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只能冷哼一声合扇离开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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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只能冷哼一声合扇离开

  瞧一瞧钟泓献上来的玉米个头又大又好。

  “好,特别好。钟卿竟有此大才。今日起便升为二品尚书。”

  “臣多谢陛下,只是种子的事,各州郡一直在催,百姓们等着种植新种。”

  景顺帝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僵硬。

  他哪有什么新种!

  “朕回去问问太子。”

  他只能先将此事推回去,等萧则绪醒来再让他交出新种便是。

  “臣代百姓,多谢陛下。”

  很快又站出来一人,乃是鸿胪寺卿王守节。

  “陛下,赫连王子说商路今日多匪徒,想请太子派遣军队,与平珠一同维护商路安宁。”

  “商路?什么商路?”

  景顺帝感觉自己重病的这几个月,好像整个朝堂都翻天覆地了一番似的。

  他好似又回到了刚刚登基时被朝中那些老臣左右制衡的时刻,那时是袁家和言家两相争斗与他为难,现在是整个朝堂的臣子都在与他为难。

  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极为不悦。

  鸿胪寺卿没办法只能将萧则绪开通商路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正等着景顺帝开口派遣军队。

  谁料景顺帝啪地一声拍在龙椅扶手上,“荒唐!我泱泱大国,有什么需要同小国通商的?将我国的物资运往平珠,这岂非通敌叛国?”

  王守节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这只是开通商路,促进经济,何来通敌叛国之说啊?”

  钟泓也急忙道:“是啊,陛下,各国互贸,本季度的税收也涨了二成,还在持续上涨。”

  景顺帝冷笑一声,“平珠贫瘠小国,将我国的物资运往平珠,岂不是帮助平珠日益壮大,将来好攻打我国?先前不是商议说和亲以平事端,一个女人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开通商路?平白浪费多少东西。”

  “陛下……”

  “不必多言,速速关闭商路。”

  列队之中简平欲言又止,虽说换了一个人当家,但她总觉得眼前这个陛下比殿下难以相处多了。

  但她还是鼓足勇气开口:“回禀陛下,先前臣与两位先生共同建立的学堂,已有些许眉目,共联合当地富商在我国各地建立免费学堂已建成用使用的共一百零八座,正在建设的有二百一十一座,准备建设的还有五百四十八座,待考察地区还有十八个大州,四十多个州郡……”

  景顺帝:??

  什么学堂?

  他接过福乐递上来的折子,翻了两眼便气道:“免费学堂?这是谁出的主意?国库本就空虚,还要腾出银钱来给百姓建立学堂?还是免费的?”

  “是……太子殿下。”

  简平战战兢兢。

  她人微言轻,那两位先生也不做官,不入朝堂,头顶上最大的官便是国子监,偏偏国子监的管理监事大臣今日告病。

  她太难了!

  景顺帝厉声道:“又是太子,他可真是能折腾。乡野之民若是读书,便会不安于己,多生事端,先停了这学堂。”

  这半个时辰的早朝景顺帝是心烦意乱,早早地便退了朝。

  他觉得这些老臣真是越老越糊涂,居然任由太子胡乱搅动朝堂。

  正在往金銮殿退的大臣也觉得他们的皇帝怎么突然变得不可理喻?

  先前不怎么觉得,可太子监国的这段时间,君臣贤明,珠玉在前,便越发觉得他们的陛下还不如继续病着?

  简平舒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走下白玉石阶,她真怕陛下要了她的脑袋,今日才感觉到朝堂竟如此水深。

  “简大人。”

  身后一道女声传来,她一扭头见是茵茵,“小钟大人。”

  有钟泓在前,言茵茵作为他的女儿,便被称一声小钟大人,就像范幼薇被称为小范大人。

  “小范大人也在?”

  范幼薇颔首示意。

  简平挠了挠头,“我总觉得陛下对我们好像有些意见?”

  范幼薇赞同道:“来者不善。”

  言茵茵笑道:“听说桑月楼的糖醋鱼不错,尝尝去?”

  景顺帝回到御书房时便看到一摞子的奏折重新递了过来,里面上诉之事大多是萧则绪开设推行的新制,他花了好些功夫才想东西理顺。

  他病好后,折子自然又重新送到了他这里。

  “这个逆子!当真是无法无天,无人能管了吗?”

  他拾起一本向他讨要新种的折子啪地摔在地上。

  “他怎么样了?”

  福乐弯腰恭敬道:“听说还没醒呢,夏将军在宫里头伺候呢。”

  “倒是夫妻情深,夏寒青也不怕连累了他九族。”

  福乐笑而不语。

  夏将军哪里还有什么九族,九族都死在战场上了。

  夏家就剩下一个夏老夫人和夏寒青这个独苗苗,又被赐了个男妻,恐怕是后继无人了。

  “摆驾永宁宫,朕去瞧瞧淑妃。”

  福乐急忙小跑两步跟上。

  “哎哟陛下,淑妃娘娘她、她已经……”

  “她怎么了?”

  景顺帝心底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淑妃娘娘谋害皇子,已经被丽妃娘娘处死了?”

  景顺帝瞳孔一缩,吓得福乐扑腾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她谋害哪个皇子了?”

  “太子殿下,刑部那几个大人正好都在,看了个真儿切。”

  “好一个太子,好一个丽妃,丽妃她哪儿来的胆子敢动淑妃?袁家是死了吗?袁宜之去哪儿了,朕今日怎么没见他,萧承允也不见了。”

  福乐小心翼翼道:“袁大人被派到济州去了,端王殿下处理商会出了岔子,被外放到德州了。”

  “什么?”

  景顺帝是真没想到,一觉醒来,真跟换了个天似的。

  臣子换人了,爱妃死了,儿子也跑了,连燕云的律法都给改了,他几乎被萧则绪架空。

  “去长春宫。”

  景顺帝额头青筋跳动,扼制着自己的怒气。

  外头闹得鸡飞狗跳,长春宫宁静祥和。

  萧则绪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都没醒过来,只是脸色红润了许多,不似前夜那般苍白。

  夏寒青照旧端着药碗给他喂药,听澜从宫外回来时带来了许多夏老夫人交代的东西,什么人参、灵芝,恨不得搬一箱子的补品进来。

  “殿下。”

  夏寒青喂了药,翻身在他旁边躺下,抬手拨去一点鬓角的发丝。

  轻轻贴到他耳边小声道:“殿下那日不是问臣要说什么吗?臣想说臣对殿下是夫妻同舟之情,以敬爱为主,臣敬重殿下,爱慕殿下。”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在怀里,将脸埋在他肩上,“臣从前忠于燕云,往后此生臣只忠于殿下。”

  他轻轻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便听见外头一声高喊。

  陛下驾到——

  夏寒青眼底闪过一抹寒光,翻身下床,将原来的轮椅推出来坐好,拿毯子盖着自己双腿和小腹的位置。

  景顺帝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夏寒青扶着轮椅出来。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景顺帝只打量了他的双腿一眼,直奔萧则绪的床前,层层帷幔之下依稀能看出一个鼓起的人形轮廓。

  “他的伤怎么样了?”

  夏寒青只默默跟在他身后谨防他的一举一动,冷声道:“一直未醒。”

  景顺帝眼底划过一道异样,掀开帷幔,便能看到那张睡颜,额头缠着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被他打的那半张脸还残留着红印,尤其面色气血不足,便显得格外醒目。

  他扭过头来朝夏寒青道:“夏寒青,朕把他嫁给你,就是希望你能管束他,你纵横战场多年,号令天下兵马,连一个人都管不好,竟让他出来惹是生非。”

  夏寒青扶着轮椅的手稍稍用力,青筋凸起,努力扼制着自己的怒气道:“殿下是臣的妻子,不是棋子,臣自当爱护他,尊重他的选择。”

  “尊重他的选择,他要是造反,你也递刀?”

  景顺帝眯了眯眼,他突然后悔将萧则绪嫁给夏寒青,夏寒青手握天下兵马,若是这两个人联合……

  不!夏寒青一个瘸子,他已经不能打仗了。

  夏寒青很想答应,殿下要杀人,他自然帮着递刀,甚至他不希望殿下沾手,他就是殿下的刀。但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机。

  “臣不敢,臣会管教好殿下。”

  夏寒青垂眸抱拳,现在不适宜和陛下对着干。

  景顺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照顾好他,不要再让他跑出来闹事,等病好了就回将军府去,不许他再出来,否则朕诛你九族。”

  夏寒青抿唇轻笑,似是有嘲讽之意。

  “陛下忘了,臣的九族只剩下臣一人了,臣的母亲被陛下亲口封为一品国公夫人,曾言夏家子孙所有罪责祸不及她,所以陛下诛臣九族,便是砍臣一人脑袋。”

  “你……”

  景顺帝被他说地哑口无言。

  只能冷哼一声合扇离开。

  “去长乐宫。”

  景顺帝愤而离去。

  夏寒青送他离开,一回来就看到一个白色人影垂着头呆坐在床上。

  “殿下……”

  夏寒青低声轻唤,急忙松开轮椅跑去。

  “殿下终于醒了。”

  再不醒,他就要急死了。

  萧则绪却握住夏寒青的手捏了捏,有些苍白无力地笑了笑。

  “其实我早就醒了,从你说夫妻缠绵、爱慕我时便醒了,你还说爱我……”

  他自然也听到了景顺帝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

  所以他这个儿子对于父皇来说也只是棋子吗?

  夏寒青脸色一红,忙捂住他的嘴,“殿下快别说了,晚上再说。”

  萧则绪顺势勾着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你方才不是白天说的吗?再说一遍听听。”

  “殿下……”

  “想听,想的头好疼。”

  萧则绪扶着额头,开始装模作样乱喊。

  “哎呀,伤口好疼,胳膊好疼,浑身都好疼,要听夏将军说甜言蜜语才能好,好疼好疼好疼啊。”

  夏寒青哭笑不得,他坐在旁边,低头轻轻吻了萧则绪的手背。

  “臣此生爱慕殿下,忠于殿下。”

  萧则绪这才满意。

  他倚在夏寒青身上,感受到夏寒青身上的温度,手开始不安分,“孤还想听将军要怎么管教我?相公?”

  他着重咬住了“管教”二字,原本正常的话被他说出来倒有点缠绵悱恻的味道,令人想歪。

  夏寒青吓得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殿下快别乱说。”

  萧则绪顺势舔了一下掌心,吓得夏寒青又缩回了手。

  第80章

  景顺帝离开长春宫后便漫无目的地在宫内闲逛,走着走着便闻到一股梅香,这里距离梅园甚远,哪里来的梅香?

  他跟着香气一路走了过去,直到看到长乐宫的牌匾。

  他叹了口气抬脚进去,长乐宫一如先前的模样,肃静沉寂,像是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归来的主人。

  屋内入眼花瓶上插着几支修剪得当的红梅,新鲜如血般艳丽耀眼。

  福乐知道景顺帝又要开始怀念故人了,忙挥了挥手让其他的宫人慢慢退下。

  景顺帝一如既往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内的面容,好似能透过铜镜看到故人,他拿着桌面的梨花木梳,上面坠着流苏红豆。

  “此物最相思……”

  他默默念了几句,手中对着空气轻轻梳落,犹如故人对镜梳妆,他为故人挽发。

  然而很快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萧则绪前日的话,红色长衫坠在地上,那张肖似言子宁的脸却是清冷孤傲。

  [难道不是父皇忌惮母后才能卓越,才故意趁她病危要除去她……

  声音郎朗,一字一顿,一下子捶在他心口上。

  “子宁,朕没想杀你的,你不该姓言,你错就错在你的手伸的太长,你若是如丽妃一般温顺又何至于……”

  他说着语气又突然顿住,轻叹一口气。

  “子宁,我们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小时候明明很乖巧听话的。”

  他甚至还记得那个孩子幼时在长乐宫玩耍,虽然顽皮爱闹,但还是会乖乖地喊他父皇,给他请安,笑着趴在他膝盖前给他捶腿。

  这般想着他突然心揪起来,心坎一阵阵地抽疼,也不知是……

  “福乐,福乐。”

  “传太医。”

  景顺帝大喊一声,手上握着那把木梳,咔嚓一声力道太重便捏断了,木梳断裂处的颜色与外表有了明显的差别,里面颜色清亮,而外表包裹着的一层却乌黑油亮。

  很快刘犇拎着药箱急匆匆地进来,先是替景顺帝查看了身体,视线又落到这木梳上。

  “陛下,陛下好似是身中奇毒?不过毒性尚浅,才会有此症状。”

  “朕怎么会中毒?”

  景顺帝率先想到了那个儿子,难道是萧则绪给他下毒?

  刘犇故作犹豫,随后视线落到他把玩的那柄木梳上,旋即一惊,“陛下这是何物?”

  “昭和皇后的生前之物。”

  “可否容臣检查一二?”

  刘犇跪在下首,接过那柄梳子,“陛下请看,此物断裂处泾渭分明,想必这梳子有异,请陛下容臣一日时间,一定查出这梳子的异样。”

  景顺帝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这梳子是成亲时他送给言子宁的,那时他很喜欢这位言家的大小姐,也感激她挑中自己,根本不会拿淬毒的梳子给她。

  “福乐,先前昭和皇后身边伺候的人呢?全部押回来,朕要亲自审问。”

  不出两日的功夫,刘犇拿来一个小瓶,里面是漆黑的毒水。

  言子宁先前身边伺候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早就被萧则绪审问过了,这次景顺帝再行审问,几乎是没什么波澜便得到了结果。

  “丽妃!”

  景顺帝握紧了那枚小玉瓶。

  他这才想到清醒后一直没往丽妃的宫里去,丽妃竟然也没派人来见他。

  “去永安宫。”

  “陛下,陛下……”

  福乐急忙跟上,“丽妃娘娘前些日子掉了孩子,伤了根本,现**弱多病。”

  “孩子?”

  他这才想起来丽妃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突然怒气消散了许多。

  “怎么会掉了?”

  福乐犹犹豫豫不敢说。

  “说话!”

  景顺帝厉声斥道。

  福乐吓得扑腾一声跪在下面,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陛下刚病重那会儿宫里头就传言说丽妃娘娘的孩子是……是、是肃王的。”

  “什么?”

  “还说丽妃娘娘得子那日肃王殿下确实一夜未曾出宫,传言后来被肃王殿下压了下去,陛下病重,奴才们只能把眼睛闭上,把耳朵堵上。”

  “前些阵子丽妃娘娘出门不小心踩了鹅卵石孩子就……就……那天肃王殿下也在宫里。”

  景顺帝听完只觉得自己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恨不得此刻便冲进去杀了丽妃。

  “去永安宫!”

  长春宫,殿内生着碳火,暖烘烘的,桑月时不时加两块碳,跟春天似的。

  萧则绪还靠在床上吃橘子,夏寒青剥一个他吃一个,一瓣一瓣送到他嘴边,他只单单动个嘴。

  “吃苹果。”

  夏寒青端着果盘,上面是切的精细的水果块,立刻换了小苹果块叉着送到萧则绪嘴边。

  “殿下,喝药了。”

  百刃从外面进来,萧则绪便闻到了一股药味。

  萧则绪见状,抓着被子就往下钻,夏寒青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肩膀硬生生把他拽了回来。

  “殿下现在知道躲了?当初那一剑怎么不知道躲着点儿?殿下若是不受伤便不用喝药。”

  萧则绪满脸苦瓜相。

  “我当时只是一时气急,再也不敢了。”

  他实在是争辩到气愤之处,当真恨不得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儿子。

  “那喝药吧。”

  夏寒青吹凉药汤便往他嘴里灌。

  萧则绪挣扎无果只能被迫咽了回去,随后便等着甜甜的橘子糖入口,等着半天,舌尖苦的发麻也没等到,等到了下一勺子药。

  “唔……糖呢?”

  “没有糖,殿下要吃些苦才能记住。”夏寒青一脸冷漠,还要继续灌药。

  萧则绪:“……”

  他往下一钻,用被子将头蒙住,气呼呼道:“不喝了,将军昨日说爱我,今日连块糖都不给吃。”

  夏寒青哭笑不得,放下药碗拉扯了一下被子,“殿下……

  他摸了块橘子糖丢进口中,掀开被子一角找了个缝隙钻进去。

  黑暗之下,萧则绪感觉到有一副温热的躯体钻了进来,随后慢慢往上爬,找到他的下巴。

  “夏……”

  萧则绪话还没出口便被人堵住了唇,橘子甜香入喉,他抓过身上那人翻身压住了他化为主动,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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