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石原的估算
奉天，大帅府东北侧一墙之隔的满铁奉天公所。1921年建成的满铁奉天公所是日本人在奉天城内的最大据点，建在里大帅府如此之近正是为了可以更好的监视东北军大帅府的动静，便于谍报侵略破坏活动的实施。公所建筑中西合璧，四合院式，坐东朝西，绿脊黄琉璃瓦屋顶，水刷石墙面，中间天井的南北两侧为一层，屋顶是露天阳台，东侧建筑对着正门处挂起一块牌匾，上书“美轮美奂”，在主体建筑正门外，两侧各有一座四角攒尖亭式耳房建筑，整体感觉与中国古代建筑风格颇为相仿，而且，整体中国特色之下，公所建筑都是用上好的钢筋混凝土以最高标准建造，异常坚固耐用，有事时可以成为坚固的堡垒据守。
屋内跪坐着五人，居中上座两人，一个个子瘦小戴着黑框眼镜挂着大佐军衔微微皱眉看着跪坐在对面深深趴伏在地上的板垣征四郎，缓缓说道：“板垣君，我和根本君这次来不是来追究责任，而是受宇垣大臣阁下的委托，实地看看这一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以前像猪羊一般的东北军现在居然已经变得像虎一样，连我们刚猛著称的板垣君也接连受挫？”说话的人声音不大的速度很慢，但是同为大佐的板垣却是完全没有平日的桀骜不驯，只是深深的趴伏在地上。原来，前段时间板垣受命调查东北军的实力战备状况以及东北的工业建设进度，于是派出大批的间谍、满铁调查人员还有浪人，岂料派出去的人不少，回来的人却不多，而且个个带伤，其他的人悄无声息无影无踪连具尸体都找不到了。据回来的人说，他们在路上收到便衣武装的层层伏击，火力异常凶猛，他们好不容易才能逃回来，至于任务当然是无从谈起。陆军省和参谋本部听闻后大发雷霆，认为板垣在东北屡屡制造事端却是次次失败，应当把他召回东京编入预备役，不过被陆军省军务局长永田铁山大佐所阻止，并且亲自来奉天视察情况。
这永田铁山何许人也，区区一个大佐能够这么大能量？永田铁山是1884年生人，比石原莞尔大五岁，被誉为日本军中第一大脑。比日本昭和第一参谋石原莞尔还要聪明，而且石原比他差得还不是一个数量级。永田出身贫寒，靠着聪明努力考入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是军刀组乘员，在任何国家的陆军中考入陆军最高学府都是陆军中的佼佼者，而在日本陆军中更加突出，按照日本陆军惯例，陆大毕业的优秀份子，都会陆续调到陆军省、参谋本部、教育总监部所谓中央三官衙中担任幕僚工作，或在陆大作教官，然后再按各人在学生时代攻读外国语文的专长，先后派到各国去研究进修并担任情报调查工作两年。这些在中央服务的优秀份子，被称为「省部幕僚」，大致都会一帆风顺地往上爬，升到将军，并不困难。至于考不上陆大的人，如果也没有其它特长，那就只有一直待在部队里，夏天汗流浃背，冬天坚冰凝髭，劳苦不停地训练士兵，这种军官，被称为「队附将校」，他们的升迁非常困难，都在大尉到中佐的历程中纷纷退役。而在每期陆大毕业生中考试成绩前六名能够得到天皇御赐的军刀被称为军刀组，是陆军精英中的精英，后来日军中的那些战犯几乎都是军刀组成员至少也是陆大毕业。陆大毕业后的永田，先是被分发到教育总监部崭露头角，之后三度被派驻欧洲，为时六年。当时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绝顶聪明而求知欲旺盛的永田密切注意战况，同时对于各国战略资源、工业水准、以及投入其人力、财力、物力、而发挥总体战功能的总动员体制，有深入比较的研究。一九二零年，他向日本陆军当局提出了一篇内容宏富的《国家总动员意见书》，被陆军大臣宇垣一成大将称赞为比德国鲁登道夫将军的总体战论更为精彩。其后，日本逐渐实施的国家总动员计划，永田的建议不仅多被采纳，并且也是主要的推进者，通过树立全日本的总动员体制，推进国民精神的总动员，实现陆军武器装备现代化，解决日本战略资源匮乏的问题，逐步实现日本八纮一宇布国威于海外的迷梦。在此过程中，永田纠合陆士和陆大的同学组成一夕会和二叶会讨论日本时局和国际形势，靠着远见卓识和宏大的思维永田成为他们的领袖。虽然永田只是军务局长大佐军衔，在大员云集的东京只是个小人物，但是日本的陆军大臣、参谋总长、教育总监，是所谓的中央三长官，地位相等，都是天皇的幕僚，也都有帷幄上奏权。这种三头马车的制度，使得中央三官衙常有步伍杂沓的现象，因此三个部门的中坚干部（班长、课长）之间的联系协调就套别重要。永田铁山在三官衙都曾经历过，熟悉各方面情况，而且掌握着二叶会、一夕会等小组织，得到多数中坚优秀干部的拥护，早已成为陆军在政策上的实际领导者，而陆军在日本不仅仅只是一支军队那么简单，日本国狭民贫，明治维新之后，通过陆海军的奋战相继战胜满清和沙俄占有朝鲜、台湾和关东州成为东亚强国摆脱了成为殖民地的命运，陆海军为国家的崛起立下了最大的功勋，再加上日本的军国主义的宣传，陆军在日本国民中的威望非常高，大正前明治元勋们还在台上还能压制掌控陆军，元老们一个个老死之后，陆军就像一头怪兽一样再也无法遏制，通过陆军大臣现役武官制陆军能够决定首相和内阁的组成和下台，日本陆军作为一个整体插手日本的国家事务，而永田的想法更进一步，永田在欧洲经历了一战，总体战的现实给他带来了非常大的震撼。在帝国主义时代，战争只是国家实现目标的工具，而到了总体战时代，国家是进行战争的工具，为了打赢战争，国家的一切都必须为战争服务。这种情况下，原有的国家指挥军队的关系就不成立了，军部与政府必须一体化，必须让军队指导政府进行国家管理。这就是历史上的统制派，永田也就是统制派的创立者和领袖，也是日后日本唯一能成为领袖带领日本安然走过二战的人物，他不仅有眼光有策略，更重要的是有手腕有能力，可能驾驭住当时日本，不像后来掌握大权的东条英机就是个傻子，既无能力也无威望，只是执行力高，裕仁是玩弄权术的大滑头，手腕厉害，但没有公心，也没有太广阔的视野。若非1935年永田死于皇道派的暗杀，抗日战争、太平洋战争会是个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
看板垣还一副歉疚的趴在榻榻米上，永田板起脸训斥道：“板垣君，败了就败了，要抓紧时间汲取教训总结经验，你这个样子哪还有一点儿帝国武士的样子！”
“嗨！”板垣抬起头，说道：“永田君教训的是！”重新恢复的板垣挺直了腰杆说道：“在东京拜见陆军大臣的时候，我说不能再以老眼光看东北军，现在看还是低估了他们，尤其是他们的情制单位进步尤其明显，在这方面我们日本有些落后了！”永田铁山、永田旁边坐着的参谋本部中国课长根本博，以及两边坐着的石原莞尔和土肥原贤二都诧异的看着他，比中国落后？
“是的，东北军所有的暗探、间谍以及行动队全部归保卫总局指挥，事权统一，行动一致，出手果断。而我们大日本帝国在东北的情报人员分属与陆军、海军、满铁、黑龙会以及其他单位，各行其是；这里毕竟是东北军的主场，附属地外的地域他们有天然的行动便利，再加上东北军有一个很厉害的领导者黄显声，我们的失败就可想而知了。当然，我们内部肯定存在泄密者，不然黄显声不可能恰到好处的布置伏击。我正在抓紧追查泄密者！”
板垣咬牙切齿的说道，而永田仍然不动声色的问道：“东北军的动向呢？”
“东北军仍然在致力于提升火力，严格训练，提高后勤保障能力，对了，现在东北军正在展开全面的冬训，所有部队都在进行野外拉练，提升冬季作战能力。”
“板垣君，我已经拜读过你提交的铁岭事件报告和东北军战力分析，同时，通过驻捷克武官和驻美国武官，参谋本部也了解到了捷克式轻机枪和毫米重机枪的性能，而且还采购了一批回国试射。现在军部关心的是，以你军人的判断，如果帝国陆军想要击垮东北军驱逐张学良全有整个满洲，帝国陆军需要动员多少兵力？”根本博作为参谋本部中国课课长职责就是拟定对中国的作战计划。
板垣浑身一震，大怒道：“参谋本部这是信不过关东军吗？八嘎牙路！”
面对板垣的怒火，根本博有些动容，刚想解释，永田一拍榻榻米将酒杯打翻，怒道：“刚才不是你说说不能再以老眼光看东北军吗？难道到现在你还以为靠关东军一个师团就能打败整个东北军？嗯？”
“嗨！”板垣痛苦的低下头。东北军当然抵挡不住大日本帝国陆军，但是需要本土支援才能占领东北意味着关东军的无能。
“依我看，总共需要十六个完备师团再来一次日俄战争才能完全占领东北。”旁边的石原莞尔插话道。这话一出满座皆惊，连一向冷静的永田也是惊讶万分。要知道此时日本陆军总共只有十七个师团，而且都是简编总兵力才二十五万人。要按照石原的计划那是需要动员十六个师团，每师团两万五千到两万八千人，加上其他配属部队总兵力将达到五十万，日俄战争日本光战死就有十万人，可谓是打的民穷财尽才算是赢下来，难道为了同一块土地还要再来一次？这怎么可能？
丝毫不顾忌其他四人诧异震惊的表情，石原摆弄着手中的折扇，继续说道：“这是马上就开战需要的兵力，如果是一年后需要三十个师团，两年后我们就永远失去东北再也无力夺取了！”
这回板垣再也忍不住了，逼视着石原，大声说道：“你疯了吗？石原君，你被东北军吓傻了吗？”根本博和土肥圆连忙拉住板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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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跪坐着五人，居中上座两人，一个个子瘦小戴着黑框眼镜挂着大佐军衔微微皱眉看着跪坐在对面深深趴伏在地上的板垣征四郎，缓缓说道：“板垣君，我和根本君这次来不是来追究责任，而是受宇垣大臣阁下的委托，实地看看这一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以前像猪羊一般的东北军现在居然已经变得像虎一样，连我们刚猛著称的板垣君也接连受挫？”说话的人声音不大的速度很慢，但是同为大佐的板垣却是完全没有平日的桀骜不驯，只是深深的趴伏在地上。原来，前段时间板垣受命调查东北军的实力战备状况以及东北的工业建设进度，于是派出大批的间谍、满铁调查人员还有浪人，岂料派出去的人不少，回来的人却不多，而且个个带伤，其他的人悄无声息无影无踪连具尸体都找不到了。据回来的人说，他们在路上收到便衣武装的层层伏击，火力异常凶猛，他们好不容易才能逃回来，至于任务当然是无从谈起。陆军省和参谋本部听闻后大发雷霆，认为板垣在东北屡屡制造事端却是次次失败，应当把他召回东京编入预备役，不过被陆军省军务局长永田铁山大佐所阻止，并且亲自来奉天视察情况。
这永田铁山何许人也，区区一个大佐能够这么大能量？永田铁山是1884年生人，比石原莞尔大五岁，被誉为日本军中第一大脑。比日本昭和第一参谋石原莞尔还要聪明，而且石原比他差得还不是一个数量级。永田出身贫寒，靠着聪明努力考入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是军刀组乘员，在任何国家的陆军中考入陆军最高学府都是陆军中的佼佼者，而在日本陆军中更加突出，按照日本陆军惯例，陆大毕业的优秀份子，都会陆续调到陆军省、参谋本部、教育总监部所谓中央三官衙中担任幕僚工作，或在陆大作教官，然后再按各人在学生时代攻读外国语文的专长，先后派到各国去研究进修并担任情报调查工作两年。这些在中央服务的优秀份子，被称为「省部幕僚」，大致都会一帆风顺地往上爬，升到将军，并不困难。至于考不上陆大的人，如果也没有其它特长，那就只有一直待在部队里，夏天汗流浃背，冬天坚冰凝髭，劳苦不停地训练士兵，这种军官，被称为「队附将校」，他们的升迁非常困难，都在大尉到中佐的历程中纷纷退役。而在每期陆大毕业生中考试成绩前六名能够得到天皇御赐的军刀被称为军刀组，是陆军精英中的精英，后来日军中的那些战犯几乎都是军刀组成员至少也是陆大毕业。陆大毕业后的永田，先是被分发到教育总监部崭露头角，之后三度被派驻欧洲，为时六年。当时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绝顶聪明而求知欲旺盛的永田密切注意战况，同时对于各国战略资源、工业水准、以及投入其人力、财力、物力、而发挥总体战功能的总动员体制，有深入比较的研究。一九二零年，他向日本陆军当局提出了一篇内容宏富的《国家总动员意见书》，被陆军大臣宇垣一成大将称赞为比德国鲁登道夫将军的总体战论更为精彩。其后，日本逐渐实施的国家总动员计划，永田的建议不仅多被采纳，并且也是主要的推进者，通过树立全日本的总动员体制，推进国民精神的总动员，实现陆军武器装备现代化，解决日本战略资源匮乏的问题，逐步实现日本八纮一宇布国威于海外的迷梦。在此过程中，永田纠合陆士和陆大的同学组成一夕会和二叶会讨论日本时局和国际形势，靠着远见卓识和宏大的思维永田成为他们的领袖。虽然永田只是军务局长大佐军衔，在大员云集的东京只是个小人物，但是日本的陆军大臣、参谋总长、教育总监，是所谓的中央三长官，地位相等，都是天皇的幕僚，也都有帷幄上奏权。这种三头马车的制度，使得中央三官衙常有步伍杂沓的现象，因此三个部门的中坚干部（班长、课长）之间的联系协调就套别重要。永田铁山在三官衙都曾经历过，熟悉各方面情况，而且掌握着二叶会、一夕会等小组织，得到多数中坚优秀干部的拥护，早已成为陆军在政策上的实际领导者，而陆军在日本不仅仅只是一支军队那么简单，日本国狭民贫，明治维新之后，通过陆海军的奋战相继战胜满清和沙俄占有朝鲜、台湾和关东州成为东亚强国摆脱了成为殖民地的命运，陆海军为国家的崛起立下了最大的功勋，再加上日本的军国主义的宣传，陆军在日本国民中的威望非常高，大正前明治元勋们还在台上还能压制掌控陆军，元老们一个个老死之后，陆军就像一头怪兽一样再也无法遏制，通过陆军大臣现役武官制陆军能够决定首相和内阁的组成和下台，日本陆军作为一个整体插手日本的国家事务，而永田的想法更进一步，永田在欧洲经历了一战，总体战的现实给他带来了非常大的震撼。在帝国主义时代，战争只是国家实现目标的工具，而到了总体战时代，国家是进行战争的工具，为了打赢战争，国家的一切都必须为战争服务。这种情况下，原有的国家指挥军队的关系就不成立了，军部与政府必须一体化，必须让军队指导政府进行国家管理。这就是历史上的统制派，永田也就是统制派的创立者和领袖，也是日后日本唯一能成为领袖带领日本安然走过二战的人物，他不仅有眼光有策略，更重要的是有手腕有能力，可能驾驭住当时日本，不像后来掌握大权的东条英机就是个傻子，既无能力也无威望，只是执行力高，裕仁是玩弄权术的大滑头，手腕厉害，但没有公心，也没有太广阔的视野。若非1935年永田死于皇道派的暗杀，抗日战争、太平洋战争会是个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
看板垣还一副歉疚的趴在榻榻米上，永田板起脸训斥道：“板垣君，败了就败了，要抓紧时间汲取教训总结经验，你这个样子哪还有一点儿帝国武士的样子！”
“嗨！”板垣抬起头，说道：“永田君教训的是！”重新恢复的板垣挺直了腰杆说道：“在东京拜见陆军大臣的时候，我说不能再以老眼光看东北军，现在看还是低估了他们，尤其是他们的情制单位进步尤其明显，在这方面我们日本有些落后了！”永田铁山、永田旁边坐着的参谋本部中国课长根本博，以及两边坐着的石原莞尔和土肥原贤二都诧异的看着他，比中国落后？
“是的，东北军所有的暗探、间谍以及行动队全部归保卫总局指挥，事权统一，行动一致，出手果断。而我们大日本帝国在东北的情报人员分属与陆军、海军、满铁、黑龙会以及其他单位，各行其是；这里毕竟是东北军的主场，附属地外的地域他们有天然的行动便利，再加上东北军有一个很厉害的领导者黄显声，我们的失败就可想而知了。当然，我们内部肯定存在泄密者，不然黄显声不可能恰到好处的布置伏击。我正在抓紧追查泄密者！”
板垣咬牙切齿的说道，而永田仍然不动声色的问道：“东北军的动向呢？”
“东北军仍然在致力于提升火力，严格训练，提高后勤保障能力，对了，现在东北军正在展开全面的冬训，所有部队都在进行野外拉练，提升冬季作战能力。”
“板垣君，我已经拜读过你提交的铁岭事件报告和东北军战力分析，同时，通过驻捷克武官和驻美国武官，参谋本部也了解到了捷克式轻机枪和毫米重机枪的性能，而且还采购了一批回国试射。现在军部关心的是，以你军人的判断，如果帝国陆军想要击垮东北军驱逐张学良全有整个满洲，帝国陆军需要动员多少兵力？”根本博作为参谋本部中国课课长职责就是拟定对中国的作战计划。
板垣浑身一震，大怒道：“参谋本部这是信不过关东军吗？八嘎牙路！”
面对板垣的怒火，根本博有些动容，刚想解释，永田一拍榻榻米将酒杯打翻，怒道：“刚才不是你说说不能再以老眼光看东北军吗？难道到现在你还以为靠关东军一个师团就能打败整个东北军？嗯？”
“嗨！”板垣痛苦的低下头。东北军当然抵挡不住大日本帝国陆军，但是需要本土支援才能占领东北意味着关东军的无能。
“依我看，总共需要十六个完备师团再来一次日俄战争才能完全占领东北。”旁边的石原莞尔插话道。这话一出满座皆惊，连一向冷静的永田也是惊讶万分。要知道此时日本陆军总共只有十七个师团，而且都是简编总兵力才二十五万人。要按照石原的计划那是需要动员十六个师团，每师团两万五千到两万八千人，加上其他配属部队总兵力将达到五十万，日俄战争日本光战死就有十万人，可谓是打的民穷财尽才算是赢下来，难道为了同一块土地还要再来一次？这怎么可能？
丝毫不顾忌其他四人诧异震惊的表情，石原摆弄着手中的折扇，继续说道：“这是马上就开战需要的兵力，如果是一年后需要三十个师团，两年后我们就永远失去东北再也无力夺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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