布,和您分开之后直接去了祠堂。”

  “出来之后随便找了个人,让他把那三个拿布的年轻人叫来。”

  “没有找到他们织布的地方,应该没在弓长村。”

  “之后就没有和您分开过,那小瓶子应该就是在祠堂带出来的。”

  得了,这下所有的疑点都落在祠堂上了。

  陆凡想了想,刚要说再探再报,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紧接着一股火光冲天而起。

  “走水了——”

  “快,快去把所有的水龙都搬过来!”

  “有人纵火,有人纵火!”

  陆凡心中一动,冲黄十三传音道:“把她的衣服扯烂,快!”

  “是啊?”

  黄十三有些懵圈,他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再看看熟睡中的秋红,表情无辜且无助。

  伴君伴主如伴虎啊,万一老爷你事后想收了这丫头我岂不是要死翘翘?

  好在暗影刺客是懂陆凡心思的,闪身过去三两下便把她衣服撕扯七七八八。

  做完这一切,刺客们藏在阴影里,黄十三则蹭蹭蹭跑到房梁上。

  陆凡见状,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怎么回事!哪里走水了!”

  吼了两声之后,白天抱甲等布的年轻人冲了进来。

  按理说他应该先告罪一声,然后询问贵客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可他倒好,不管不顾撞开陆凡,直奔床上的秋红而去。

  当看见一地的衣服和香肩裸露在外的秋红时,他眼睛瞬间红了。

  “狗贼!!!我杀了你!!”

  一声怒吼,压抑许久的情绪当场爆发。

  青年赤着眼,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抡起拳头就要朝陆凡脸上打。

  “去!”

  房梁上的黄十三哪能容他放肆,一口气吹出,青年眼神瞬间迷离起来。

  紧接着,他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不断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看着暴怒中的青年,陆凡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额头上的血管是不是有点太粗了?”

  正当他疑惑之时,小黑狗袈裟突然从怀里跳了出来:“666!”

  不同于以往的叫声,这次夹杂着些许奇异的波动。

  青年听到这声音顿时束手愣在原地,耷拉着脑袋。

  “什么情况?”

  陆凡抬头看了看黄十三,他也是一脸懵逼。

  主仆俩面面相觑之际,青年身体突生异变。

  先是额头,那两根血管直接爆了出来,立在额头两侧。

  紧接着背部高高弓起,只听‘嗤拉’一声,一对蛾翼撕坡体而出。

  当他再度抬起头时,眼睛已经变成幽幽绿色。

  从这暴虐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厮随时都会暴起杀人。

  这应该就是嗔说过的蛾变!陆凡心中肯定道。

  “果然是扬州来的大人物,手段不俗,竟然让我陷入幻术中!”

  青年声音沙哑,缓缓说道。

  “你以为呢,我这种级别的人和你们这些泥腿子可不一样。”

  陆凡存心刺激他,又说道:“我走到哪儿都有人赶着送娘们,而你却只能吃剩菜。”

  “真润呐”

  “.”

  “死——!”

  真润真言一出,青年更加暴怒。

  他嘶吼一声,蛾翼扇动瞬间冲到陆凡面前。

  右拳裹挟千钧之力重重挥击,打出一阵咧咧破空声。

  砰!!!

  仅仅一拳,直接将陆凡打的太阳穴凹陷下去。

  紧接着他反手薅住头发往下拉,同时膝盖猛地上顶。

  喀!

  这一击更狠,直接将额头骨头撞碎。

  随后他更是如同发狂一般。

  双手塞进陆凡嘴里将整张脸撕开。

  随后又扯掉他的耳朵、以掌作刀刺进他腹部疯狂撕扯。

  嗤拉嗤拉的声音不绝于耳,直至将【李大少】撕成碎片。

  陆凡:“.”

  黄十三:“.”

  “你到底给这厮看了什么?”陆凡抬头问道。

  黄十三从房梁上下来,两脚着地,一爪叉腰,一爪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老爷,这不是我给他看到了什么,而是给了他【想看什么】的权利。”

  “我这便是很厉害的幻术啦,寻常幻术不过是捏造【我想让他】看的场景,但我未必能捏造的真实。”

  陆凡连连点头。

  无法解释的【法术效果】。

  一个没有手撕过敌人的修士释放幻术,竟然可以让人看到自己手撕敌人的场景。

  还能让旁观者也看到此等场景!

  要知道,在场的人里除了暗影刺客可都没有【手撕敌人】过。

  最终只能归类为一句话——能物理所不能,方为神秘!

  如果某一天高等级文明去往主世界。

  那么,别管他们用得什么【科技】,哪怕他们是坐飞碟来的,但对主世界的人来说,只要无法破译都属于【神秘侧】。

  无法理解无法复刻就是神秘,待到理解并破译后想叫什么就无所谓了。

  再说了,科技是人类的语言表达词汇,万一人家高文明管【修炼】叫科技,管【机械】叫修炼呢?

  趁着青年还在癫狂中,陆凡走上前对秋红施展复愈术。

  他之前一直试图用五炁、雷炁、法力、纯阳炁游走在秋红体内,但无法清除已经扎根的虫卵。

  发动过能力之后,陆凡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

  “没用!”

  复愈之力罕见的失效了。

  这时,贪走上前去提醒道:“或许您可以恢复他的蛾变状态。”

  “他?”

  陆凡扭头,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他仍旧处于极端暴怒中,正对着空气疯狂输出。

  从动作不难看出这是恨极了陆凡。

  此时此刻已经开始做出【吃】的动作了。

  双手不停,一下下往嘴里填着空气,并大力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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