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楚阎罗的传说
“爸！你怎么才回来？”
楚平安从房间里冲出来。
叶青花洗澡去了，楚平安一直在房间，等他爸回来。明明已经困成狗了，可他还是强撑着眼睛。嘴里虽在埋怨着，但身体非常诚实，楚平安飞快地跑到楚江身边。
楚江笑了笑。
“平安，想爸了没？”
楚江一脸宠爱地摸了摸楚平安的小脑袋。
“想！”
楚平安用力地点了点头。
“老楚，你回来了啊！今天怎么那么晚？菜都凉了。”
“城墙上事情比较多，耽误了。”
叶青花披着一块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往外走，还一边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小小一块浴巾，根本挡不住，她凹凸有型的魔鬼身材，皮肤紧致，光滑细腻。光从皮肤看，根本看不出她32了，还是一位9岁孩子的妈。
虽然楚江深入了解过，可还是挡不住她的魅力，目光痴痴地看着她。
叶青花扑哧一声，笑了。
“老楚，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认识的，知道你是我老公，不认识的，还以为你是电车痴汉呢！”
“我本来就是痴汉啊。”
楚江毫不知耻地说道。
“都老夫老妻了，还没看够吗？”
叶青花瞪了他一眼。
她擦着头发，往这边走来，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直扑鼻尖。楚江一下就闻出来了，这是老婆身上自带的体香，沐浴之后，香味更浓郁。
楚江狠狠嗅了一口，深情地看着叶青花。
“怎么可能看得够！如果可以，我希望生生世世，都可以一直这么看着你。”
这是他的心里话，他一直认为，这辈子能娶到叶青花，是他毕生的福气。
他们母子，就是他在这个世界苦苦挣扎的原因。对于他而言，叶青花和楚平安在哪，哪里就是他的家。
“看把你美得，你怎么知道，下辈子我们还能相遇呢？”
叶青花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打趣道。
“不管你在何方，它会牵引着我，找到你！”
楚江指了指自己的心。
“这是它告诉我的。”
楚平安用手挡住眼睛，眼睛从手指缝间偷瞄。对于爸妈的日常秀恩爱，尽管觉得很羞耻，不过他觉得，偷着看更加刺激。
“哼！不理你了。”
叶青花风情万种地白了楚江一眼，满脸娇羞地躲进了浴室。
楚江却一点也不恼，咧着嘴，傻呵呵地笑着。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楚平安不由有些乐了，妈都进浴室了，爸还搁这儿对着浴室方向傻笑。
“爸，妈都进去了！你还傻乐什么！”
楚江回过神来，掐了掐他脸颊两侧的肉肉。
“大人的事，小孩子懂什么？”
“谁说小孩子就不懂得，我懂得可不少呢。”
楚平安小声嘀咕了句。
“你说什么？”
楚江刚刚没仔细听，还真别说，儿子这小脸肉呼呼的，掐起来还是很舒服的，他略微有些不舍地松开手。
“没...”
楚平安自知失言，看楚江的注意力在自己脸上，小手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敢再提刚才的事，赶紧找了个由头，把话题引开了。
“爸，你再跟我讲讲，楚阎罗的传说呗？”
“好！好！”
也许是工作太久，有些累了，楚江一把抱起楚平安，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楚平安放在他的腿上。
“传说啊，这楚阎罗，本是偏远山村的农户...”
“世人传言，楚阎罗随手炼制的小玩意儿，都是不世出的宝物。”
“曾经就有一件，名叫十阶浮屠阵，更是拍出八百万灵石的天价。”
“后来这个阵法，不知所踪，有人说阵法威力过于强大，被楚阎罗回收了；有人说买家飞升了，把阵法带入了仙界，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说到一半，楚江突然不说了，楚平安抬头一看。
好家伙！
此时，叶青花从浴室走出来，换了一身睡衣，头发也弄干了。一头秀发，就这么随意地披在肩上，颇有一种随性美。
“爸，你故事还没讲完呢！”
楚平安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挡住了楚江的视线，抱怨道。
“好好，我们继续！”
楚江回过头来，摸了摸楚平安的脑袋。
“后来啊...”
“有人传言，楚阎罗闯入轮回，寻找死人复生之法；也有人说，楚阎罗陷入九幽炼狱，不知生死。从此，世间再无楚阎罗的传说。”
楚阎罗的传说讲完了，可楚平安还是意犹未尽。他抬起脑袋，盯着楚江看，眼里满是好奇。
“爸，你说楚阎罗真的存在吗？”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楚阎罗传说，但他每次听到这个故事，都会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浑身战栗，仿佛身临其境。
尤其是听到，楚阎罗之妻死于非命时，他感同身受，心底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感。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在提醒他，楚阎罗的传说是真的！
楚江满脸溺爱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平安，楚阎罗当然是真的，就跟珍珠一样真。”
事实上，楚江也有点相信这个传说了。
换作赤月历以前，如果有人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可赤月历后，这个世界，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武者、古法、武技、魔兽…这其中随便哪一项，都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对楚阎罗的传说深信不疑。不过这件事，他一直压在心底，不曾与他人说过，即便是叶青花，也不曾说过。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胸口挂着的玉佩。
“爸，珍珠是什么东西啊？珍珠就是真的吗？”
楚平安的注意力，转移到珍珠上了。自打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过珍珠长啥样，自然不知道这是赤月历前的谐音老梗。
“珍珠啊...”
赤月历后，随处可见的珍珠，几乎销声匿迹了。
这颗星球，海域面积占了七成，陆地面积仅占三成。如今大部分陆地已经被魔兽占领了，海域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六年来，凡是逃难来此的人，永乐城照单全收。尽管如此，沿海城市的难民，依然少之又少。听他们说，海里出现的魔兽，比陆地只多不少，通往内陆的道路，已经被魔兽群堵住了。
珍珠和海产品，自然成了年长一辈记忆里的东西。
“珍珠啊，就是一种白白的、亮闪闪的有机宝石。”
楚江蹙起眉头，在脑海中搜寻，可以用来形容珍珠的词汇。
楚平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亮闪闪的宝石啊！不知道有没有魔核碎晶好看？”
楚平安小声念叨着。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就是魔核碎晶了，亮闪闪的。他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看看珍珠长啥样。
“昨晚教你的知识，今天有没有好好温习？”
永乐城没有学府，孩子教育的事情，就只能他们自己来，叶青花负责教读书写字，而他负责教授一些常识。
楚平安用力地点点头。
“好！那老爸来考考你！都答对了有奖励哦！”
“好的！”
“何为赤月历元年？”
楚平安皱了皱眉，思索了一番，答道：“地球历公元2375年10月10日，天上太阳、月亮、星辰消失，出现一轮赤红色圆月，造福人类数百年的电、磁消失，人类依此发展起来的科技树轰然倒塌。从此以后，地球历变更为赤月历，那一年，始被称为赤月历元年。而10月10日便被称为赤月日。”
楚江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还不是很准确，但大差不差，已经很接近了。
“那魔兽又是什么？它们是怎么来的？”
“赤月历元年，名山、大川开始涌现出大量的怪物。它们对人类充满敌意，一旦发现人类，就开始疯狂进攻，直至视线内再也没有活人。所有涌现出的怪物，被统称为魔兽，目前已知的魔兽种类有568种，未知种类不知凡几。”
“每一年的赤月日之后，地球上会源源不断地涌现未知种类、实力更强的魔兽。目前…”
“目前…”
楚平安一时有些卡壳，想不起来后面是啥。
“目前已知的魔兽，大多是从空间裂缝跨界而来。地球还连接着一个界域，便是魔兽的世界。像名山、大川这样的能量富集之地，会出现一些永久性和半永久性的空间裂缝，魔兽便是凭借这些裂缝跨界而来。不过地球始终笼罩着一层结界，限制着跨界而来的魔兽等级，但这层结界日益削弱，没有人知道，这层结界能支撑多久，一旦结界彻底破碎，而人类尚不能崛起，恐怕又是一场浩劫。”
楚江帮忙补充，加深他的印象。
“魔兽实力如何？要怎么样才能对付它们？”楚江继续问道。
“它们实力远超人类，人类引以为傲的热武器，只对低级的魔兽奏效。后来出现的高级魔兽，根本无惧热武器，高级魔兽神经反应快、速度快，热武器根本打不中，即便击中目标，也难以破开它们的鳞甲，对它们造成有效的伤害。”
“目前最有效的方式，便是武者的攻击。武者的能量攻击，只要使用得当，便能破开魔兽的鳞甲，对魔兽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由于魔兽凶狠异常，皮糙肉厚，同等级的武者要略逊于魔兽，必须要攻击魔兽要害，才能击伤甚至击毙魔兽。”
“武者是什么？”
“天无绝人之路，赤月历后，人类可以通过觉醒能量成为武者。人类可以通过身体各个部位，将能量释放出体外，形成惊人的破坏力。通过传统古武，
能量可以缓慢地在体内运转周天，不断强大。人类觉醒的能量拥有不同属性，常见的属性有金、木、水、火、土、光、暗影，还有风、冰、雷等变种属性。”
“古法和武技都拥有属性，如果古法和武技属性与自身能量属性一致，修炼可以事半功倍，发挥出武技130%的威力。但如果古法和武技与自身的属性相克，修炼便会事倍功半，武技的威力也只能发挥70%。一增一减，威力相差近一倍。”
“政府军方收集各种古法和武技，召集专家研究了半个月，终于发现其中的一些奥秘。最后举众人之力，研究出一本通用的古法秘籍—塑体诀，整理出一套各系通用武技。对于能量的提升，塑体诀虽然没有专属古法强，但更具有普适性，长期修行还有一定几率，让普通民众觉醒能量。通用武技相对专属武技，更简单，也更容易掌握。”
“武者暂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级，每一级又分为上、中、下三品。不过由于地球结界，目前最强的人类也只能修炼到玄级上品，跨界而来的魔兽最高品级也是玄级下品。”
“世界上尚存的国家？”
“靠着不断觉醒的武者和军队储备的火力，人类硬生生地顶住了，魔兽前期的猛烈攻势，保存了文明的火种。目前已知的国家还有七大国，分别为华夏府、米国、欧盟、印度、菲国、苏俄以及朝日韩盟。也许还有其他国家在努力抗争，只是尚未取得联系。”
“华夏府目前尚存的城市，只有二十二座，永乐城便是其中之一。”
“吹哨人？”
“赤月历后，所有联系被切断，是王伟，艰难逃出魔兽横行的区域，将怪物的消息公之于众，引起政府军方的重视。让政府军方有充足的时间，聚拢民众，精心准备，建造出足以抵抗魔兽的新城市。在首次接触怪物的时候，依靠地利和强大的火力，抵挡住侵袭而来的魔兽，重新建立秩序。后来，为感谢王伟送出的消息，将他封为吹哨人，让世人谨记他的名字。”
“平安，非常好！这是奖励你的！”
楚江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递给楚平安。
楚平安一把抢过糖，剥掉糖纸塞进嘴里，眼睛眯成一条缝。
“平安，你要记住！但凡流传下来的传说，哪怕再夸张，都不要轻易断定它的真假。哪怕只是些捕风捉影的小事，其中都可能隐藏着，意象不到的秘密和风险。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平安，做人呢！最重要的是有梦想，只要朝着梦想一步一步攀爬，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山顶就在你的脚下，可以一览众山小。”
楚江有感而发，他也不管楚平安听不听得懂，说了很多。
楚平安用力地点点头道，“爸，我会记得的。”
楚江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的有感而发，日后帮了楚平安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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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安从房间里冲出来。
叶青花洗澡去了，楚平安一直在房间，等他爸回来。明明已经困成狗了，可他还是强撑着眼睛。嘴里虽在埋怨着，但身体非常诚实，楚平安飞快地跑到楚江身边。
楚江笑了笑。
“平安，想爸了没？”
楚江一脸宠爱地摸了摸楚平安的小脑袋。
“想！”
楚平安用力地点了点头。
“老楚，你回来了啊！今天怎么那么晚？菜都凉了。”
“城墙上事情比较多，耽误了。”
叶青花披着一块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往外走，还一边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小小一块浴巾，根本挡不住，她凹凸有型的魔鬼身材，皮肤紧致，光滑细腻。光从皮肤看，根本看不出她32了，还是一位9岁孩子的妈。
虽然楚江深入了解过，可还是挡不住她的魅力，目光痴痴地看着她。
叶青花扑哧一声，笑了。
“老楚，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认识的，知道你是我老公，不认识的，还以为你是电车痴汉呢！”
“我本来就是痴汉啊。”
楚江毫不知耻地说道。
“都老夫老妻了，还没看够吗？”
叶青花瞪了他一眼。
她擦着头发，往这边走来，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直扑鼻尖。楚江一下就闻出来了，这是老婆身上自带的体香，沐浴之后，香味更浓郁。
楚江狠狠嗅了一口，深情地看着叶青花。
“怎么可能看得够！如果可以，我希望生生世世，都可以一直这么看着你。”
这是他的心里话，他一直认为，这辈子能娶到叶青花，是他毕生的福气。
他们母子，就是他在这个世界苦苦挣扎的原因。对于他而言，叶青花和楚平安在哪，哪里就是他的家。
“看把你美得，你怎么知道，下辈子我们还能相遇呢？”
叶青花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打趣道。
“不管你在何方，它会牵引着我，找到你！”
楚江指了指自己的心。
“这是它告诉我的。”
楚平安用手挡住眼睛，眼睛从手指缝间偷瞄。对于爸妈的日常秀恩爱，尽管觉得很羞耻，不过他觉得，偷着看更加刺激。
“哼！不理你了。”
叶青花风情万种地白了楚江一眼，满脸娇羞地躲进了浴室。
楚江却一点也不恼，咧着嘴，傻呵呵地笑着。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楚平安不由有些乐了，妈都进浴室了，爸还搁这儿对着浴室方向傻笑。
“爸，妈都进去了！你还傻乐什么！”
楚江回过神来，掐了掐他脸颊两侧的肉肉。
“大人的事，小孩子懂什么？”
“谁说小孩子就不懂得，我懂得可不少呢。”
楚平安小声嘀咕了句。
“你说什么？”
楚江刚刚没仔细听，还真别说，儿子这小脸肉呼呼的，掐起来还是很舒服的，他略微有些不舍地松开手。
“没...”
楚平安自知失言，看楚江的注意力在自己脸上，小手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敢再提刚才的事，赶紧找了个由头，把话题引开了。
“爸，你再跟我讲讲，楚阎罗的传说呗？”
“好！好！”
也许是工作太久，有些累了，楚江一把抱起楚平安，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楚平安放在他的腿上。
“传说啊，这楚阎罗，本是偏远山村的农户...”
“世人传言，楚阎罗随手炼制的小玩意儿，都是不世出的宝物。”
“曾经就有一件，名叫十阶浮屠阵，更是拍出八百万灵石的天价。”
“后来这个阵法，不知所踪，有人说阵法威力过于强大，被楚阎罗回收了；有人说买家飞升了，把阵法带入了仙界，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说到一半，楚江突然不说了，楚平安抬头一看。
好家伙！
此时，叶青花从浴室走出来，换了一身睡衣，头发也弄干了。一头秀发，就这么随意地披在肩上，颇有一种随性美。
“爸，你故事还没讲完呢！”
楚平安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挡住了楚江的视线，抱怨道。
“好好，我们继续！”
楚江回过头来，摸了摸楚平安的脑袋。
“后来啊...”
“有人传言，楚阎罗闯入轮回，寻找死人复生之法；也有人说，楚阎罗陷入九幽炼狱，不知生死。从此，世间再无楚阎罗的传说。”
楚阎罗的传说讲完了，可楚平安还是意犹未尽。他抬起脑袋，盯着楚江看，眼里满是好奇。
“爸，你说楚阎罗真的存在吗？”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楚阎罗传说，但他每次听到这个故事，都会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浑身战栗，仿佛身临其境。
尤其是听到，楚阎罗之妻死于非命时，他感同身受，心底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感。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在提醒他，楚阎罗的传说是真的！
楚江满脸溺爱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平安，楚阎罗当然是真的，就跟珍珠一样真。”
事实上，楚江也有点相信这个传说了。
换作赤月历以前，如果有人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可赤月历后，这个世界，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武者、古法、武技、魔兽…这其中随便哪一项，都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对楚阎罗的传说深信不疑。不过这件事，他一直压在心底，不曾与他人说过，即便是叶青花，也不曾说过。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胸口挂着的玉佩。
“爸，珍珠是什么东西啊？珍珠就是真的吗？”
楚平安的注意力，转移到珍珠上了。自打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过珍珠长啥样，自然不知道这是赤月历前的谐音老梗。
“珍珠啊...”
赤月历后，随处可见的珍珠，几乎销声匿迹了。
这颗星球，海域面积占了七成，陆地面积仅占三成。如今大部分陆地已经被魔兽占领了，海域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六年来，凡是逃难来此的人，永乐城照单全收。尽管如此，沿海城市的难民，依然少之又少。听他们说，海里出现的魔兽，比陆地只多不少，通往内陆的道路，已经被魔兽群堵住了。
珍珠和海产品，自然成了年长一辈记忆里的东西。
“珍珠啊，就是一种白白的、亮闪闪的有机宝石。”
楚江蹙起眉头，在脑海中搜寻，可以用来形容珍珠的词汇。
楚平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亮闪闪的宝石啊！不知道有没有魔核碎晶好看？”
楚平安小声念叨着。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就是魔核碎晶了，亮闪闪的。他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看看珍珠长啥样。
“昨晚教你的知识，今天有没有好好温习？”
永乐城没有学府，孩子教育的事情，就只能他们自己来，叶青花负责教读书写字，而他负责教授一些常识。
楚平安用力地点点头。
“好！那老爸来考考你！都答对了有奖励哦！”
“好的！”
“何为赤月历元年？”
楚平安皱了皱眉，思索了一番，答道：“地球历公元2375年10月10日，天上太阳、月亮、星辰消失，出现一轮赤红色圆月，造福人类数百年的电、磁消失，人类依此发展起来的科技树轰然倒塌。从此以后，地球历变更为赤月历，那一年，始被称为赤月历元年。而10月10日便被称为赤月日。”
楚江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还不是很准确，但大差不差，已经很接近了。
“那魔兽又是什么？它们是怎么来的？”
“赤月历元年，名山、大川开始涌现出大量的怪物。它们对人类充满敌意，一旦发现人类，就开始疯狂进攻，直至视线内再也没有活人。所有涌现出的怪物，被统称为魔兽，目前已知的魔兽种类有568种，未知种类不知凡几。”
“每一年的赤月日之后，地球上会源源不断地涌现未知种类、实力更强的魔兽。目前…”
“目前…”
楚平安一时有些卡壳，想不起来后面是啥。
“目前已知的魔兽，大多是从空间裂缝跨界而来。地球还连接着一个界域，便是魔兽的世界。像名山、大川这样的能量富集之地，会出现一些永久性和半永久性的空间裂缝，魔兽便是凭借这些裂缝跨界而来。不过地球始终笼罩着一层结界，限制着跨界而来的魔兽等级，但这层结界日益削弱，没有人知道，这层结界能支撑多久，一旦结界彻底破碎，而人类尚不能崛起，恐怕又是一场浩劫。”
楚江帮忙补充，加深他的印象。
“魔兽实力如何？要怎么样才能对付它们？”楚江继续问道。
“它们实力远超人类，人类引以为傲的热武器，只对低级的魔兽奏效。后来出现的高级魔兽，根本无惧热武器，高级魔兽神经反应快、速度快，热武器根本打不中，即便击中目标，也难以破开它们的鳞甲，对它们造成有效的伤害。”
“目前最有效的方式，便是武者的攻击。武者的能量攻击，只要使用得当，便能破开魔兽的鳞甲，对魔兽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由于魔兽凶狠异常，皮糙肉厚，同等级的武者要略逊于魔兽，必须要攻击魔兽要害，才能击伤甚至击毙魔兽。”
“武者是什么？”
“天无绝人之路，赤月历后，人类可以通过觉醒能量成为武者。人类可以通过身体各个部位，将能量释放出体外，形成惊人的破坏力。通过传统古武，
能量可以缓慢地在体内运转周天，不断强大。人类觉醒的能量拥有不同属性，常见的属性有金、木、水、火、土、光、暗影，还有风、冰、雷等变种属性。”
“古法和武技都拥有属性，如果古法和武技属性与自身能量属性一致，修炼可以事半功倍，发挥出武技130%的威力。但如果古法和武技与自身的属性相克，修炼便会事倍功半，武技的威力也只能发挥70%。一增一减，威力相差近一倍。”
“政府军方收集各种古法和武技，召集专家研究了半个月，终于发现其中的一些奥秘。最后举众人之力，研究出一本通用的古法秘籍—塑体诀，整理出一套各系通用武技。对于能量的提升，塑体诀虽然没有专属古法强，但更具有普适性，长期修行还有一定几率，让普通民众觉醒能量。通用武技相对专属武技，更简单，也更容易掌握。”
“武者暂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级，每一级又分为上、中、下三品。不过由于地球结界，目前最强的人类也只能修炼到玄级上品，跨界而来的魔兽最高品级也是玄级下品。”
“世界上尚存的国家？”
“靠着不断觉醒的武者和军队储备的火力，人类硬生生地顶住了，魔兽前期的猛烈攻势，保存了文明的火种。目前已知的国家还有七大国，分别为华夏府、米国、欧盟、印度、菲国、苏俄以及朝日韩盟。也许还有其他国家在努力抗争，只是尚未取得联系。”
“华夏府目前尚存的城市，只有二十二座，永乐城便是其中之一。”
“吹哨人？”
“赤月历后，所有联系被切断，是王伟，艰难逃出魔兽横行的区域，将怪物的消息公之于众，引起政府军方的重视。让政府军方有充足的时间，聚拢民众，精心准备，建造出足以抵抗魔兽的新城市。在首次接触怪物的时候，依靠地利和强大的火力，抵挡住侵袭而来的魔兽，重新建立秩序。后来，为感谢王伟送出的消息，将他封为吹哨人，让世人谨记他的名字。”
“平安，非常好！这是奖励你的！”
楚江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递给楚平安。
楚平安一把抢过糖，剥掉糖纸塞进嘴里，眼睛眯成一条缝。
“平安，你要记住！但凡流传下来的传说，哪怕再夸张，都不要轻易断定它的真假。哪怕只是些捕风捉影的小事，其中都可能隐藏着，意象不到的秘密和风险。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平安，做人呢！最重要的是有梦想，只要朝着梦想一步一步攀爬，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山顶就在你的脚下，可以一览众山小。”
楚江有感而发，他也不管楚平安听不听得懂，说了很多。
楚平安用力地点点头道，“爸，我会记得的。”
楚江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的有感而发，日后帮了楚平安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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