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上掉馅饼
驿丞抬手捻着胡须，双眼微微眯着，仔细打量了他上下，随即接着说道：“那以你来看，可看得出那凶手的端倪？”李旭说得口干舌燥的，见他还来劲了问个没完，也懒得继续说了，因此摸了摸喉咙。
驿丞见状哈哈大笑，他对外面喊道：“老郑，沏碗茶来，小兄弟来，一旁坐下说话。”说着他转身坐回了炕上，指了指桌几对面，李旭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坐了上去，很快刚刚那个门房就端着一碗茶走了进来，驿丞指了指李旭，门房诧异地走过去将茶碗放在他面前，随即退了出去。
“喝吧，喝完了老夫再听小兄弟你的高见。”驿丞微笑着说道，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李旭狐疑地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口感还不错，于是便一口气给喝了个干净。
他喝完抹了抹嘴巴，见那驿丞一直静静看着自己，说道：“额。。。这个吧！那小人就直说了？”“但说无妨，”李旭便说道：“这凶手嘛，小人已经猜到了大概，”“哦？”驿丞脸色变了，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小的刚刚同大人描述了，尸身被剥除得一干二净，当然这也有图财的可能，可是死者浑身上下完全没有其他人为的伤口，唯一一处便是那致命的喉间的一刀，那伤口应该是某种细薄的利刃造成的，结合这两点。凶手应该是个专业的高手，是他故意剥除衣物，捣毁面孔，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
“那处发现死者的山路并没有什么脚印，小人敢肯定，那里并非是死者最初死亡的现场，而是有人将他抛到那里去的，”他没有说出他之所以肯定那里不是案发第一现场，是因为利刃割喉必然会造成喷溅形血迹，可是在那周围没有找到这样的痕迹。
不过这样的术语他可不能随便跟别人说，“那条山路无法走车辆马匹，个人要背着尸体到那里也是非常吃力，因此现场肯定不远，那周围唯一的可能，”“就是紧邻山路的李家坪。”驿丞插了一句，李旭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为了掩盖第一现场很大程度是为了隐蔽凶手自己的身份，“不过小的自幼生长在这李家坪，这里的村民都是老实的庄户人，不会有人能有这般本领，况且死者身上并无挣扎的痕迹，却被正面割喉，小的以为这是凶手是与死者相熟的人，这才能猝然下手。”
驿丞点了点头，很满意地看着他，忽然又问道：“那么既然你认为凶手不是李家坪的村民，那么他还会是谁呢？”“实不相瞒大人，那尸体的样子很像是最近才死的，可偏偏李家坪最近还就来了一伙会武艺的人。”
砰！地一声响吓了李旭一跳，“你不错，你很不错，”驿丞微笑地起身走下炕。吓死我了，李旭拍着胸口，只见他走到黒木柜子前，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小柜，“你可知道老夫为何要问你这件事？”他一边往外拿着东西一边问道。
我上哪知道去？李旭摇了摇头，那驿丞缓缓地走了过来，亮出了一块腰牌，李旭随意一看，立马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块椭圆形桃木腰牌，上面清楚地刻着北镇抚司百户的字眼，锦衣卫！看多了有关这锦衣卫的电影，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李旭惊愕地看着驿丞，左看看右看看，飞鱼服，绣春刀电影里锦衣卫不都是这样的吗？可这位看着也不起眼啊！就是普通一个驿丞吗？李旭惊愕疑惑的表情让那驿丞非常满意，他收起了腰牌，重新坐在了他对面。
“老夫正是今上御下锦衣卫百户冯仁杰，隶属北镇抚司，小兄弟不必惊讶，老夫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大明全国上下所有的驿站驿丞都是锦衣卫。”他说着，见到李旭并未像寻常官员百姓那样见到锦衣卫便吓得失常。
他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欣赏，不过他哪知道李旭已经失常了，李旭正失常地恨不得拿个放大镜好好看看这一珍奇的物种，看了那么多年电影和小说，想不到我这有一天居然也能见到真人。
冯驿丞看着李旭奇怪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老夫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李旭回过神来，干笑了两声摇摇头，他立马跳下了炕赶紧恭敬地给人家行礼，道：“小人没见过世面，让大人见笑了。”
“可不要这么说，老夫见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实在非常欣赏你啊！”冯驿丞说着示意他坐下，李旭有些局促，这锦衣卫可不是什么善茬，那锦衣卫的诏狱听说犯人进去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要是自己在他面前出了点什么岔子，他再请我进去喝两杯。
想想都可怕，他连忙笑着把刚刚的宝钞恭敬地放回了桌上，“呃，小人不累，还是站着好。”李旭说着，冯驿丞看他那样子不禁捻着胡须微笑道：“老夫叫你坐你就坐，还有，老夫给你的，是你应该得的。”他探出两根手指将那宝钞往李旭那边一推。
同时又严肃了起来，见他那副坚持的样子，李旭就小心地在对面坐了下来，将那宝钞又收了回去。“小兄弟，如今你从事什么营生啊？”冯驿丞不紧不慢地问道，李旭挠了挠头，苦着脸说道：“呃。。这个不瞒大人说，小的如今正无事可做。”
说着他便将自己大病初愈到现在一直在家闲着的改编版故事给冯驿丞说了一遍，寻思着自己刚刚的言论很对他胃口，万一他一赏识没准就给我在这驿丞署弄个差事。
冯驿丞听完点了点头，“可惜了，你这般本事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可惜，不瞒你说，小兄弟方才这对案情的分析，即便是我锦衣卫中人也少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准确的判断。”他说着李旭的眼睛立马就瞪大了。
他看着冯驿丞，准确的判断？难道他知道凶手？还是知道死者？我的天，这帮人看来真不是盖的啊。“那死者的身份你猜对了大半，只是还有一些小的出入，”“哦？大人指的是？”李旭问道。
冯驿丞眯起双眼，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那死者，就是我锦衣卫中人，”“什么！”李旭差点叫了出来，好在他反应及时憋了回去，冯驿丞伸出一只手在桌子上划着圈，鹰眼慢慢泛起了寒光。
“这就是老夫为何要单独问你此事的原因，不过你的出色判断可以说是老夫的意外之喜，如今你既然生计艰难，老夫可送你一份天大的前程，你可愿意？”冯驿丞说着，缓缓地从桌子上拿过一张空白的信纸，随即点墨挥毫，片刻功夫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片字。
写好之后他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枚小印鉴，手停在空中把玩着那枚印鉴，看着李旭说道：“若你同意，老夫即刻就可盖下这枚印鉴，待事情完结之后你便是我锦衣卫小旗，官位从七品。”
听到他的话，李旭忽然觉得天上飞着一堆馅饼，飘到他头上的时候馅饼掉下来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冯驿丞，说道：“七品。。。这。。。这小人如何敢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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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丞见状哈哈大笑，他对外面喊道：“老郑，沏碗茶来，小兄弟来，一旁坐下说话。”说着他转身坐回了炕上，指了指桌几对面，李旭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坐了上去，很快刚刚那个门房就端着一碗茶走了进来，驿丞指了指李旭，门房诧异地走过去将茶碗放在他面前，随即退了出去。
“喝吧，喝完了老夫再听小兄弟你的高见。”驿丞微笑着说道，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李旭狐疑地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口感还不错，于是便一口气给喝了个干净。
他喝完抹了抹嘴巴，见那驿丞一直静静看着自己，说道：“额。。。这个吧！那小人就直说了？”“但说无妨，”李旭便说道：“这凶手嘛，小人已经猜到了大概，”“哦？”驿丞脸色变了，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小的刚刚同大人描述了，尸身被剥除得一干二净，当然这也有图财的可能，可是死者浑身上下完全没有其他人为的伤口，唯一一处便是那致命的喉间的一刀，那伤口应该是某种细薄的利刃造成的，结合这两点。凶手应该是个专业的高手，是他故意剥除衣物，捣毁面孔，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
“那处发现死者的山路并没有什么脚印，小人敢肯定，那里并非是死者最初死亡的现场，而是有人将他抛到那里去的，”他没有说出他之所以肯定那里不是案发第一现场，是因为利刃割喉必然会造成喷溅形血迹，可是在那周围没有找到这样的痕迹。
不过这样的术语他可不能随便跟别人说，“那条山路无法走车辆马匹，个人要背着尸体到那里也是非常吃力，因此现场肯定不远，那周围唯一的可能，”“就是紧邻山路的李家坪。”驿丞插了一句，李旭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为了掩盖第一现场很大程度是为了隐蔽凶手自己的身份，“不过小的自幼生长在这李家坪，这里的村民都是老实的庄户人，不会有人能有这般本领，况且死者身上并无挣扎的痕迹，却被正面割喉，小的以为这是凶手是与死者相熟的人，这才能猝然下手。”
驿丞点了点头，很满意地看着他，忽然又问道：“那么既然你认为凶手不是李家坪的村民，那么他还会是谁呢？”“实不相瞒大人，那尸体的样子很像是最近才死的，可偏偏李家坪最近还就来了一伙会武艺的人。”
砰！地一声响吓了李旭一跳，“你不错，你很不错，”驿丞微笑地起身走下炕。吓死我了，李旭拍着胸口，只见他走到黒木柜子前，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小柜，“你可知道老夫为何要问你这件事？”他一边往外拿着东西一边问道。
我上哪知道去？李旭摇了摇头，那驿丞缓缓地走了过来，亮出了一块腰牌，李旭随意一看，立马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块椭圆形桃木腰牌，上面清楚地刻着北镇抚司百户的字眼，锦衣卫！看多了有关这锦衣卫的电影，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李旭惊愕地看着驿丞，左看看右看看，飞鱼服，绣春刀电影里锦衣卫不都是这样的吗？可这位看着也不起眼啊！就是普通一个驿丞吗？李旭惊愕疑惑的表情让那驿丞非常满意，他收起了腰牌，重新坐在了他对面。
“老夫正是今上御下锦衣卫百户冯仁杰，隶属北镇抚司，小兄弟不必惊讶，老夫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大明全国上下所有的驿站驿丞都是锦衣卫。”他说着，见到李旭并未像寻常官员百姓那样见到锦衣卫便吓得失常。
他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欣赏，不过他哪知道李旭已经失常了，李旭正失常地恨不得拿个放大镜好好看看这一珍奇的物种，看了那么多年电影和小说，想不到我这有一天居然也能见到真人。
冯驿丞看着李旭奇怪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老夫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李旭回过神来，干笑了两声摇摇头，他立马跳下了炕赶紧恭敬地给人家行礼，道：“小人没见过世面，让大人见笑了。”
“可不要这么说，老夫见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实在非常欣赏你啊！”冯驿丞说着示意他坐下，李旭有些局促，这锦衣卫可不是什么善茬，那锦衣卫的诏狱听说犯人进去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要是自己在他面前出了点什么岔子，他再请我进去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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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驿丞听完点了点头，“可惜了，你这般本事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可惜，不瞒你说，小兄弟方才这对案情的分析，即便是我锦衣卫中人也少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准确的判断。”他说着李旭的眼睛立马就瞪大了。
他看着冯驿丞，准确的判断？难道他知道凶手？还是知道死者？我的天，这帮人看来真不是盖的啊。“那死者的身份你猜对了大半，只是还有一些小的出入，”“哦？大人指的是？”李旭问道。
冯驿丞眯起双眼，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那死者，就是我锦衣卫中人，”“什么！”李旭差点叫了出来，好在他反应及时憋了回去，冯驿丞伸出一只手在桌子上划着圈，鹰眼慢慢泛起了寒光。
“这就是老夫为何要单独问你此事的原因，不过你的出色判断可以说是老夫的意外之喜，如今你既然生计艰难，老夫可送你一份天大的前程，你可愿意？”冯驿丞说着，缓缓地从桌子上拿过一张空白的信纸，随即点墨挥毫，片刻功夫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片字。
写好之后他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枚小印鉴，手停在空中把玩着那枚印鉴，看着李旭说道：“若你同意，老夫即刻就可盖下这枚印鉴，待事情完结之后你便是我锦衣卫小旗，官位从七品。”
听到他的话，李旭忽然觉得天上飞着一堆馅饼，飘到他头上的时候馅饼掉下来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冯驿丞，说道：“七品。。。这。。。这小人如何敢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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