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武学残篇
“可恶！这块玉佩，是秦岚之前就抢走的，现在用这招，的确是狠了些。”方牧接过吕氏手中那块琥珀玉佩戴上，一手重重地锤在桌面上。
吕氏拿过祖石像，包好，神情凝肃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祖石像还不能放回去！这两天，郡主府和白家大动干戈，要上府上兴师问罪，讨要祖石像，方通和家族元老是不会交出来的，到时候，他们还是会以抓你为威胁，逼迫他们那样做。虽然方家不吃这一套，可是娘总不能看你让秦啸抓到郡主府，被活活打死吧？”
方牧略微一忖，道：“这样吧，娘，秦岚她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里不安全，你先跟我到萧凉家住两天。等我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儿，就跟你回府，我们一块儿把祖石像放回去。让人发现娘盗取祖石像，这可是重罪，我不能看着娘为我受苦。至于郡主府和白家那边，你就放心吧，就算秦啸和白蒙天亲自来了，也抓不住我！”
“对了，娘，你那两只灵犀角从哪里来的？”
“这个嘛……小檀没告诉你？是朋友送的，我这次过来送祖石像，就是顺便要把它给你，让你提升实力，保护自己……”吕氏支支吾吾地回道。
“朋友？”
清晨，空气新鲜。
山洞中，方牧脚下已经有了一个恐怖的大深坑，深坑中不断冒着浓浓的白色寒雾。
而在寒雾之下，一波波古金色的光圈，微微地缩放着。
这些寒雾，都是地煞阴气，只有阴气小涅槃境界的武者，才能统摄炼化，就算是最强的炼气士，摄入大量的地煞阴气，都要重创。
而胎阳石矿脉之所以跟地面完全隔离，没有任何能量扩散出来，就是因为这地煞阴气层的阻隔。
凿开地煞阴气层，浓烈的阴煞之气就从地底迅速弥漫出来，整个山洞变得无比阴寒，洞壁都被寒气冻裂。
方牧在洞口百丈外的山坡上饱睡了一觉，醒来时，便看到洞内的白色寒雾，已经很稀薄了，这才是回到洞中，跳入深坑，开始吞噬胎阳石的气血能量。
洞中依然很寒冷，不过当方牧将掌心贴入到露出来的一块胎阳石上时，体内的青铜巨门迅速旋转起来，一股强大的吞噬之力喷薄而出。
哧啦！
随着第一缕金色能量流涌入掌心，下面的那块胎阳石迅速地变暗，没有了任何的能量波动。
“这青铜巨门好黑啊，这么大一块胎阳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能量榨干了？就算是三级炼气士，把胎阳石溶解在灵液中，榨干它的能量，都没这个速度。”方牧满意地咂咂嘴，随后开始了继续的吞噬。
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
在这半个时辰中，青铜巨门足足让三尺见方的胎阳石，变成了废石。但是到最后，吞噬胎阳石气血能量的速度，越来越慢，以至于停滞，连青铜巨门都是不再运转。
“不能太贪心，以我目前对青铜巨门的驾驭，极限应该就是这么多了，当然，这也足以让很多小涅槃境的武者亮瞎氪金狗眼了。”
青铜巨门吞噬的大部分气血能量，都注入到了雷源血脉中，等到雷源血脉达到饱和之后，吞噬的一部分，都储存在了青铜雷锁之中，等到气血能量全部被炼化，那一部分，会再度融入血脉中。
而在这近乎狂暴的气血能量融入血脉中后，雷源血脉雷意奔腾，雷鸣不绝，连方牧说话时，都带着骇人的雷气。
四品血脉！
目前的状态，雷源血脉分明就是爆发出了相当于四品的程度！
但是，这个四品，却是比其他武者的三品，乃至二品都更为强悍，凭着这股力量，连普通的二层炼气士，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哼！郡主府，白家，想要杀我，抢走祖石像？门儿都没有！”
砰！
一掌下去，方牧将一大块胎阳石拍碎，用布包好，匆匆走出了山洞。
夜晚，星光璀璨。骊宵峰半山腰一处开阔地上，人声鼎沸。
这里距离骊宵门并不远，是个相当隐蔽的所在，蓊郁的古木笼罩之下，却是别有洞天。
这儿就是骊宵山黑市的所在！
在武陵郡，有两大黑市，一在主城内，二就是在这武陵郡最大的武宗附近。
星光下，一座座精致的楼阁稀稀落落地耸立着，这些都是成规模的交易场所。而更多的，则是摆摊儿卖货的小贩，这些方牧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怀揣着胎阳石，又到旁边买了顶黑斗篷，然后方牧就谨慎地走入了黑市中。一路上，他拒绝了许多小贩的招手，径直地朝着黑市上最大的交易场所黑云阁而去。
黑云阁的背景很复杂，后台很硬，据说是武陵郡所在的北冥域域主的一个儿子成立的交易组织，所以才能在武陵郡扎稳脚跟，而且生意相当红火。
黑市中的货物，大多来历不明，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黑市上的所有人都要戴一顶斗篷，以免暴露身份。
在走到黑云阁门前时，方牧又把斗篷压低了些，低着头走进了阁内。
交易大厅中，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有武学、血脉石、修炼石、丹药，也有低级灵兵、法器和少量的珍贵符箓。
方牧目前急需一门武学，毕竟《小荒芜雷经·残篇》他不能抱太大希望，要是能收获另外一门灵级武学，倒也不错。
他怀中那些沉甸甸的胎阳石，价值五颗暴气丹，按照黑市价格，估计也只能抵得上三颗暴气丹。
不过，这倒无所谓，反正胎阳石还有很多，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三颗暴气丹，能买到什么。
匆匆浏览了一遍琳琅满目的武符，突然方牧眼瞳一缩，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
虽然一些灵级武学的价格不菲，让他这个暴发户也承担不起，但有一门上品灵级武学，却让他眼前一亮。
《小荒芜雷经》的下半本残篇！
这个意外的收获，让他近乎发狂，赶紧拿了武符，走到一道黑黢黢的交易窗口前，隔着铁窗，把胎阳石交给了从窗口中探出来的一只枯老的手掌。
枯老的手掌，接过胎阳石，不久后听见一声略带沙哑的苍老声音响起：“灵级血脉石胎阳石？倒是好东西，可以把这门残篇武学拿走。”
方牧兴奋地将武学揣入怀中，也不计较得失，便赶紧离开了黑云阁。毕竟，胎阳石有的是，可《小荒芜雷经》的下半部分残篇，却是只此一家了。
回到萧凉的家中，吃过饭，方牧就直接钻入屋内，把两块武符都掏了出来。
虽然《小荒芜雷经》是灵级武学，有武学之灵，不过武学的流传依然主要还是以文字记载。
打开武符，取出两本残篇，微微的武学气息，即刻从残卷中逸散了出来。
“两本残篇拼合，刚好凑成完整的武学，太好了，练成这门灵级武学，恐怕连一般的三级炼气士，见了我都要躲着走。”
经籍上，一颗颗金色的文字，扩散开来，不用方牧浏览，整个《小荒芜雷经》的全部内容，就已经印在了脑海当中。而武学之灵，也让他牢牢抓住。
在武学之灵被方牧完全捕捉之后，那两本残卷，彻底成为了废纸。
方牧开始慢慢地消化着头脑中的武学之灵，不久便把这门武学的基本内容掌握。
《小荒芜雷经》的要诀，在于摄取雷意入武，修炼雷指。每修炼出一根雷指，威力就要增加一倍。
灵级武学，是需要配套的修炼材料的。这《小荒芜雷经》所需的雷意，就是需要雷系的材料，诸如雷石、雷丹，乃至于天空的雷霆之力。
而方牧的雷源血脉，在初始阶段，倒是可以起到修炼材料的作用，起码在前三根雷指凝练之时，不用任何附加材料。
这也恰恰是他选择与自身血脉匹配的武学的原因。
通常，一门上品灵级武学，高级血脉的武者，也只有在二级炼气士境界才敢修炼，否则很可能承受不住武学本身的威力而自残，或走火入魔。
但按照方牧目前的状态，修炼《小荒芜雷经》，已经不成问题了。更何况，他还有大量胎阳石在手，一旦血脉支撑不住，这些胎阳石都可以作为弥补。
“第一根雷指，给我凝！”
沉心静气，按照“小荒芜雷经”的经义，方牧开始凝练雷指。
气海中，玄气奔腾，沿着四肢百骸，瞬间涌入到掌心，十二道玄纹中雷芒闪烁。
啪！
掌心雷意涌动，随着方牧用力催动，在其身前的半空中，一根拇指大小，泛着青色雷光的雷指，浮现而出，突然又跟幻雾一样消失，没有片刻的维持。
眼见着好不容易凝成的雷指，骤然消失，方牧的神色也不好看。旋即，他再度玄气一冲，雷指再次形成，只不过，这次没有马上消失，而是维持了几个瞬息，并且浓度也要比第一次强不少。
“有戏！看这情形，第一根雷指倒也不难修炼……”
一根雷指的凝练，至少需要上万次的反复练习，这对于玄气和血脉的要求极强。
玄气不够充溢，雷指就无法凝聚成形，而血脉品级太低，修炼雷指，就可能将身体累垮。
在修炼《小荒芜雷经》之时，自身血脉和玄气，都有着极强的消耗。血脉倒是不要紧，青铜雷锁中还储存着一些，可玄气就不同了，毕竟他的玄气强归强，迟早有耗尽的一刻，而他身上所剩丹药不多，都是从秦岚及其手下那里搜来的。
残夜，月色朦胧，山风呼啸。
“凝！”
木屋内，方牧汗流浃背，突然间掌心猛一弯曲，强劲的玄气破体而出，带着丝丝的雷意，在他面前形成了一根雷指。
经过千万次的锤炼，这根雷指，已经有着儿臂大小，通体都是由青色雷电凝成，闪烁着雷光，一股重如山岳的气势，在其中滚滚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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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拿过祖石像，包好，神情凝肃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祖石像还不能放回去！这两天，郡主府和白家大动干戈，要上府上兴师问罪，讨要祖石像，方通和家族元老是不会交出来的，到时候，他们还是会以抓你为威胁，逼迫他们那样做。虽然方家不吃这一套，可是娘总不能看你让秦啸抓到郡主府，被活活打死吧？”
方牧略微一忖，道：“这样吧，娘，秦岚她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里不安全，你先跟我到萧凉家住两天。等我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儿，就跟你回府，我们一块儿把祖石像放回去。让人发现娘盗取祖石像，这可是重罪，我不能看着娘为我受苦。至于郡主府和白家那边，你就放心吧，就算秦啸和白蒙天亲自来了，也抓不住我！”
“对了，娘，你那两只灵犀角从哪里来的？”
“这个嘛……小檀没告诉你？是朋友送的，我这次过来送祖石像，就是顺便要把它给你，让你提升实力，保护自己……”吕氏支支吾吾地回道。
“朋友？”
清晨，空气新鲜。
山洞中，方牧脚下已经有了一个恐怖的大深坑，深坑中不断冒着浓浓的白色寒雾。
而在寒雾之下，一波波古金色的光圈，微微地缩放着。
这些寒雾，都是地煞阴气，只有阴气小涅槃境界的武者，才能统摄炼化，就算是最强的炼气士，摄入大量的地煞阴气，都要重创。
而胎阳石矿脉之所以跟地面完全隔离，没有任何能量扩散出来，就是因为这地煞阴气层的阻隔。
凿开地煞阴气层，浓烈的阴煞之气就从地底迅速弥漫出来，整个山洞变得无比阴寒，洞壁都被寒气冻裂。
方牧在洞口百丈外的山坡上饱睡了一觉，醒来时，便看到洞内的白色寒雾，已经很稀薄了，这才是回到洞中，跳入深坑，开始吞噬胎阳石的气血能量。
洞中依然很寒冷，不过当方牧将掌心贴入到露出来的一块胎阳石上时，体内的青铜巨门迅速旋转起来，一股强大的吞噬之力喷薄而出。
哧啦！
随着第一缕金色能量流涌入掌心，下面的那块胎阳石迅速地变暗，没有了任何的能量波动。
“这青铜巨门好黑啊，这么大一块胎阳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能量榨干了？就算是三级炼气士，把胎阳石溶解在灵液中，榨干它的能量，都没这个速度。”方牧满意地咂咂嘴，随后开始了继续的吞噬。
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
在这半个时辰中，青铜巨门足足让三尺见方的胎阳石，变成了废石。但是到最后，吞噬胎阳石气血能量的速度，越来越慢，以至于停滞，连青铜巨门都是不再运转。
“不能太贪心，以我目前对青铜巨门的驾驭，极限应该就是这么多了，当然，这也足以让很多小涅槃境的武者亮瞎氪金狗眼了。”
青铜巨门吞噬的大部分气血能量，都注入到了雷源血脉中，等到雷源血脉达到饱和之后，吞噬的一部分，都储存在了青铜雷锁之中，等到气血能量全部被炼化，那一部分，会再度融入血脉中。
而在这近乎狂暴的气血能量融入血脉中后，雷源血脉雷意奔腾，雷鸣不绝，连方牧说话时，都带着骇人的雷气。
四品血脉！
目前的状态，雷源血脉分明就是爆发出了相当于四品的程度！
但是，这个四品，却是比其他武者的三品，乃至二品都更为强悍，凭着这股力量，连普通的二层炼气士，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哼！郡主府，白家，想要杀我，抢走祖石像？门儿都没有！”
砰！
一掌下去，方牧将一大块胎阳石拍碎，用布包好，匆匆走出了山洞。
夜晚，星光璀璨。骊宵峰半山腰一处开阔地上，人声鼎沸。
这里距离骊宵门并不远，是个相当隐蔽的所在，蓊郁的古木笼罩之下，却是别有洞天。
这儿就是骊宵山黑市的所在！
在武陵郡，有两大黑市，一在主城内，二就是在这武陵郡最大的武宗附近。
星光下，一座座精致的楼阁稀稀落落地耸立着，这些都是成规模的交易场所。而更多的，则是摆摊儿卖货的小贩，这些方牧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怀揣着胎阳石，又到旁边买了顶黑斗篷，然后方牧就谨慎地走入了黑市中。一路上，他拒绝了许多小贩的招手，径直地朝着黑市上最大的交易场所黑云阁而去。
黑云阁的背景很复杂，后台很硬，据说是武陵郡所在的北冥域域主的一个儿子成立的交易组织，所以才能在武陵郡扎稳脚跟，而且生意相当红火。
黑市中的货物，大多来历不明，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黑市上的所有人都要戴一顶斗篷，以免暴露身份。
在走到黑云阁门前时，方牧又把斗篷压低了些，低着头走进了阁内。
交易大厅中，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木架，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有武学、血脉石、修炼石、丹药，也有低级灵兵、法器和少量的珍贵符箓。
方牧目前急需一门武学，毕竟《小荒芜雷经·残篇》他不能抱太大希望，要是能收获另外一门灵级武学，倒也不错。
他怀中那些沉甸甸的胎阳石，价值五颗暴气丹，按照黑市价格，估计也只能抵得上三颗暴气丹。
不过，这倒无所谓，反正胎阳石还有很多，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三颗暴气丹，能买到什么。
匆匆浏览了一遍琳琅满目的武符，突然方牧眼瞳一缩，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
虽然一些灵级武学的价格不菲，让他这个暴发户也承担不起，但有一门上品灵级武学，却让他眼前一亮。
《小荒芜雷经》的下半本残篇！
这个意外的收获，让他近乎发狂，赶紧拿了武符，走到一道黑黢黢的交易窗口前，隔着铁窗，把胎阳石交给了从窗口中探出来的一只枯老的手掌。
枯老的手掌，接过胎阳石，不久后听见一声略带沙哑的苍老声音响起：“灵级血脉石胎阳石？倒是好东西，可以把这门残篇武学拿走。”
方牧兴奋地将武学揣入怀中，也不计较得失，便赶紧离开了黑云阁。毕竟，胎阳石有的是，可《小荒芜雷经》的下半部分残篇，却是只此一家了。
回到萧凉的家中，吃过饭，方牧就直接钻入屋内，把两块武符都掏了出来。
虽然《小荒芜雷经》是灵级武学，有武学之灵，不过武学的流传依然主要还是以文字记载。
打开武符，取出两本残篇，微微的武学气息，即刻从残卷中逸散了出来。
“两本残篇拼合，刚好凑成完整的武学，太好了，练成这门灵级武学，恐怕连一般的三级炼气士，见了我都要躲着走。”
经籍上，一颗颗金色的文字，扩散开来，不用方牧浏览，整个《小荒芜雷经》的全部内容，就已经印在了脑海当中。而武学之灵，也让他牢牢抓住。
在武学之灵被方牧完全捕捉之后，那两本残卷，彻底成为了废纸。
方牧开始慢慢地消化着头脑中的武学之灵，不久便把这门武学的基本内容掌握。
《小荒芜雷经》的要诀，在于摄取雷意入武，修炼雷指。每修炼出一根雷指，威力就要增加一倍。
灵级武学，是需要配套的修炼材料的。这《小荒芜雷经》所需的雷意，就是需要雷系的材料，诸如雷石、雷丹，乃至于天空的雷霆之力。
而方牧的雷源血脉，在初始阶段，倒是可以起到修炼材料的作用，起码在前三根雷指凝练之时，不用任何附加材料。
这也恰恰是他选择与自身血脉匹配的武学的原因。
通常，一门上品灵级武学，高级血脉的武者，也只有在二级炼气士境界才敢修炼，否则很可能承受不住武学本身的威力而自残，或走火入魔。
但按照方牧目前的状态，修炼《小荒芜雷经》，已经不成问题了。更何况，他还有大量胎阳石在手，一旦血脉支撑不住，这些胎阳石都可以作为弥补。
“第一根雷指，给我凝！”
沉心静气，按照“小荒芜雷经”的经义，方牧开始凝练雷指。
气海中，玄气奔腾，沿着四肢百骸，瞬间涌入到掌心，十二道玄纹中雷芒闪烁。
啪！
掌心雷意涌动，随着方牧用力催动，在其身前的半空中，一根拇指大小，泛着青色雷光的雷指，浮现而出，突然又跟幻雾一样消失，没有片刻的维持。
眼见着好不容易凝成的雷指，骤然消失，方牧的神色也不好看。旋即，他再度玄气一冲，雷指再次形成，只不过，这次没有马上消失，而是维持了几个瞬息，并且浓度也要比第一次强不少。
“有戏！看这情形，第一根雷指倒也不难修炼……”
一根雷指的凝练，至少需要上万次的反复练习，这对于玄气和血脉的要求极强。
玄气不够充溢，雷指就无法凝聚成形，而血脉品级太低，修炼雷指，就可能将身体累垮。
在修炼《小荒芜雷经》之时，自身血脉和玄气，都有着极强的消耗。血脉倒是不要紧，青铜雷锁中还储存着一些，可玄气就不同了，毕竟他的玄气强归强，迟早有耗尽的一刻，而他身上所剩丹药不多，都是从秦岚及其手下那里搜来的。
残夜，月色朦胧，山风呼啸。
“凝！”
木屋内，方牧汗流浃背，突然间掌心猛一弯曲，强劲的玄气破体而出，带着丝丝的雷意，在他面前形成了一根雷指。
经过千万次的锤炼，这根雷指，已经有着儿臂大小，通体都是由青色雷电凝成，闪烁着雷光，一股重如山岳的气势，在其中滚滚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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