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_锦绣的科举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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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

  元老爷家一口气出了两个举人老爷,自个儿的准女婿也是这届的举人,在宾客中大大的出了回风头。

  作为元家的准亲家,这两年没少被元老爷提携的楚家,也来了不少人上门祝贺。

  楚家人会做人,也不拿自个儿当客人,来了就分外热情道:“元老哥您跟我们甭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们家其他没有,就人多!”

  这里人家说的人多,是小子多,后辈多,而元家,哎,不提也罢。

  但就人多这一点,让元老爷眼热不已。

  两家人互相有心,自然将事情办得和和美美。

  楚家大小伙子在宴上,以亲家的身份,帮着锦绣周文招待客人,一张嘴说的客人们未语三分笑,乐的合不拢嘴,直夸现在的年轻人们实在太会说话了,还是元老爷会找亲家。

  东街绸缎铺子的王掌柜和成衣铺子的刘掌柜凑在一起,瞧着一院子的热闹,两人心情复杂。

  “啧啧,瞧人家元老弟,上次家里孩子考中秀才,整个城关镇都引起了轰动,宴席大办过才几年哪?仿若昨日呢!这就又办上举人宴了。”王掌柜不无酸意道。

  “呵,这都是命呢!人家元老弟一辈子不信命,终究是叫他给盼着了,要是我家孩子能又在和出息,我也宁可一辈子就生一个儿子!”刘掌柜说完更酸了。

  “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两人心里同时想到。

  这两人铺子就在东街,元家在城关镇东街有几十间铺子,尤其是最出名的米粮铺子和至今为止,依然每隔半月就给附近穷苦人家施粥的摊子就在东街。

  这两人对元老爷的羡慕嫉妒不屑又不得不佩服的心情,自锦绣没生下来就有,一直保持了十多年。

  看来还是继续保持下去。

  得益于锦绣灵敏的听力,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五一十,完完整整。

  失笑的摇头走开了,这种人实在太多,计较不过来,锦绣也不屑于和对方计较。

  令锦绣意外的是,竟然在宴会上,见到了刘兆东。

  刘兆东,元二叔家的准女婿,玉绣姐姐的未婚夫。

  锦绣没想到刘兆东还敢来元家,一挑眉,刘兆东远远地见到锦绣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转身欲走,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硬着头皮,脸色僵硬的走到锦绣跟前。

  “我,我听玉绣说,今儿是你的好日子,特意上门庆贺来的,没别的意思,你可别误会啊!”看得出来刘兆东对锦绣还是有心理阴影。

  锦绣挑眉,上半身前倾,凑近李兆东。

  刘兆东吓了一跳,强行按压下想要跑开的冲动,色厉内荏道:“你想干什么?我真的没别的想法!”

  锦绣笑眯眯道:“别怕呀,我就是好奇,我听说有高僧让你去日行一善,你坚持做上一年,就能安然无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何还要继续在府城街头做好事?”

  刘兆东撇撇嘴:“你以为我傻呀?当时我被你吓住了,才会信以为真,想明白就知道你和那高僧都是在糊弄我而已!”

  锦绣挑眉,还真是小看了这人的智慧。

  “那你为何还听那高僧的话?”锦绣好奇道。

  “当然是因为小爷我乐意!”刘兆东颇为嚣张的说完这句话,就跳着离开了锦绣的动手范围。

  锦绣直起身,第一次对玉绣姐姐的智慧表示了认同。

  刘兆东这人也是有可取之处的,看着纨绔了些,但从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喜欢在街上仗势欺人,沾点儿小便宜。

  何况经过刚才这一遭,锦绣也能看出刘兆东的改变,不难想象,其中玉绣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想起当初玉绣的豪言壮语,说刘兆东要是听话,能改正,就尽力帮助他走上正途,要是不听话,就让刘兆东当一个她生孩子的工具,等孩子生下来,玉绣在刘家的地位稳固了,刘兆东就该没用了。

  心里默默为刘兆东的未来生活掬一把同情泪,转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不一会儿,寿管家带着二十几号人,手里忙忙当当的,从外间拎进来大大小小的菜篮子,里面的蔬菜洗的干干净净,一看就不是刚买回来的。

  还有活蹦乱跳的鸡鸭鱼,针脚细密的衣服鞋袜,山上刚采摘的新鲜山货,东西杂乱,但能看出准备的人十分用心。

  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东西若是从外间采买回来的,一般都是直接从后门抬进去,何必大张旗鼓的从正门经过?

  锦绣的疑惑还未出口,寿管家笑呵呵的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少爷,这都是外面人送来的,东西放下在咱们家门口磕个头就走了,老奴想请人进来吃杯酒,愣是没逮到人!您说这事儿闹得!”

  嘴上是抱怨的语气,话里慢慢的自豪无法掩饰。

  众人也都弄明白了,这又是被元家救助过的人送来的,想起几年前那些人在元家大门口磕头的一幕,瞧瞧二十几号人还搬不完的东西,众人心里滋味难名。

  锦绣倒是没想那么多,弄清楚了缘由,吩咐寿管家道:“让厨房给大门口送去几筐点心,不拘是糖果还是馒头,让来的人都沾沾喜气,算是我元家感谢他们今日特意前来道贺。”

  刘兆东不知何时钻到锦绣身后,小声嘀咕:“假好心。”

  锦绣转头,对上刘兆东的视线,将刘兆东吓了一跳:“你,你都听见了?”

  锦绣挑眉:“嗯。”

  “我不是说你,我说我自己!”刘兆东生怕锦绣打他,急忙掩饰。

  锦绣严肃的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说完还一脸认真的拍了拍刘兆东的肩膀,离开前还好心问了一句:“你今日和谁一起来的?”

  “和几位舅兄。”刘兆东不假思索道。

  “几位?”锦绣追问。

  “四位。”

  锦绣挑眉,也就是说,元启光那个讨厌鬼也来了?

  说来,从小到大,对锦绣敌意最大的就是元启光了,从锦绣在元二叔家私塾时,元启光就看锦绣不顺眼,成天找麻烦。

  后来锦绣去了乌兰书院,双方交集变少,听说元二叔将元启光拘在家里读书磨性子,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少了。

  但每年少有的几次见面,元启光都是一副锦绣欠了他万贯家财的样子,锦绣也很不爽,不愿意惯着这三观歪了的小孩儿,没少给对方脸色瞧。

  没想到元启光今日会来。

  看来,他和阿文哥两人中举的消息,对外人来说,比他想的还要重要。

  刘兆东趁锦绣走神的功夫,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周文远远地看见刘兆东鬼鬼祟祟的样子,嘴角直抽。

  心说,这就是玉绣妹妹亲自挑选的夫婿,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万万想不到,玉绣打的主意,是刘兆东靠不住的话,就让刘兆东变成她掌控刘家,给她生孩子的工具人。

  一无所知,还很快乐的周文走到锦绣跟前小声道:“二叔家今日来了不少人,二婶和元启光都来了,我有些担心姑姑她们在后面和二婶发生冲突。”

  二婶可是个混不吝,拎不清的性子,要是今天不讲道理的闹起来,别人看的还是元家的笑话,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元字。

  元老爷和元二叔是嫡亲的兄弟。

  外人可不管这两家私下已经很少往来的事实。

  正担心呢,后院就有丫鬟匆匆忙忙赶过来,低声对锦绣道:“二老爷夫人多喝了两杯,在后院撒酒疯,出绣小姐让两位力大的嬷嬷直接将人嘴堵上带下去了,夫人让您过去处理后续事宜。”

  锦绣脸色一沉,这还有什么好处理的,除了让出绣在这件事中的作用无限淡化外,锦绣毫不客气的让人将满嘴疯话的二婶交给二叔家的几位堂兄。

  并让人带话:“再有下次可就不客气了。”

  二叔家几位堂兄见到元二婶后,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到底理亏,没说什么,直接带着人走了。

  尤其元启光,据说还恨恨的啐了元家传话的下人一口,说什么元家“狗眼看人低。”

  让听人汇报的锦绣不禁摇头,二叔也算是个人物,虽然心思没放在钻营上,但依据他当年做的事,就能看出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怎么生的几个儿子,一个个如此像二婶,都不成器。

  听说启称堂兄考了这么多年,依然是个童生,今年都三十五的人了,还咬牙坚持,一定要中了秀才,将启夜堂兄压下去,好出一口恶气。

  至于启珍大堂兄,倒是性子宽和,但今年和锦绣一起下场考的乡试,也是没中,不过启珍堂兄家中和美,日子过得不错。

  至于和启珍堂兄一起中了秀才的启夜堂兄,刚好而立之年,闺女都到了嫁人的年纪,心态平和了很多。

  从二叔家搬出去后,平日带几个学生,私下据说和下夏绣姐姐一起,做些小生意养家。

  最让锦绣意外的,还是刘兆东。

  二叔家的人觉得被锦绣打了脸面,面子上过不去,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反倒是刘兆东,虽然面上羞赧,依然坚持对锦绣赔礼:“今天这事是我岳母不对,打搅了你家的宴席,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

  锦绣挑眉:“你还不是我们元家的女婿呢!这般算下来,这就是我和二叔家的事,与你一个外人何关?”

  刘兆东认真道:“我是一定要和玉绣成亲的,早晚而已,再说我是为了让舅兄启夜在家有说话的立场,才跟你道歉的,不是代表岳家。”

  元启夜和玉绣一母同胞,两人都是庶出,在家被元二婶辖制了多年。

  刘兆东人意外的真诚,让锦绣不由又高看了一眼。

  心说,人果然不能光看外表。倒是对他和玉绣往后的生活有了几分信心。

  大不了,以后让人多加看顾吧。

  锦绣想。

  宴席过后,元家人足足缓了三天,才去了一身疲惫,精神奕奕。

  一家人聚在出绣的屋子闲聊,顺便帮出绣整理嫁妆。

  元夫人晦气的直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都这么多年了,你二婶还觉得咱们家对不起她似的,原以为她肯来咱们家是因为放下了,没想到竟然打的这么个主意!”

  “要我说呀,姐姐您大可不必将那疯妇当回事,免得气坏了身子,现在外面谁不说那女人想钱想疯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脸说咱们家的产业本来是属于他元启光的!

  呸!也不看看元启光那样!十七八的人了,天天被二弟拘在家里读书,一个县试,愣是考了十年才勉强过去!

  想越过咱家锦绣,他配吗?”刘姨娘想想那天元二婶撒酒疯说的话就来气。

  “这件事本来就是误会,老爷当年和二弟解释的清清楚楚,是二弟没和弟妹说清楚,但后来也有无数机会不让启光出生,她非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生下启光,打量自个儿什么心思没人知道呢!”王姨娘也觉得元二婶这人从跟上就坏了。

  “呸!生下就算了,咱家装作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各过各的小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就罢了,偏她觉得好像真给咱们家生了儿子似的,一生下来,就巴巴让人来报喜,膈应谁呢?”钱姨娘想起当年那一出,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多年了,咱家锦绣多有出息,整个城关镇谁不清楚,偏她一门心思觉得她儿子启光迟早有一天,会取代锦绣,继承老爷的家产。

  私底下这么想想就罢了,毕竟谁都不知道,她还跑到咱家宴席上,喝了两杯茶就撒酒疯,将自个儿见不得人的心思都落个干净!

  还说什么让大家评评理,呸!当谁都跟她似的为了别人家的钱财疯魔了,不要脸似的!”冯姨娘越说越来气!

  元家这些夫人们,这些年日子越过越顺心,走到外面,谁不奉承几句呀?偶然在自家宴会上被人搅局,虽然对方没占到什么便宜,但回想起来依旧生气不已。

  元夫人叹口气,有些不解道:“二弟知道二弟妹心里对咱们家有心结,这些年,逢年过节的都是让启珍那孩子代为走动,这次怎么就让二弟妹亲自出来了呢?”

  这事儿吧,锦绣这几天算是琢磨明白了。但他不好说。

  元老爷代为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然是因为咱家两个孩子出息了,不仅对咱家影响甚远,将来还能影响到二弟一家,甚至整个元家祖宗。

  这种日子,如若二弟妹不出面,外人该怀疑二弟和咱们家私下有什么龃龉了。”

  元老爷的未尽之意大家都明白了,若是被人怀疑的话,肯定会有和元二叔不对付的人开始出手试探,那将对元二叔家不利。

  尽管将元二婶带来元家,也没起到什么积极作用就是了。

  几人简单将元二婶私下又痛骂了一遍,手底下的功夫也没耽搁。

  元家最近是喜事连连,下月初就是出绣出嫁的日子,一家子男女老少都聚在出绣房里,帮忙整理嫁妆。

  周文表现的尤为明显:“妹妹才十六岁呢,雪绣姐姐和冬绣姐姐都是十九岁上才出嫁的,咱们为何非要现在就将妹妹嫁出去?”

  元夫人温和道:“可楚舟那孩子今年都二十有二了,咱家在压着不许两个孩子成亲,外人该说道了。”

  周文还是不开心。

  锦绣只能从另一个更现实的角度分析,是安慰周文,也是说服自己:“明年春的会试,咱们是一定要去京城参加的,到时候万一楚舟高中。

  如若考的不理想,肯定是要留在京中等待机会,若是成绩理想,选官成功,仅有的几天探亲假怕是都用在路上了。

  那两人的婚事要拖到什么时候?让姐姐带着嫁妆去京城和楚舟成亲吗?”

  那都成什么样了?

  周文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就是舍不得。

  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怎么说嫁人就嫁人了呢?

  一家人看的乐呵,元老爷虽然也舍不得女儿,但前面都嫁出去八个闺女了,也就知道如何调节情绪。

  顺带还调侃周文:“咱家出绣要是不出嫁,就只能留在家中备嫁,但出嫁随夫,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将来有一日,你们都能留在京中,见面也方便。”

  元老爷这纯粹就是自个儿哄自个儿玩儿呢。

  别说几人会试还没过,就是成了贡士,只有前面几名,才有机会留任京中,其他人最多想办法外放。

  元夫人看着女儿出绣恬静的脸蛋,脸上流露出不舍,但嘴上却道:“女儿家都有这么一遭的。”

  锦绣撇嘴道:“还算楚舟有良心,知道在镇子上买院子住。”

  这点元夫人是满意的,本来新婚夫妻住在下河村才是惯例,她虽然担心女儿过不惯下河村的日子,但头三个月,在公婆跟前伺候才是正理。

  没想到楚舟私下说通了亲家,不声不响就在镇子上买了个院子,和元家宅子隔着一条街,抬腿一炷香时间就能赶过去。

  楚舟将院子置办停当了,才来元家告诉众人这事,并且诚意十足道:“出绣妹妹没过过乡下的苦日子,嫁给我也不是为了跟着我过苦日子的。

  而且我家中父母也有上头的兄长们伺候,不需出绣妹妹特意去适应。

  我与家中父母兄嫂商议过了,新婚三日后,我与出绣妹妹搬出来住到镇子上,也好和锦绣多探讨文章上的事,只是往后每月要多给中馈银子家用。

  日后我若能更进一步,兄长们的孩子读书费用,就由我出了。”

  楚舟的做法,简直戳到元夫人心坎儿上了,本来就舍不得女儿去下河村吃苦的元夫人,这下看女婿真是越看越顺眼。

  不管元家人如何不舍,出绣出嫁的日子也临近了。

  出嫁前三天,是添妆的日子,前面出嫁的八个姐姐让人送来了不菲的添妆,元家在乡下的宗族亲戚,也来了几个婶娘辈分的人。

  一来是给出绣添妆,二来也是和元夫人说说话,走动起来,有个交情。

  元夫人自然乐的答应,这年头,不管你飞的多高,没有宗族的人,将来就不知道根要落在哪里。

  其余就是出绣的小姐妹,平时不觉得,今日这么一瞧,才发现出绣的交际圈是真光,城关镇数得上号的人家,几乎都有适龄姑娘前来。

  就连府城那边,也有不少人特意送来了添妆,打开一瞧就知道是用心准备的。

  二叔家因为上次的事儿,男人们没好出面,来的人是玉绣。

  等人都走了,两个小姐妹坐在一起整理添妆。

  玉绣抿着嘴乐:“看你这样,一点儿都没有别家姐姐出嫁前的害羞。”

  “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楚舟。”出绣说的理直气壮。

  “倒是你,我听宝儿说,上次姐夫跟着启夜堂兄来家里,看着变了不少呢!”出绣反过来打趣玉绣。

  玉绣还是那副样子,抿着嘴笑:“总要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吧,要是真的死性难改,那我还有其他法子。”

  “你们的婚期定了吗?”出绣不想知道玉绣还有什么法子让刘兆东成为工具人。

  “嗯,定在明年开春,天气不冷不热,人少遭罪。”玉绣有些期待道。

  可以看出她对嫁人离开娘家的期待。

  元老爷给前面几个女儿的嫁妆都很丰厚,而且婚后没少补贴女儿女婿,更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次提携女婿。

  因此,元家出嫁的闺女,还有女婿家,除了林家那种狼心狗肺的,其余都很感念元家的好。

  逢年过节没少送来节礼,书信往来一直没断过,元老爷年轻时,有机会就到处走走,边视察生意,也是亲眼瞧瞧女儿过的好不好的意思。

  但比起前面几个女儿,小女儿出绣的嫁妆,那可就丰厚了不止一两成。

  元老爷明面上给闺女准备了七十二抬嫁妆,装的满满当当,一看就是家底丰厚,且家里疼女儿的人家出嫁闺女的样子。

  每抬嫁妆都要两个汉子咬牙抬着,路过人前时,抬杆儿被压的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发出咯吱咯吱声,让一众丫鬟小厮羡慕的眼红。

  更别提暗中,元老爷和元夫人,以及锦绣周文又给添了与明面上不相上下的东西。

  但元家所有人,包括出嫁的姑娘们在内,谁都不会有异议。

  因为严格上来说,出绣是元家唯一正经嫡出,包括锦绣在内,其余人都是庶出,所有人都清楚,元老爷对其余孩子,并未有一丝亏欠。

  倒是元夫人和元老爷,因为元家情况特殊,对他们这些庶出的孩子,给与了非常多的关爱,在钱财上也从没短了她们的。

  这一点,在出嫁后,感受的更为深刻。

  到了出绣出嫁前一天,元夫人特意将出绣喊去,给出绣塞了本书。

  出绣笑眯眯翻开,就见里面各种没穿衣服的男女在妖精打架。撇撇嘴,觉得没有无意间在宝儿书房看到的画工精细。

  出绣面不改色的大致翻了一遍,出绣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元夫人,尴尬的咳嗽一声:“回头和姑爷一起看。”

  出绣笑眯眯的收下,拉着元夫人手,靠在元夫人肩上,撒娇道:“娘,以后女儿不在家,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元夫人好笑道:“娘在家还能有人亏待了我不成?你也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三天回门,你和姑爷就住隔壁巷子了,那边早就让人给你添置了你用的惯的物件儿,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出绣噗嗤一笑:“娘,您这样好无情啊,宝儿和阿文哥都因为女儿要嫁人的事,好长时间没给楚家哥哥好脸色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您这样,还不得又生好大一场气啊!”

  元夫人翻白眼儿:“男人有时候就这么幼稚又矫情,别搭理,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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