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完成任务
第124章完成任务
宋舒卉抖落着衣服，那是件老款的银灰色控温服，可能穿得比较久了，上面好几个洞，屋外微弱的光让被提起来的衣服闪着若隐若现的光。
一般控温服都是亮面的，这件不怎么明显。
蜜里和考伯特仔细看了一会也没有看到衣服上有什么异常，考伯特直接伸手过去抓了抓，随后眼前一亮，他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将那东西用力一扯，众人很快发现他手上多了一只动物，它有着和衣服一样颜色的银灰色外壳，头上有个角和一条长长的尾巴，体型只有幼猫大小，看着非常瘦弱。此时这动物身体僵硬冰凉，闻上去没有腐臭味，应该刚死了才一天。
蜜里惊讶一瞬：“还真有动物，这是变色龙吧！菲比的兽形就是变色龙，难怪我们都没发现。舒卉你到底是怎么看到的？”
蜜里现在对宋舒卉已经不是简单的崇拜之情了，她实在想不出来宋舒卉是怎么从这堆破烂衣服上看出来有只动物的。
宋舒卉也眨了眨眼，她的精神力其实也没有扫描到，变色龙的特殊能力就是隐藏，甚至能完美躲过精神力搜寻，就连死后都还有这样的特性，而之所以她会发现的主要原因是味道，那种和烟馆里一模一样的臭味，就从这件衣服上浓浓地散发出来。
这味道除非是有个装有成瘾剂的瓶子被打破了，要么就是有只瘾君子就待在这里。
而瓶子破碎后的雾气不可能在原地停留很久，那就只有人或者兽化后的动物了。她想起菲比是只变色龙，便一下想到了菲比藏身于此，只是她没想到菲比已经死了。
有人恰好在他们来之前杀掉了菲比。
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宋舒卉在菲比的尸体上感觉到了第二个人的气息，很淡，那个人直接破坏掉了菲比的精神海，不仅如此，那人还直接将菲比的骨头化作了粉末，只这一手，就足以说明来人的实力有多深。
是菲比从前的仇人？
考伯特托着变色龙有些纠结地问：“我们现在这样算是完成任务了么？”
蜜里白了他一眼：“当然算了，这任务又没有说是要抓死的还是活的，反正他已经被我们抓到了。接下去把他送到任务地点就可以回去领奖励了！”
考伯特哦了一声：“他是怎么死的？需要我们继续追查下去么？”
这次蜜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哎。”
两人同时看向宋舒卉。
宋舒卉在屋里仔细翻找了一下，在地上找到好几个丢掉的瓶子，瓶子里已经没有烟雾了，除了菲比尸体上淡淡的第二个人味道，这屋里就只有菲比一个人的生活痕迹，他过得并不好，吃着最廉价的营养剂，住着最廉价的排屋，衣服破破烂烂，就算不被人杀掉，也可能会死在某个时间里。
宋舒卉对菲比的了解仅限于任务介绍里的寥寥几个字，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知道他曾经犯罪的原因，更不清楚他的仇家有哪些。
他们只是学校做任务的学生，不是警察或者侦探，需要将一个人的死因追查到底还他一个公道，地下城里死的人太多了，得不到真相的人也太多了。
她叹了口气：“算了，先带回去交任务吧。”
宋舒卉将尸体放进自己的背包里，这屋里没有任何值得一起带走的东西，他们一同朝外走去。
蜜里和考伯特都没想到第一个任务竟然这么轻松就结束了，好像来之前做的准备全都是无用功。
“这就要回去啦？我本来还以为要战斗了，紧张了三天。”
蜜里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是，不过想到是和舒卉一起出任务，我就第一天紧张了一下而已。”
离开排屋之前，宋舒卉又回头看了一眼，虽然没在屋里找到任何线索，但她记住了那个淡淡的味道，如果下次遇到，她应该能认得出来。
依着原路回到地面的时候，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距离他们前往地下城也才过去了三个小时而已。
上午的阳光开始炽烈起来，蜜里用手接了一把光：“还是地上好啊，我才发现我讨厌阴暗的环境，让我住在地下城，我肯定会别闷死。”
考伯特跟着点了下头，随后又感慨：“那地方其实，其实还是有可取的地方，偶尔见识一下也还行，感觉很特别。”
蜜里顿时用异样的眼神看他：“特别？你有反叛军的思想，你很危险！以后我得理伱远点。”
考伯特顿时辩解起来：“我就是说说而已，谁危险了，我是个坚定的和平派好不好。”
宋舒卉听着两人说笑，忍不住问道：“反叛军是什么？”
蜜里解释道：“就是个打着自由人权旗号的组织，说要解放人类，废除等级制度之类的，在各地作乱，二十年前这个组织特别庞大，人员众多，他们到处演讲作乱，反正花了很长时间抓住了头目和重要成员，这二十年慢慢消失匿迹了，已经很少听说了。好像他们的据点很多，还有一些没有捣毁，之前还有传言说地下城就是反叛军建立的，不过地下城存在比机甲学校还要久，应该不可能是他们建的。”
宋舒卉恍然，这些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三人一路说着，前往这次任务的最后一个地点，将菲比尸体交给了一个警点的警察。对方看到一具尸体后并没有太过吃惊，检查了一下发现死因和三人没什么关系，给他们的任务做了确认，三人就见校园网领取任务处的进行中变成了已完成，任务奖励可以去学校仓储处领取。
这下这项任务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宋舒卉松了口气，这任务是交给警察，看来学校和本地的警方关系很好，那她也不用太担心菲比后续问题，也许警察会追查下去。
虽然今天是周末，可刚完成任务的三人都迫不及待地前往学校想要立即领取奖励，这个任务的钱在任务完成的瞬间就已经发放到他们账户里了，现在是要去领取万能石。
考伯特兴奋地搓着手：“我一直想把自己的机甲给升级一下，但是之前都没有好的材料，我本来想攒钱买的，嘿嘿，还是做任务更划算点。以后我要多接任务，舒卉老大，下次再有任务一定要带上我一起啊！这次没有机会展示，但我真的挺能打的。”
他说着秀了下自己高高隆起的肌肉，袋鼠的肌肉那可不是盖的，是真的非常有力度。
宋舒卉笑着道：“一定，和你们合作很愉快，下次有合适的任务我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那太好了！”
周末仓储处也开着门，零星有几个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完成任务后过来领取奖励，两人没有怎么排队就凑了上去，仓储处门口的机械眼确认过信息后，很快取来三块万能石交到他们手上。
这石头不太像石头，反而像块果冻一样有点软踏踏的。
“这是石头么？”
蜜里解释道：“是种特殊矿石，就是这样软软的触感，所以能和其他金属很好的融合在一起，还能增加金属的延展性，这一小块拿出去能卖出高价！”
“我可舍不得卖。”考伯特立即道。
蜜里又想翻白眼了：“谁也没说让你卖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竟然有点不对盘，一直在斗嘴，但这种斗嘴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宋舒卉笑着和他们道别，今天查西亚不太忙，他一直担心自己任务进度，她打算和他报个平安，只是还没有去到机械系，就被焦急的麦基老师找到了。
“舒卉！你没事吧！”
麦基老师急的额头上全都是汗，上来就抓住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学校医疗室走。
“快跟我去医疗室。”
宋舒卉不解，以为谁出什么事了：“怎么了？谁出事了？”
“不是谁，是你！”
宋舒卉更加不解了，她好得很，能出什么事。
“我很好啊，没有受伤，不需要去医疗室。”
麦基老师回头仔细看她，发现她神色清明，不像精神力受创的样子，可头一次是看不太出来了，他问：“你去烟馆了？”
宋舒卉点头：“去了，但是我没有碰那些东西。”
麦基老师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声音难得提高了许多：“你以为不碰就没事了？我给你的药你吃了么？”
宋舒卉从怀里掏出瓷瓶给他：“没吃，还给你。”
麦基老师子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了，他沉默着将宋舒卉拉去了精神治疗室。
这里工作的医生个个都达到了结晶期的精神系高手，宋舒卉给按在治疗椅上，一个脑袋顶敞开的半开放式头盔被戴在她头上。
“现在让雷夫医生给你做一下检查，你别紧张，放开精神海让他进去看看，不会伤害到你的，如果有问题，雷夫医生会为你治疗的。”麦基老师安慰道。
宋舒卉眨了下眼，除了查西亚，她还没有对别人敞开过精神海。
同是结晶期，雷夫医生实力和她的实力相当，如果真比拼起来，她有自信对方绝对拼不过她，毕竟她能超长续航。
当然学校老师不可能对学生出手，宋舒卉挠挠手心，真看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岂不是瞒不住了？
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有这么强横实力的，这太妖孽了。何况还有个辛冬住在她精神海，也不方便外人看到。
宋舒卉瞅着雷夫医生，脑海中飞快思考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遮掩一下，能让医生探查又不会被看到结晶的。
除非，结晶体被遮掩住了。
宋舒卉蓦地想起当初吸收辛冬精神力时出现的灰色雾气团，那些雾气团已经被驱逐出去了，但她可以制造新的雾气团。
想到这里，宋舒卉立即调动精神力，现在脑袋上还有个仪器，她也不敢波动太大，就将精神力凝聚在气团周围，现在气团中央就是结晶体，它已经比最初大一圈了，绕着它转的气团就像绕着星球转的行星带一样绚烂美丽。
宋舒卉尽量让气团转动而不让结晶体吸收，气团越绕越多，很快就将结晶体包裹住，只能看到一大团挤在一起的精神力团。现在看上去比普通人精神海宽广多了，却又不会过分强，勉强能解释过去。
只要医生不强硬突破，就不会发现里面的奥妙。
精神放松下来，宋舒卉和一边的麦基老师搭话：“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去过烟馆了？”
麦基老师沉默片刻：“我看到你接的任务了，知道你们回来就赶紧过来了，要是我再仔细点，就不会让你接了。”
知道他重视自己，宋舒卉道：“老师，其实我没那么脆弱，你待我像其他同学一样就好。”
麦基老师皱着眉，说是这么说，但他真做不到，这么个好苗子如果折在任务里，他难辞其咎。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跟宋舒卉说，其实那个任务不对，菲比经常出入的地点并不是烟馆，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烟馆，有人动过任务。这是学校的系统，让学生去烟馆简直找死，这件事太可怕了，他发现后立即就告诉了校长，随后急匆匆地找到了刚回来的宋舒卉。
但现在不太适合说这个，他打算调查清楚再跟她说。
两人聊天有点妨碍检查，麦基老师很快被请离了屋子，宋舒卉往自己鼻子上抹了点药膏让自己放松下来。雷夫医生的精神力很快伸了过来。
他的精神力非常轻柔，像阵风一样，给人的感觉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宋舒卉接触过那么多人的精神力，还没有见过这样特殊的，不知道他兽形是什么。
这道精神力缓缓顺着她的精神力探入精神海，雷夫医生有些惊异地感应着她宽阔如海的精神海，这就是S级天才的精神海么，竟然如此宽广。
其实决定人天赋如何最主要就取决于精神海大小，容器越大，能承载的精神力就越多，实力也就越强。这就和地球小说里的经脉宽广程度决定了修炼速度快慢是一样的。
精神海可以通过后天训练和功法拓宽，但拓宽的程度有限，一个酒杯永远不可能拓宽成脸盆，下限决定了上限。
而宋舒卉天生就是个天才。
雷夫的眼神越来越亮，这样一个天才，将来能走到哪一步呢？
结晶之上又是什么？这个问题从到达结晶期之后他就在思考了，却一直都找不到头绪，整个联邦也没有结晶后的变化，仿佛这就是天花板了。
但如果是她，说不定可以找到新出路，让他们的实力更上一层。
雷夫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宋舒卉瞅着他激动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提醒。
“医生，你冷静点，仪器都警报了。”
雷夫医生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那原本戴在宋舒卉脑袋上的仪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到了自己头上，而仪器连接着的另一端发出了尖锐警报声，提示被监测者目前精神过于亢奋。
雷夫医生：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在给她做检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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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卉抖落着衣服，那是件老款的银灰色控温服，可能穿得比较久了，上面好几个洞，屋外微弱的光让被提起来的衣服闪着若隐若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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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和考伯特仔细看了一会也没有看到衣服上有什么异常，考伯特直接伸手过去抓了抓，随后眼前一亮，他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将那东西用力一扯，众人很快发现他手上多了一只动物，它有着和衣服一样颜色的银灰色外壳，头上有个角和一条长长的尾巴，体型只有幼猫大小，看着非常瘦弱。此时这动物身体僵硬冰凉，闻上去没有腐臭味，应该刚死了才一天。
蜜里惊讶一瞬：“还真有动物，这是变色龙吧！菲比的兽形就是变色龙，难怪我们都没发现。舒卉你到底是怎么看到的？”
蜜里现在对宋舒卉已经不是简单的崇拜之情了，她实在想不出来宋舒卉是怎么从这堆破烂衣服上看出来有只动物的。
宋舒卉也眨了眨眼，她的精神力其实也没有扫描到，变色龙的特殊能力就是隐藏，甚至能完美躲过精神力搜寻，就连死后都还有这样的特性，而之所以她会发现的主要原因是味道，那种和烟馆里一模一样的臭味，就从这件衣服上浓浓地散发出来。
这味道除非是有个装有成瘾剂的瓶子被打破了，要么就是有只瘾君子就待在这里。
而瓶子破碎后的雾气不可能在原地停留很久，那就只有人或者兽化后的动物了。她想起菲比是只变色龙，便一下想到了菲比藏身于此，只是她没想到菲比已经死了。
有人恰好在他们来之前杀掉了菲比。
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宋舒卉在菲比的尸体上感觉到了第二个人的气息，很淡，那个人直接破坏掉了菲比的精神海，不仅如此，那人还直接将菲比的骨头化作了粉末，只这一手，就足以说明来人的实力有多深。
是菲比从前的仇人？
考伯特托着变色龙有些纠结地问：“我们现在这样算是完成任务了么？”
蜜里白了他一眼：“当然算了，这任务又没有说是要抓死的还是活的，反正他已经被我们抓到了。接下去把他送到任务地点就可以回去领奖励了！”
考伯特哦了一声：“他是怎么死的？需要我们继续追查下去么？”
这次蜜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哎。”
两人同时看向宋舒卉。
宋舒卉在屋里仔细翻找了一下，在地上找到好几个丢掉的瓶子，瓶子里已经没有烟雾了，除了菲比尸体上淡淡的第二个人味道，这屋里就只有菲比一个人的生活痕迹，他过得并不好，吃着最廉价的营养剂，住着最廉价的排屋，衣服破破烂烂，就算不被人杀掉，也可能会死在某个时间里。
宋舒卉对菲比的了解仅限于任务介绍里的寥寥几个字，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知道他曾经犯罪的原因，更不清楚他的仇家有哪些。
他们只是学校做任务的学生，不是警察或者侦探，需要将一个人的死因追查到底还他一个公道，地下城里死的人太多了，得不到真相的人也太多了。
她叹了口气：“算了，先带回去交任务吧。”
宋舒卉将尸体放进自己的背包里，这屋里没有任何值得一起带走的东西，他们一同朝外走去。
蜜里和考伯特都没想到第一个任务竟然这么轻松就结束了，好像来之前做的准备全都是无用功。
“这就要回去啦？我本来还以为要战斗了，紧张了三天。”
蜜里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是，不过想到是和舒卉一起出任务，我就第一天紧张了一下而已。”
离开排屋之前，宋舒卉又回头看了一眼，虽然没在屋里找到任何线索，但她记住了那个淡淡的味道，如果下次遇到，她应该能认得出来。
依着原路回到地面的时候，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距离他们前往地下城也才过去了三个小时而已。
上午的阳光开始炽烈起来，蜜里用手接了一把光：“还是地上好啊，我才发现我讨厌阴暗的环境，让我住在地下城，我肯定会别闷死。”
考伯特跟着点了下头，随后又感慨：“那地方其实，其实还是有可取的地方，偶尔见识一下也还行，感觉很特别。”
蜜里顿时用异样的眼神看他：“特别？你有反叛军的思想，你很危险！以后我得理伱远点。”
考伯特顿时辩解起来：“我就是说说而已，谁危险了，我是个坚定的和平派好不好。”
宋舒卉听着两人说笑，忍不住问道：“反叛军是什么？”
蜜里解释道：“就是个打着自由人权旗号的组织，说要解放人类，废除等级制度之类的，在各地作乱，二十年前这个组织特别庞大，人员众多，他们到处演讲作乱，反正花了很长时间抓住了头目和重要成员，这二十年慢慢消失匿迹了，已经很少听说了。好像他们的据点很多，还有一些没有捣毁，之前还有传言说地下城就是反叛军建立的，不过地下城存在比机甲学校还要久，应该不可能是他们建的。”
宋舒卉恍然，这些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三人一路说着，前往这次任务的最后一个地点，将菲比尸体交给了一个警点的警察。对方看到一具尸体后并没有太过吃惊，检查了一下发现死因和三人没什么关系，给他们的任务做了确认，三人就见校园网领取任务处的进行中变成了已完成，任务奖励可以去学校仓储处领取。
这下这项任务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宋舒卉松了口气，这任务是交给警察，看来学校和本地的警方关系很好，那她也不用太担心菲比后续问题，也许警察会追查下去。
虽然今天是周末，可刚完成任务的三人都迫不及待地前往学校想要立即领取奖励，这个任务的钱在任务完成的瞬间就已经发放到他们账户里了，现在是要去领取万能石。
考伯特兴奋地搓着手：“我一直想把自己的机甲给升级一下，但是之前都没有好的材料，我本来想攒钱买的，嘿嘿，还是做任务更划算点。以后我要多接任务，舒卉老大，下次再有任务一定要带上我一起啊！这次没有机会展示，但我真的挺能打的。”
他说着秀了下自己高高隆起的肌肉，袋鼠的肌肉那可不是盖的，是真的非常有力度。
宋舒卉笑着道：“一定，和你们合作很愉快，下次有合适的任务我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那太好了！”
周末仓储处也开着门，零星有几个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完成任务后过来领取奖励，两人没有怎么排队就凑了上去，仓储处门口的机械眼确认过信息后，很快取来三块万能石交到他们手上。
这石头不太像石头，反而像块果冻一样有点软踏踏的。
“这是石头么？”
蜜里解释道：“是种特殊矿石，就是这样软软的触感，所以能和其他金属很好的融合在一起，还能增加金属的延展性，这一小块拿出去能卖出高价！”
“我可舍不得卖。”考伯特立即道。
蜜里又想翻白眼了：“谁也没说让你卖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竟然有点不对盘，一直在斗嘴，但这种斗嘴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宋舒卉笑着和他们道别，今天查西亚不太忙，他一直担心自己任务进度，她打算和他报个平安，只是还没有去到机械系，就被焦急的麦基老师找到了。
“舒卉！你没事吧！”
麦基老师急的额头上全都是汗，上来就抓住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学校医疗室走。
“快跟我去医疗室。”
宋舒卉不解，以为谁出什么事了：“怎么了？谁出事了？”
“不是谁，是你！”
宋舒卉更加不解了，她好得很，能出什么事。
“我很好啊，没有受伤，不需要去医疗室。”
麦基老师回头仔细看她，发现她神色清明，不像精神力受创的样子，可头一次是看不太出来了，他问：“你去烟馆了？”
宋舒卉点头：“去了，但是我没有碰那些东西。”
麦基老师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声音难得提高了许多：“你以为不碰就没事了？我给你的药你吃了么？”
宋舒卉从怀里掏出瓷瓶给他：“没吃，还给你。”
麦基老师子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了，他沉默着将宋舒卉拉去了精神治疗室。
这里工作的医生个个都达到了结晶期的精神系高手，宋舒卉给按在治疗椅上，一个脑袋顶敞开的半开放式头盔被戴在她头上。
“现在让雷夫医生给你做一下检查，你别紧张，放开精神海让他进去看看，不会伤害到你的，如果有问题，雷夫医生会为你治疗的。”麦基老师安慰道。
宋舒卉眨了下眼，除了查西亚，她还没有对别人敞开过精神海。
同是结晶期，雷夫医生实力和她的实力相当，如果真比拼起来，她有自信对方绝对拼不过她，毕竟她能超长续航。
当然学校老师不可能对学生出手，宋舒卉挠挠手心，真看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岂不是瞒不住了？
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有这么强横实力的，这太妖孽了。何况还有个辛冬住在她精神海，也不方便外人看到。
宋舒卉瞅着雷夫医生，脑海中飞快思考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遮掩一下，能让医生探查又不会被看到结晶的。
除非，结晶体被遮掩住了。
宋舒卉蓦地想起当初吸收辛冬精神力时出现的灰色雾气团，那些雾气团已经被驱逐出去了，但她可以制造新的雾气团。
想到这里，宋舒卉立即调动精神力，现在脑袋上还有个仪器，她也不敢波动太大，就将精神力凝聚在气团周围，现在气团中央就是结晶体，它已经比最初大一圈了，绕着它转的气团就像绕着星球转的行星带一样绚烂美丽。
宋舒卉尽量让气团转动而不让结晶体吸收，气团越绕越多，很快就将结晶体包裹住，只能看到一大团挤在一起的精神力团。现在看上去比普通人精神海宽广多了，却又不会过分强，勉强能解释过去。
只要医生不强硬突破，就不会发现里面的奥妙。
精神放松下来，宋舒卉和一边的麦基老师搭话：“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去过烟馆了？”
麦基老师沉默片刻：“我看到你接的任务了，知道你们回来就赶紧过来了，要是我再仔细点，就不会让你接了。”
知道他重视自己，宋舒卉道：“老师，其实我没那么脆弱，你待我像其他同学一样就好。”
麦基老师皱着眉，说是这么说，但他真做不到，这么个好苗子如果折在任务里，他难辞其咎。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跟宋舒卉说，其实那个任务不对，菲比经常出入的地点并不是烟馆，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烟馆，有人动过任务。这是学校的系统，让学生去烟馆简直找死，这件事太可怕了，他发现后立即就告诉了校长，随后急匆匆地找到了刚回来的宋舒卉。
但现在不太适合说这个，他打算调查清楚再跟她说。
两人聊天有点妨碍检查，麦基老师很快被请离了屋子，宋舒卉往自己鼻子上抹了点药膏让自己放松下来。雷夫医生的精神力很快伸了过来。
他的精神力非常轻柔，像阵风一样，给人的感觉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宋舒卉接触过那么多人的精神力，还没有见过这样特殊的，不知道他兽形是什么。
这道精神力缓缓顺着她的精神力探入精神海，雷夫医生有些惊异地感应着她宽阔如海的精神海，这就是S级天才的精神海么，竟然如此宽广。
其实决定人天赋如何最主要就取决于精神海大小，容器越大，能承载的精神力就越多，实力也就越强。这就和地球小说里的经脉宽广程度决定了修炼速度快慢是一样的。
精神海可以通过后天训练和功法拓宽，但拓宽的程度有限，一个酒杯永远不可能拓宽成脸盆，下限决定了上限。
而宋舒卉天生就是个天才。
雷夫的眼神越来越亮，这样一个天才，将来能走到哪一步呢？
结晶之上又是什么？这个问题从到达结晶期之后他就在思考了，却一直都找不到头绪，整个联邦也没有结晶后的变化，仿佛这就是天花板了。
但如果是她，说不定可以找到新出路，让他们的实力更上一层。
雷夫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宋舒卉瞅着他激动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提醒。
“医生，你冷静点，仪器都警报了。”
雷夫医生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那原本戴在宋舒卉脑袋上的仪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到了自己头上，而仪器连接着的另一端发出了尖锐警报声，提示被监测者目前精神过于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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