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落入虎口
夜色再一次笼罩了大地，鸡鸣驿沉浸在一片祥和静谧的氛围之中，在鸡鸣驿的驿丞署，两个驿卒熄灭了灯火，打着哈欠地关闭了大门朝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晃晃悠悠地走着。
“三哥。。你说今儿早来得那个大车，里面会是啥人呢？这么神秘？”“不知道，不过依俺看，咱还是不知道的好，自从那晚驿丞那个亲戚来了之后，老冯整日神秘兮兮的，看得俺都瘆得慌，算了，咱担心这个干嘛！踏踏实实地喝咱的酒去吧。”说着二人懒懒地消失在了街口。
驿丞署整个一片漆黑，鸡鸣驿有很大程度上是用作军事用途的，因此对于夜间城禁规定得非常严格，因此驿丞署的办公也很早就结束了，不过还是会留下一些值夜人以防止出现紧急事件。
不过今夜，驿丞署没有留下一个值夜人员，月光渐渐地拨开了面前的乌云，银光投洒到驿丞署内院的大地上，平静如水。一阵微风吹过，院中的几棵老树被吹得沙沙作响，不时有几片叶子悄然落下，掉在那平静的水面中，如同水中浮萍一般。
忽然一个黑影悄然打破了这种静谧，那黑影匆匆地穿过内院，院角的一条门房老郑养得大黄狗察觉之后立马起身，刚准备放声咆哮，那黑影一走过，那狗立马就呜呜地趴在地上，摇着尾巴再不做声。
黑影并没有直接进入那驿丞办公的正屋，而是绕过了这里，从西边的一处小角门走了进去，走进去之后这里是后院，黑影熟络地走到东南角一处草棚下面，伸手拨开几捆草垛，在地上摸索着。
片刻之后他抓住了一个东西，往上一提，整个地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暗门，拉开了暗门之后露出了一排阶梯，一道凉风从黑洞中吹了出来，空气中还夹杂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叫。
黑影立即走了下去并再度拉上了门，一切又恢复原样，在黑夜中屹立的也只不过是一普通的草棚而已。
随着深入，道口越来越宽，两侧厚实的土壁上间隔不远便挂着一盏小油灯，惨叫声越来越响，在四周墙壁上反复回响着，“啊！”又是一声惨叫传来，两旁灯火忽而一灭，随即又复燃。
颤颤巍巍的灯火照在了他的脸上，一张平整光华的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他瞅了瞅四周，复而又朝着前方继续走去。没过多久，前方的道路走到了尽头，左侧出现了一扇木门，一侧的墙壁上斜插着一支火把。
木门内不断传来男人的惨叫声，他缓缓打开了木门走了进去，这里面是一处不大的空间，墙边一处火炉此时烧得正旺，炉子上面一处火钳正插在炉火中央，旁边的木架子上还放着一个铜壶，壶口比寻常的要宽大。
东北角上开着一处小的通风口，不过屋内仍是异常的炎热，他脱下了身上的灰色长袍，露出里面一身青绿色的锦绣官袍，正前方有一个人形木架，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绑在上面，面前一个赤膊大汉正露着一丝狞笑看着那个男人。
在他们旁边的一角冯驿丞静静地坐在那里，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也穿着一身青绿色官袍，一团火苗在冯驿丞一双鹰眼中闪烁不定，他斜着瞅了一眼那架子上的男人。
“怎么样，可招了？”他走上前，仔细看着那男人的样子，缓缓说道，“门大人，这小子倒是个硬骨头，死活没有松口。”赤膊大汉瞪了木架上的人一眼，摩拳擦掌地说道。
冯驿丞起身走过来，对他说道：“茂才兄，你怎么突然来了？”“于谦此番已经动身了，不过京里那边马大人已经传来了消息，于谦此次是为了筹措粮食充盈九边七大官仓，马大人让咱们暗中协助。”
“什么？暗中协助？”冯驿丞的脸在一旁火焰的照耀下一面暗一面亮，“嗯，这也是王公公的意思，如今河南大旱，粮食本来就短缺，可日前九边多地传来消息原本供应九边将士的七大官仓早就没有粮食，现在边疆军心不稳。”
说着他缓缓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朝廷眼下也是捉襟见肘，外廷很多官员都是河南人，这些人不断要求朝廷先赈济河南灾民，防止其与东南流民合流，可如今这九边地区也是缺粮，边军无粮那可关乎着边疆的稳定。”
“因此眼下王公公的意思是河南一地由山东等地筹集赈灾粮，优先要筹集九边地区的军粮，九边临近河南，因此很可能会有人为了河南旱灾还这里抢先购走粮食，眼下于谦负责九边地区七大仓的筹粮事宜，咱们的任务是协助他，不要让别人把此地的粮食买走拿去做别的用途。”
话音刚落，木架上那人忽然抬起头来，二人都没有看他，冯驿丞点了点头，缓缓地踱步，忽然停住脚步问道：“这可不好，前不久经此地过去的英国公张辅的商队刚刚抢购了大量的粮食。”说着他瞥了一眼木架上的那人。
那人头发蓬乱，血污满脸，不过那满脸横肉以及凶悍的眼神还是能让人认得出他是樊振。“原来是这样，你派去的人有两下子，”他说着缓缓走到樊振面前，微笑地凝视着他。
“敝人锦衣卫百户门达，这位兄弟，还要硬抗下去吗？说了实话，也少受了这些苦。”门达笑眯眯地说着，眼神中却泛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寒意。
樊振恨恨地瞪着他，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着了别人的道，出发前一日他相好的芸娘忽然叫他，他还寻思前一晚上没有将那小贱人调教个够，又想着马上要走，再寻这销魂窟又不知是何时了，于是他便喜滋滋地去了。
可未曾想跨进了芸娘的屋门，只刚喝了一杯酒，他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自己以及当时带去一起寻欢的几个兄弟全都被眼前这帮锦衣卫抓了起来。
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出卖我，要是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樊振恨得直咬牙，门达见他没有说话，眼神一动，立马就退后。只见那赤膊汉子手持一根烧得通红的火钳，眯着绿豆眼，走过来狠狠往他身上一捅。
“啊！”樊振痛苦地叫了出来，滋滋一阵声音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气味，如此又反复了几下，樊振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那赤膊大汉心有不甘地狠狠把火钳扔回了火炉。
“可惜，可惜这里刑具不全，否则，在硬嘴在咱们锦衣卫手里也待开口。”冯驿丞抚着颌下的胡须，冷着脸说道。门达则是继续保持着他那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走过去缓缓打量着樊振的身体。
忽然门达轻轻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伸手将樊振的裤子扯了下来，“你。。你干什么？”樊振惊慌失措地说道，“这人啊，总是有舍不下的东西，你是我们从妓馆抓来的，想必你是好这口，男人嘛！活着怎能少得了女人。”
“哎呀，可是兄台你这一个硬汉却因女人而栽到我们手里，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啊！这样吧，敝人就替你除了这惹祸的家伙事儿。”门达说着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灰布囊。
缓缓展开之后一排大小形状不一的小刀具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着光芒，赤膊大汉会意地一笑，冯驿丞立马就回到角落里坐下，赤膊大汉上前将那木架子旁的机关稍稍一扭动。
原来这木架子是可立可平的，他缓缓将樊振放平了身子，粗暴地将他衣服裤子扯开，露出了那黑乎乎的大家伙，赤膊大汉瞅了瞅，摸了摸自己的圆脸，笑呵呵地对门达说道：“大人，这种事情哪劳您动手，您就到一旁瞧好吧！”
说着他摩拳擦掌地接过那灰布囊，门达眯着眼睛，微笑着走到樊振的头旁，“可惜，可惜，男子汉你是做不成了，你放心，到时候敝人会在宫里给你安排一个好差事的。”
说罢他抬手一挥，赤膊汉子立马掏出一把半月形的小刀，在自己身上蹭了蹭，狞笑着就往樊振的胯下探来，随着那刀的越来越近，樊振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剧烈地挣扎地说道：“别，别动手，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都说！”
言毕，门达手一挥，赤膊汉子收起了刀子，樊振无力地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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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说今儿早来得那个大车，里面会是啥人呢？这么神秘？”“不知道，不过依俺看，咱还是不知道的好，自从那晚驿丞那个亲戚来了之后，老冯整日神秘兮兮的，看得俺都瘆得慌，算了，咱担心这个干嘛！踏踏实实地喝咱的酒去吧。”说着二人懒懒地消失在了街口。
驿丞署整个一片漆黑，鸡鸣驿有很大程度上是用作军事用途的，因此对于夜间城禁规定得非常严格，因此驿丞署的办公也很早就结束了，不过还是会留下一些值夜人以防止出现紧急事件。
不过今夜，驿丞署没有留下一个值夜人员，月光渐渐地拨开了面前的乌云，银光投洒到驿丞署内院的大地上，平静如水。一阵微风吹过，院中的几棵老树被吹得沙沙作响，不时有几片叶子悄然落下，掉在那平静的水面中，如同水中浮萍一般。
忽然一个黑影悄然打破了这种静谧，那黑影匆匆地穿过内院，院角的一条门房老郑养得大黄狗察觉之后立马起身，刚准备放声咆哮，那黑影一走过，那狗立马就呜呜地趴在地上，摇着尾巴再不做声。
黑影并没有直接进入那驿丞办公的正屋，而是绕过了这里，从西边的一处小角门走了进去，走进去之后这里是后院，黑影熟络地走到东南角一处草棚下面，伸手拨开几捆草垛，在地上摸索着。
片刻之后他抓住了一个东西，往上一提，整个地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暗门，拉开了暗门之后露出了一排阶梯，一道凉风从黑洞中吹了出来，空气中还夹杂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叫。
黑影立即走了下去并再度拉上了门，一切又恢复原样，在黑夜中屹立的也只不过是一普通的草棚而已。
随着深入，道口越来越宽，两侧厚实的土壁上间隔不远便挂着一盏小油灯，惨叫声越来越响，在四周墙壁上反复回响着，“啊！”又是一声惨叫传来，两旁灯火忽而一灭，随即又复燃。
颤颤巍巍的灯火照在了他的脸上，一张平整光华的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他瞅了瞅四周，复而又朝着前方继续走去。没过多久，前方的道路走到了尽头，左侧出现了一扇木门，一侧的墙壁上斜插着一支火把。
木门内不断传来男人的惨叫声，他缓缓打开了木门走了进去，这里面是一处不大的空间，墙边一处火炉此时烧得正旺，炉子上面一处火钳正插在炉火中央，旁边的木架子上还放着一个铜壶，壶口比寻常的要宽大。
东北角上开着一处小的通风口，不过屋内仍是异常的炎热，他脱下了身上的灰色长袍，露出里面一身青绿色的锦绣官袍，正前方有一个人形木架，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绑在上面，面前一个赤膊大汉正露着一丝狞笑看着那个男人。
在他们旁边的一角冯驿丞静静地坐在那里，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也穿着一身青绿色官袍，一团火苗在冯驿丞一双鹰眼中闪烁不定，他斜着瞅了一眼那架子上的男人。
“怎么样，可招了？”他走上前，仔细看着那男人的样子，缓缓说道，“门大人，这小子倒是个硬骨头，死活没有松口。”赤膊大汉瞪了木架上的人一眼，摩拳擦掌地说道。
冯驿丞起身走过来，对他说道：“茂才兄，你怎么突然来了？”“于谦此番已经动身了，不过京里那边马大人已经传来了消息，于谦此次是为了筹措粮食充盈九边七大官仓，马大人让咱们暗中协助。”
“什么？暗中协助？”冯驿丞的脸在一旁火焰的照耀下一面暗一面亮，“嗯，这也是王公公的意思，如今河南大旱，粮食本来就短缺，可日前九边多地传来消息原本供应九边将士的七大官仓早就没有粮食，现在边疆军心不稳。”
说着他缓缓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朝廷眼下也是捉襟见肘，外廷很多官员都是河南人，这些人不断要求朝廷先赈济河南灾民，防止其与东南流民合流，可如今这九边地区也是缺粮，边军无粮那可关乎着边疆的稳定。”
“因此眼下王公公的意思是河南一地由山东等地筹集赈灾粮，优先要筹集九边地区的军粮，九边临近河南，因此很可能会有人为了河南旱灾还这里抢先购走粮食，眼下于谦负责九边地区七大仓的筹粮事宜，咱们的任务是协助他，不要让别人把此地的粮食买走拿去做别的用途。”
话音刚落，木架上那人忽然抬起头来，二人都没有看他，冯驿丞点了点头，缓缓地踱步，忽然停住脚步问道：“这可不好，前不久经此地过去的英国公张辅的商队刚刚抢购了大量的粮食。”说着他瞥了一眼木架上的那人。
那人头发蓬乱，血污满脸，不过那满脸横肉以及凶悍的眼神还是能让人认得出他是樊振。“原来是这样，你派去的人有两下子，”他说着缓缓走到樊振面前，微笑地凝视着他。
“敝人锦衣卫百户门达，这位兄弟，还要硬抗下去吗？说了实话，也少受了这些苦。”门达笑眯眯地说着，眼神中却泛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寒意。
樊振恨恨地瞪着他，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着了别人的道，出发前一日他相好的芸娘忽然叫他，他还寻思前一晚上没有将那小贱人调教个够，又想着马上要走，再寻这销魂窟又不知是何时了，于是他便喜滋滋地去了。
可未曾想跨进了芸娘的屋门，只刚喝了一杯酒，他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自己以及当时带去一起寻欢的几个兄弟全都被眼前这帮锦衣卫抓了起来。
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出卖我，要是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樊振恨得直咬牙，门达见他没有说话，眼神一动，立马就退后。只见那赤膊汉子手持一根烧得通红的火钳，眯着绿豆眼，走过来狠狠往他身上一捅。
“啊！”樊振痛苦地叫了出来，滋滋一阵声音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气味，如此又反复了几下，樊振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那赤膊大汉心有不甘地狠狠把火钳扔回了火炉。
“可惜，可惜这里刑具不全，否则，在硬嘴在咱们锦衣卫手里也待开口。”冯驿丞抚着颌下的胡须，冷着脸说道。门达则是继续保持着他那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走过去缓缓打量着樊振的身体。
忽然门达轻轻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伸手将樊振的裤子扯了下来，“你。。你干什么？”樊振惊慌失措地说道，“这人啊，总是有舍不下的东西，你是我们从妓馆抓来的，想必你是好这口，男人嘛！活着怎能少得了女人。”
“哎呀，可是兄台你这一个硬汉却因女人而栽到我们手里，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啊！这样吧，敝人就替你除了这惹祸的家伙事儿。”门达说着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灰布囊。
缓缓展开之后一排大小形状不一的小刀具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着光芒，赤膊大汉会意地一笑，冯驿丞立马就回到角落里坐下，赤膊大汉上前将那木架子旁的机关稍稍一扭动。
原来这木架子是可立可平的，他缓缓将樊振放平了身子，粗暴地将他衣服裤子扯开，露出了那黑乎乎的大家伙，赤膊大汉瞅了瞅，摸了摸自己的圆脸，笑呵呵地对门达说道：“大人，这种事情哪劳您动手，您就到一旁瞧好吧！”
说着他摩拳擦掌地接过那灰布囊，门达眯着眼睛，微笑着走到樊振的头旁，“可惜，可惜，男子汉你是做不成了，你放心，到时候敝人会在宫里给你安排一个好差事的。”
说罢他抬手一挥，赤膊汉子立马掏出一把半月形的小刀，在自己身上蹭了蹭，狞笑着就往樊振的胯下探来，随着那刀的越来越近，樊振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剧烈地挣扎地说道：“别，别动手，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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