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男尊女贵5完_快穿之倾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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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男尊女贵5完

  看看左右无人,慕倾倾脱去鞋袜,坐在池水旁边,将脚丫子泡进水里,竟然洗起了脚来。

  肌肤被热水包围的舒适感令她享受的眯起了眼睛,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她前世最爱的越曲小调,“飞鸟归巢夕阳斜,云雾弥漫遮山崖。行路人何处可歇脚,却原来白云深处有人家……”

  正怡然自得的慕倾倾没有看到她身后站了一个黑影,仍在那哼哼着,黑影靠近她,淡淡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慕倾倾魂游的心神一惊,脚一抖整个人往池中扑去,然,扑倒前仍不忘把罪魁祸首一并拉下水,在巨大的水花飞溅下,两人同时掉进了温泉里,慕倾倾撸了一把脸上的水,恨声道:“莫齐,你干嘛突然吓我!”这是气得连师兄也不叫了。

  莫齐也擦了下脸上的水,眉峰微敛,眸中却隐有笑意闪过,“平时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的今日变成了麻雀胆?”

  咦——他,他这是在嘲笑我?慕倾倾怒了,顿时恶向胆边生,猛的扑向他,一只用手禁锢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向他的腋下腰间使着劲儿的挠痒痒,可是,在她挠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个莫齐竟一直没有笑,悄悄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她一怔,眼睛眨巴两下,回过了神,两人现在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尤其是他下身那个...这,这,这——

  慕倾倾脑中百转千回,她没有想什么高深的问题,她只是在犹豫是吃还是不吃的问题。

  眼波一转,无辜道:“师兄,你这个东西戳到我了。”

  此时少女娇容如花,眼波如妖,胸前的两团高耸透过被水打湿的衣衫尽数显现在了他眼前,那露与半露之间的朦胧美感,直让还是少年的莫齐看得血脉喷张,微凉的掌心泌出了点点细汗,眸内的幽光逐渐加深,隐隐的,还带了几丝迷离,目光的距点是少女红艳的嘴唇,头微微向前倾,两人的唇瓣距离越来越近,两唇刚刚相贴时,一个冷然如冰的声音蓦然响起,惊得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齐齐超岸边看去。

  “你们在做什么?”叶冕站在池岸上,那双清冷的眼眸此时冷冷的扫视着池里贴抱在一处的两人,眸中寒气四溢,他本是看到她独自朝后院深处走去,犹豫反复,还是跟了过来,却不想竟见到这样一副画面,刺的他心里一阵阵绞痛。

  慕倾倾心内叫苦,这都什么事儿呀!还没偷吃到喃,就被人抓个正着,抓她的,还是她前几天刚刚强上的男人,她快速脱离莫齐的身体,手脚并用的爬上池岸,看也不看两个男人,环住胸前,往自己房间快步疾奔。

  叶冕看了一眼仍呆站在温泉里神色莫名的莫齐,扔下一句,“你也上来。”言罢,长袖一甩,进了楼中筑的小居里。

  小居内光线暗沉,叶冕自顾自翻着桌案上的书,仿若没有看见已经换好衣服在他身侧盘膝坐下的莫齐,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纸叶翻过的沙沙声。

  良久他才正色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老成持重的,容倾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再一个,她不久便要科考,怎么能在此时分她的心。”

  莫齐垂下眼睑,低声道:“是,弟子知错。”

  晚上饭厅里,气氛沉默里还透着诡异,慕倾倾身随便扒了几口就闪回了房间,找厨房要了水就进了侧间的净房。擦拭着头发出来就她书桌前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蒙蒙烛火下,他精致如画的俊脸,被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完美线条。

  可不正是叶冕!

  慕倾倾整了整衣衫,“先生!您怎么来了?”

  这半天以来,叶冕只觉得胸口沉重无比,如压着一块大石,憋的他喘不过气,脚步不知不觉就迈进了她的房间,来找这个罪魁祸首出出气。

  他走上前,慢慢向她逼近,慕倾倾被他强大的气场逼迫,脚步不由自主的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背部靠上墙壁,退无可退。她敛眉,淡淡道:“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叶冕手一环,将她圈在自己身前,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不禁又让他想起那晚两人的激烈欢爱,清冷的眸内燃起炙热的火焰,然而没几秒,眼前又闪现出她与莫齐紧拥相贴的画面,一股狂躁直冲进他的天灵,冷冷道:“你招惹我还不够,还要招惹莫齐,你究竟要招惹几个?”虽然是知道她以后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可终究,意难平……

  慕倾倾仰起脸,淡淡凝视他,镇定道:“那只是意外。”她感觉此刻的叶冕似乎不太对劲,本能的,她想要逃离。可他圈的太紧,她根本挣脱不得。这时耳畔传来他冷冷的声音,“既是意外,那我也来个意外好了!”话音刚落,慕倾倾身上刚换的绸衣便被他嘶啦几下,扯落扔飞。

  激烈的欢爱过后,他慢慢冷静下来,他本来没想要了她的,谁知一沾她的身,理智尽数消弭,只想,不管不顾的占有她。

  少女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只余青丝铺散枕边,他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手轻轻抚摸着那柔顺的发丝,低低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们的事,我自会与子霑兄提。”

  蒙在被子里的慕倾倾眼睛蓦然睁开,斟酌了一下她才说道:“这件事容后再说吧,先生不是说弟子乡试在即吗!”

  叶冕手僵了僵,她分明是在推脱,难道他还比不过莫齐那小子吗?一股无名火又袭上胸口,他长袖一甩,扔下一句,“如你所愿。”便大步离去。

  日子又恢复了如常,又似哪里不同了,不紧不慢的过着,离乡试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慕倾倾也真不敢分心,毕竟考秀才还是头一遭,这些天不说是悬梁刺股,却也日日在苦读了。

  这一天,一个男仆恭敬的送来一个小包袱,说是钱唐那边托人送来的,慕倾倾接过来,入手轻飘飘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典雅的雕花紫檀木盒,盒里躺着一根玉簪,通体碧绿,簪身很是光滑,只在簪头雕着一朵精致的雪莲,整个簪子很是大方雅致,簪子底下压有一张纸条,慕倾倾轻轻展开,字迹潇洒飘逸,是亲爹的字迹,上面写着:亲手所雕,祝我儿一举得魁。父容玓。

  慕倾倾心口暖暖的,这么多世界以来,总是她在付出,而容玓却是在无条件的宠着她,护着她,她也可以随性的对他撒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拿着那根玉簪把玩了一会,爱不释手,亲爹真是厉害,又会做熏香又会雕玉簪,不知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咯咯咯……”慕倾倾把玩着玉簪独自傻乐。

  这近月来,她与叶冕之间似刻意的压制着一层东西,彼此都不道破,人前看起来像最恪守礼节的师生,人后暗流涌动。

  赴考前夕,叶冕将她叫到书房,再次考教提点了她一番,道:“以你的才能,考中并不难,你照常发挥就好!”

  慕倾倾微一施礼,言语恳切:“蒙先生吉言,若能得中,定不忘先生的栽培之恩!”

  叶冕淡淡瞥她一眼,嗤笑一声,“不须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只要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可。”

  说过这么多话,她哪里知道是哪一句,慕倾倾眨眨眼,猛然想起那次欢好后,她对他说的他们之间的事容后再说。

  “容倾不曾忘记。”吃完总是要认账的,慕倾倾不会真放手的。

  叶冕神色缓了缓,“明日我亲自送你们去考场。”

  “多谢先生!”

  出了叶冕的书房,走到角楼处,少年长身玉立的站在月光下,显得孤寂冷然,见她走过来,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淡淡的道:“这套墨宝给你明日考试用。”

  慕倾倾颇不自在,她可都没准备任何东西啊,想了想,说道:“师兄明日也要下场,不如你自己留着用吧!”

  少年脸上微有恼意,把盒子往她怀里一塞,“给你,就拿着。”

  慕倾倾无法,只得接着。夜风徐徐,鬓角发丝拂动,少年眼神微动,缓缓抬手,撩起那一缕发丝轻柔的替她别在耳后,冷肃的眼睛里带着一抹温柔与恋慕。

  角楼后,叶冕矗立在阴影里,静静的注视着前方相互凝视的一对少年男女,眉峰蹙紧,长袖下的两只手越攥越紧,良久,他像是想开了什么事一般,神情稍缓,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翌日,天刚刚擦亮,师生三人就已经洗漱完准备出发了,因书院离建康府衙只有十余里,一般书院的学子都是当天去当天回,离得远的,就要提前几天出发了。此时从万山至府衙的这一段道路上,车马人流熙攘,慕倾倾一行只乘坐了一辆马车,三人入内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慕倾倾身边挨着的便是叶冕,今日起的太早,此时马车一颠一颠的,那小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起来,叶冕看得莞尔,伸手把她揽到自己膝上,让她可以睡的更舒服一些。

  莫齐睫毛动了动,早该想到的,不是吗!自从师妹来了之后,先生就同以前不一样了,他虽是江东莫家嫡子,然而有先生在,师妹的正夫之位自己怕是没奢望了。思及次,莫齐的眼神黯了黯。

  马车内的两个男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慕倾倾时不时用脸蹭蹭身下的大腿,惹的叶冕一阵阵□□,真是,睡个觉也这么不老实,虽是这么想,可他嘴角的弧度却一直在蔓延。

  辰时不到,慕倾倾就抵达了府衙前,见着不少白衫学子绕过那黛瓦白底的照壁墙,往衙门里去了。还有几个在墙外站着,似在等人。

  而几个女学子所处的场面可以说是相当隆重了,均是被父亲兄弟围着,拎东西的,扇扇子的,嘴里都还不停说着讨喜话,忙的不亦乐乎,当真是众星拱月一般。

  慕倾倾看的嘴角抽搐,才真切体会到这个世界的女子多珍贵,相比于她们,自己显得寒酸的紧了。

  今天是乡试的日子,衙门里的公差多了许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防不懂规矩的学生到处乱跑。

  慕倾倾几人一下车,原本安静的人群骚动了起来,纷纷望向他们,实乃是三人风姿太过出彩。

  叶冕嘱咐了两人几句,便又上了马车,让车夫将车赶至僻静处,在车里等待。

  和监工对了一下号码牌,慕倾倾就进入了考场,她深知做人要低调、做官要低调,唯独科举一事,是绝对不能低调的。考得越好名声就越大,前途也就越光明。再则,她身为容玓的女儿,自然要为他脸上增彩。

  待考生全部落座好之后,知府大人上台宣扬了一番孔孟,再赞颂了一下圣上,就由书吏官唱名,唱到名的便上台简单的验名搜一下身就可以了,女学子是由令一个女书吏搜的。

  慕倾倾接到试卷后,便开始洋洋洒洒的书写起来,毕竟多了几十年的阅历,一旦破题,那文章写起来就很是顺手了。写完后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无误后,就安逸的坐在那里等着交卷,她离莫齐的座位有些远,见他还在奋笔疾书,她笑了笑,这个少年做什么都很认真,让人敬佩。

  两天后,乡试终于考完了,接下来就等着放榜了,慕倾倾对结果心里是有底的,倒是没有着急,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三天后,府衙那边来人恭贺容倾夺魁,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对于这个结果,慕倾倾并没有多意外,她神色淡定的接待众人,既不持才太自傲,也不惶恐太自谦,一派温文淡然之色,何况她相貌出众仪态风华,赢得众人啧啧称叹,纷纷私下打听,才知此女竟是大名士容玓之女,叶冕之徒,难怪如此不俗,当真天骄也!

  送走一众人,慕倾倾回到房里唰唰唰写了一封信,让仆人给她寄去钱唐家里。

  三天后,钱唐容府,青砖黛瓦高墙,一阶阶石阶上竖着一座庄严厚重的黑漆大门,一名风尘仆仆的少年拍响了容府大门。

  书房内,摆件屏风,书籍字画,琳琅满目,那一排排书籍更是散发着浓厚的书香味,这便是百年世家的深厚底蕴了。

  容玓一身暗纹白衣,衣带飘飘,仿若玉人,周身难言的飘逸潇洒让他有种张扬的气场。

  看完手里的信,他拍桌而起,俊美的脸上神采飞扬,“哈哈哈……好,好……我的阿倾真是好样的!”

  容江站在一旁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小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让二爷这么高兴,这时他又听到二爷喊他,“容江,重重赏他。”他连忙回应道:“是,二爷。”

  待情绪稍稳定下来后,容玓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吩咐道:“容江,准备一下,即刻赶往建康。”

  “这,二爷,老夫人那边怕是不同意。”

  容玓斜睨了他一眼,朗声道:“我容玓本就是任意妄为之人,怕那些做甚,快去准备。”

  容江无法,只能听主子的,“是,二爷!”

  五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带了几分炎热,慕倾倾在竹荫下捧着一卷子集昏昏欲睡,耳畔响起一阵轻微的木屐声,略一抬眸,便见叶冕衣带飘飞的朝她走来,缓缓落座后,他才冷声道:“你倒是悠闲,我却被扰的无法清净。”

  知他指的是,总有人不停找他打听自己的情况,心里升起一丢丢的小愧疚,声音也放软了几分,“先生若不喜,闭门谢客就是了。”

  叶冕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正有此意。”他也不知道这个弟子身上有什么魔力在牵引他,让他总是想朝她靠近,该是那晚她在他身下不停娇喃着他先生先生时,一切都不同了吧!

  想到那个画面,他小腹一热,那巨物将衣袍顶出了一个小帐篷,好在他现在是坐着的,才没有出丑,低沉道:“晚上我去找你。”

  到了晚上叶冕并没有去成慕倾倾的房间,因为容玓来了!

  厅堂里,容玓卓然而立,目光瞥见门口正大步向他跑来的少女,目中柔的能溺死人,这一次他只用了一天半时间就从钱唐赶到了建康,见到她,他才知道他有多想她。

  慕倾倾跑到他面前,挽住他的一只手臂,因为身高的原因,脸只能在他手臂处蹭蹭,娇声道:“爹爹,您可来了!”

  容玓指尖在她小脸上轻轻一捏,爽朗的声音此刻轻柔似水,“怎么,想爹爹了?”

  “嗯……”

  叶冕捻着茶盏的手一顿,清冷的眸光划过一丝疑惑,眼前这对父女似乎太过亲密了些,他也没多想,只以为他们是太久未见了才这样,他放下茶盏,起身说道:“子霑兄一路风尘,不如先去洗漱一番再叙话?”

  “冕弟说的对,阿倾,爹爹去去就来。”容玓让容江去备水,拍拍女儿的背,转身去了后院。

  待容玓走后,叶冕缓缓开口,“我们的事,是你去提还是我去提?”

  慕倾倾淡淡道:“先生何必这样心急!”

  看着她冷淡的态度叶冕就一阵阵气苦,又莫可奈何,她太过优秀耀眼,他怕,夜长梦多!

  慕倾倾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死,又补充一句,“先生别急,我会找个时机与爹爹提。”但不是现在。后面这句她是在心里说的!

  回到自己的小院落,隔壁的房门紧闭着,也回到房里清洗了一下,刚从净房出来便听到唞唞的敲门声,打开门,正是沐浴完的容玓,隐隐的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花瓣香,亲爹总是这么风骚,洗个澡还用花瓣,慕倾倾嬉笑道:“爹爹用什么花沐浴的,真香。”

  容玓低低一笑,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畔小声道:“不管什么香,都不及阿倾身上的女儿香……”

  慕倾倾脸刷的一下红透了,粉面含嗔,“爹爹……你说什么呢!”

  这副小女儿姿态直看得容玓一颗心突突直跳,只恨不得能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揽着她的手也不由越收越紧,极力忍耐才没有狠狠亲下去。

  “阿倾上次不是问起建阳郡吗?爹爹这次带你去游玩一番可好?”

  慕倾倾眼睛一亮,反问道:“当真?”

  容玓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笑道:“自然当真!”

  第二天,容玓就把要带女儿出行的这件事与叶冕说了一下,午牌十分,马车缓缓驶离书院,这个时节的天气是最适合出游的,车厢内,容玓依然是慵懒随性的斜靠在小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可眼神总是时不时瞟向对面的少女。少女眼睫忽闪,微微挪动屁股,一点点的蹭到容玓旁边,轻轻环上他的腰,低低呢喃:“爹爹!”

  容玓是最爱她这种姿态的,心里像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挠,痒痒的,实在忍不住,捧起她的脸,温热的嘴唇贴上她的,起初只是一点点的小心吻着,轻柔缓慢,渐渐的,他觉得还不够,翻身一压,少女就被他放在了小榻上,媚眼迷蒙。他将她束发的玉簪轻轻一拉,满头青丝如瀑布倾泻,发香弥漫。身体里崩了许久的那根玄此刻再也崩不住,低下身,再次吻住她微张的小嘴。这次不再是轻柔小心的,而是狂暴热切的,那急切的狂吻似要把身下的少女整个都拆吞入腹。

  这场□□一直持续到未牌十分才堪堪停止。

  两人都是衣衫凌乱,汗流洽衣,慕倾倾依在容玓怀里慢慢陷入沉睡,容玓痴痴的看着她的睡颜,他终于与女儿真切的结合在一起了,过程太过美好,却又恍惚而真实,不由将她搂紧了一些。

  平静下来的他猛然想起,在他进入女儿身体时并没有遇上阻碍,也就是说,女儿极有可能已经被某个臭小子占有过了。想到此,他心里既悲又苦,他身为她的父亲,又有什么资格独占她——

  霞染天际时,马车才晃晃悠悠的进入了容玓的私人别院。用完餐,备好水,容玓手一挥,把众仆役都赶出了主院,抱起女儿进了宽大的浴池里,浴池上飘着一层花瓣,一进入,香气袭人。

  没多久,浴池里就传男女肉体交缠声。

  寝房里,烛火熠熠生辉,父女俩各自捧着一卷书翻阅着,一室岁月静美。

  容玓没有心思看书,斟酌再三,他还是问道:“阿倾,能告诉爹爹,你的身子给了谁吗?”

  来了,慕倾倾以为他能忍几天才问呢,想不到这么快就问了,她放下书,低声道:“我,我想娶叶冕为夫……”在亲爹灼灼的目光下,慕倾倾有些心虚,慢慢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低。

  静寂中,容玓一声轻喟,向来张扬的他此时满脸的悲然,烛火下身影茕茕孓立,遗世孤远。慕倾倾看着这样的他,鼻头泛酸,然而有任务在身的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良久,才听他缓缓开口,“原来是他!也难怪,冕弟才名与爹爹相当,容貌风华也堪称绝世,与我儿倒也相配。”

  慕倾倾心头一颤,上前环住他的腰,“我说过,不管以后如何,爹爹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

  在别院小住了两日,接下来,父女二人便去了建阳郡,那里当真如游记上所说的,沙汀缀珠,水鸟翔集,菱藕飘香,当真是风景如画。这一个月以来,他们白日游山玩水,夜晚极尽所能的欢爱缠绵,抛却了身份,抛却了一切世俗,过着如一对最恩爱的夫妻一般,在这似水年月里留下最美的回忆。

  时至盛夏,两人才返回建康,将女儿送回书院后,容玓没有停留,直接回了钱唐。

  回到小楼,前院后院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叶冕,寻了仆役问了下,他们也不知道,她梳洗一番,朝莫齐的楼中筑走去,房门轻掩,轻轻一推,见莫齐席地而坐,聚精会神的在朗朗念书。她轻手轻脚的猫腰过去,突然蒙上他的眼睛,变成粗哑的嗓音道:“猜我是谁?”

  莫齐冷肃的面容闪过一抹欣喜,“师妹!”

  慕倾倾眨眨眼,满是不解,“你怎么猜到的?”

  他想说,你身上的香气我最熟悉不过了。开口却变成了,“猜的!”

  “先生去哪了?”

  莫齐眼神黯了黯,“他出去访友了,可能要明日才会回。师妹你,很喜欢先生吗?”

  慕倾倾凑到他面前,学着电视里的纨绔调戏状,以食指勾起他的下巴,轻佻道:“师兄这般的,我也很喜欢喃,要不,你就从了师妹我吧!”

  虽知这可能只是她的玩笑话,莫齐的一颗心仍是蓦的一跳,又有些气恼,“师妹又寻我玩笑。”

  慕倾倾敛去轻佻,道:“你又怎知我是在玩笑?”

  乍闻此言,莫齐心悸莫名,“师妹的意思是?”

  慕倾倾对这个少年印象不坏,既然要选择一个以上的男人,就选她看得顺眼的好了,“相信师兄也是知道我和先生的关系了,我要的不多,只要两个就足够,师兄是莫家嫡子,给你平夫之位怕是委屈了你,愿与不愿,师兄自己斟酌一下。”

  怎么会不愿,就算是侍夫他怕是也愿意的,更别说她承诺只要两个。俊脸微微泛红,轻声道:“好。”

  其实这个结果并不出慕倾倾的预料,两人天□□夕相对,他对她的不同,她又哪里会感觉不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年春闱后我再托媒提亲。”

  韶光如水,匆匆一年,慕倾倾不负众望,再次以第一获得了今年春闱的解元,现在认识她的人总是称她为容解元。

  今日的容家东府高灯结彩,宾客往来。

  “容解元艳福不浅呐,一下抱得两个美男归。”

  “据说这叶先生多少名门女郎都求而不得,容解元一出手就手到擒来了……”

  正堂里,慕倾倾一身喜服,站在两个男子的中间,做着各种婚礼仪式上的动作,这一年来生活平静,要说最大的事也就是容府分成了东西两府,那些庶出的叔伯们都被分了出去,清净的生活安逸平淡,当礼官唱到拜见高堂时,容玓和于氏都拿出备好的红包给三个新人。

  容玓掩去心里的酸涩,笑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和阿倾好好过日子吧!”

  于氏虽然面色苍白,脸上却喜意融融,打起精神对三人勉励了几句。

  尔后随着礼官的一声“送入洞房……”慕倾倾三人就往她新修的小院而去。进了主屋,慕倾倾有些无措了,这,两个老公,该怎么洞房?当时她是为了图省事,才决定一起成亲的,现在这个局面似乎不好办,按理是应该先宿在叶冕房里的,可送入洞房的人把他们全送进了主屋,现在若是叫莫齐回去,怕是会伤到他,慕倾倾看向叶冕,“先生……”

  叶冕眼睛微眯,“还叫先生?嗯?”

  慕倾倾嘿嘿一笑,“叫习惯了,夫君现在该如何?”

  叶冕知道她在问什么,笑道:“既然来了,自然一起洞房!”

  慕倾倾又看向莫齐,见他也正双目含情的看着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点点头,是同意了。

  喝完交杯酒,三人都坐在床边,气氛一时有些僵住,还是叶冕大手一挥,道:“安置吧。”说完他就率先脱去自己的喜服,见慕倾倾仍呆坐着,暗道:当初勾引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这会儿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大床摇晃的嘎吱嘎吱作响,床帷摇摇曳曳,牵牵绊绊,正是春光无限。

  这一生,慕倾倾过的很圆满,生了一儿一女,考中进士,官拜三品,在仕林间也是名声赫赫,而她最出名的不是她的才名,而是她一生只有两个夫郎,她的专情与才名被广为流传。民间更是流传着一句:生女当生容倾才,嫁儿当嫁容探花。

  在容玓逝去的那一年,慕倾倾也闭上眼,芳魂离去。

  享年六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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