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虚伪
顾陌回到车上，李杰他们还没有回来，他敲下一段话。
“言沉，你最终欺骗我！哪来的女朋友，只有一名跟屁虫罢了。偏偏这个人不知轻重，喜欢你。”
厚重感十足的话让言沉当场魂不附体，有谁喜欢他，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苍凉的声音回：“不可能，这个人又是谁？”
“沈希！”
“又是他，我不认识这个人，他喜欢我与我何干。”言沉撇得格外清。
顾陌冷言冷语，好心提个醒：“补习！你记起来了吗？”
“曾经家教…”言沉轻声呢咛，放下手中的铁锹，低着头，坐在锹杆上。
父亲急需钱，他是做了一段时间，为高中生补习。
众多补习生中有一名比较特殊，那人有自闭症，至于叫什么他都忘得一干二净，陌陌说对方喜欢他，是暗恋？
等一下，对方是男生吧！
言沉想到这里，脑子宛如一下子被针筒抽空一样，窒息感随之而来。
顾陌点向他，放大他的面部表情，滑稽且奚落的声音打破他的沉默：“想起什么来了？”
“不可能！”言沉否认地大叫道，“他如果是沈希，他不能喜欢…”
顾陌：“为什么不能？就因为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所以觉得不可能。”
言沉大声嚷嚷：“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希的感情如何，为何强加于人，我只教过他半年…而已。”
他的话完全没错，沈希只是暗恋过言沉，于他完全无关，任何感情，除非情投意合，才能圆满，自古以来强扭的瓜不甜。
思维能力倒是清晰明了，顾陌倒小看了这个男人。
他反而问：“你呢？”
言沉摆明立场：“我什么？我不可能喜欢男人。”
“又在扯谎，哼，你不喜欢？馄饨店老板可把你所有的秘密揭露给我。”
“什么秘密？”
“他说你某方面不同常人，你既然不认识沈希，何郡呢？”
何郡…
言沉心中冒着很多疑问，何郡是他的好友，这人无缘无故干嘛牵扯进来？
他直白点头：“何郡是我哥们。你问他做什么？”
顾陌目中尽是嘲讽之色：“言沉你可真是万人迷，谁都对你有意思…”
“陌陌，你想到哪去了，何郡又怎么了，他是我好友。”
“无事，既然你喜欢装聋作哑，我就当无事发生。”
言沉道：“不对，你在说什么，你在判我邢是不是应该让我知道什么缘由。”
“言沉，你何苦要在意我的情绪？”顾陌并未给他回答的机会，反诘。
“难不成你喜欢我？”
“陌…蒽…”言沉心里有点虚。
说实话，他没见过陌陌，喜欢谈不上，就好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陌陌就是他的依靠，何况见过他最惨的一面，游戏中面对危险时，心生依赖。
他不能失去，说他虚伪，作假也罢，他想从游戏里出去，唯一的机会就是他必须抱住这名金主的大腿。
目前也只有他/她能牵引。
“回答不了？还是不能回答？”顾陌等了半天，见他缄默，一股子滔天怒气直冒胸腔。
他横眉怒目，“老子才不管你死活。”
言沉急了，口不择言道：“我是喜欢你，真的！”
“呵！”
他明明在说谎，顾陌内心不知何种滋味，如果是暗恋他的沈希，听到这话，大致死的心都有。
似乎怕大佬不信，言沉拼命解释：“我这人很无趣，除了画图就是设计，即便交了女朋友，女孩子不愿意跟我，她们觉得我是木头，不会讨人欢心，时间一长，自然分手。世间冷暖大致如此，正当我在游戏中遭遇横祸时，没有人在我身边。”
且爱慕地说：“陌陌，只有你！我不懂什么叫爱情，有好东西我想跟你分享，不好意思，我这阵子感触颇多，老讲一些毒鸡汤，你别在意。”
即便是假话，顾陌权当是真的，将喜欢这话题抛砖引玉：
“你若喜欢我，把沈希置于何地？”
“不相干的人，为什么管他？”言沉搞不懂顾陌的真正含义，简洁明了问。
根据他的话，顾陌以偏概全：“小没良心的野猫，你这么对沈希，有可能你也会这样对我。”
“不会，陌陌你别顾虑太多，我的一切都告知你，怎么还信不过我？”
顾陌隐隐发笑：“老板认错人，特意指出，因为我长得像暗恋你的沈希，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言沉微微愣神，“什么？你们是双胞胎吗？”
“我可没有孪生兄弟。”
这下，言沉傻眼。他拼了命地想，究竟沈希长什么样，他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当初他老是喜欢低着头，亦不知捣鼓什么，正面相对的机会屈指可数。
难不成是暗恋他，所以才不敢当面瞧人。他到底多缺德，把一位正直青年带弯。
半晌，言沉静静地说：“陌陌，可我不是同志！”
“你在责怪沈希？难道他天生就是gay吗？”
“我没有，不是这个意思啊…”言沉愤激解释，发现到头来言语苍白。
是呐，喜欢一个人，这是本能反应，这算谁的过错？
“算了，我遵守诺言，想办法将你弄出来，至于以后，你从哪里来滚哪去，若是在我面前晃动，别怪我不留情面。”顾陌威胁道。
言沉心底发凉，陌陌承诺会把他拉出来，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开心。甚至自私的念头，还不如一辈子待在游戏里。
他心下一横，任性道：“你总得给我机会让我慢慢喜欢上你，不行吗？”
“不了，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陌陌，你别生气了，我若出来，我去找你！”
“骗子，少给我甜如蜜的誓言。”
言沉：“…”
心累，说什么都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陌陌铁了心不愿意再次接受他。
三十年载，难得有个能拌嘴的人，失去了总觉得少点乐趣。当不成情侣，朋友总行吧，言沉自我安慰。
过后，顾陌一个人的时候，李杰带着伙伴们一起回到车上，每个人都吃得很饱。
他们商议去住酒店，订房间时，顾陌独自一个人离开。
李杰发现少了人，连忙打他电话。
等接通过，迫不及待地问：“陌哥，你去哪？下午休息一下，我们去附近著名的酒吧玩。”
“我有事！不必给我订房间。”随后挂了电话。
“…”
李杰心情郁闷，搞什么，出来玩，干嘛一个人行动。
随后猛地清醒，哥们肯定去找他的老相好。
他跟女友，及同道小伙打了一声招呼，赶去别处。
他怕哥们忍不住，捷足先登，李杰直接开车过去，地址他记得，兴荣小区第二栋四楼403。
快马加鞭赶来，待他放好车，果不其然，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出来正是一身休闲装的顾陌。
李杰拍下胸口，好在赶得及时。
他兴高采烈道：“陌哥！这么巧！”
顾陌斜瞟，声音不悦：“跟踪狂，你是奇葩吗？”
跟屁虫李杰傻兮兮地笑着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应付不过来嘛，好歹对方是成熟男人，你怎能掉以轻心。”
哥们的好意他懂，即便如此，顾陌还是觉得他碍手碍脚，因为他忌讳被人看到某方面脆弱的一面。
发出低沉的警告道：“等会到了，你记得闭嘴就行。”
“放心，我有分寸。”
李杰信誓旦旦应下。
两个人一前一后去往二栋楼。
搭乘电梯时，李杰被这安静的氛围所影响，实在憋不住，说：“陌哥，这栋楼好似没人，一点动静都没。”
“下午三点，你要什么动静？”
他的意思是这个点，公寓楼，打工仔都还在上班，哪有时间出来瞎荡悠。
李杰露出尬笑。
正好抵达四楼，两人走去403室，站在门口，顾陌内心打了退堂鼓。他往后一站，指使道：“阿杰，你来敲门。”
“嘿嘿，怕了吧，我就不怕。”他还不要命的嘚瑟，顾陌踢他一脚。
李杰躲了一下，整理衣服，正儿八经敲门。
“咚咚…”两声。
仿佛没人在，李杰对上顾陌深沉的眼神，再次敲了敲。
他摆着手，示意没人。
顾陌推开他，对着防弹密码键，按下几个数字。
“哥，你俩感情好，你居然知道他家密码。”
“随口编的。”顾陌戏谑道。
“嘀嗒”两声，“咔嚓”一声后，门居然开了。
李杰一脸怀疑的表情，夸张问：“真的随便编，都能打开？”
顾陌：“…”
“我记得当初没有言沉没有告诉密码锁，哥你怎么知道？”
“闭嘴，再说话，就在外边等着。”
李杰不敢开口，沉默跟在他后面。
公寓整体简约时尚。看着不像没人居住，客厅窗帘拉开，斜阳从玻璃门外透进来，暖色系的布艺沙发显得更温馨。
顾陌纹丝不动，飘逸的刘海，锁住了他的视线，不知往哪看。
“陌哥，你怎么了？要不我去搜卧室？”
“不准动！”他制止。“你是强盗吗？”
李杰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你都能把门打开，到底谁的行为是强盗。”
“你在这，我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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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沉，你最终欺骗我！哪来的女朋友，只有一名跟屁虫罢了。偏偏这个人不知轻重，喜欢你。”
厚重感十足的话让言沉当场魂不附体，有谁喜欢他，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苍凉的声音回：“不可能，这个人又是谁？”
“沈希！”
“又是他，我不认识这个人，他喜欢我与我何干。”言沉撇得格外清。
顾陌冷言冷语，好心提个醒：“补习！你记起来了吗？”
“曾经家教…”言沉轻声呢咛，放下手中的铁锹，低着头，坐在锹杆上。
父亲急需钱，他是做了一段时间，为高中生补习。
众多补习生中有一名比较特殊，那人有自闭症，至于叫什么他都忘得一干二净，陌陌说对方喜欢他，是暗恋？
等一下，对方是男生吧！
言沉想到这里，脑子宛如一下子被针筒抽空一样，窒息感随之而来。
顾陌点向他，放大他的面部表情，滑稽且奚落的声音打破他的沉默：“想起什么来了？”
“不可能！”言沉否认地大叫道，“他如果是沈希，他不能喜欢…”
顾陌：“为什么不能？就因为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所以觉得不可能。”
言沉大声嚷嚷：“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希的感情如何，为何强加于人，我只教过他半年…而已。”
他的话完全没错，沈希只是暗恋过言沉，于他完全无关，任何感情，除非情投意合，才能圆满，自古以来强扭的瓜不甜。
思维能力倒是清晰明了，顾陌倒小看了这个男人。
他反而问：“你呢？”
言沉摆明立场：“我什么？我不可能喜欢男人。”
“又在扯谎，哼，你不喜欢？馄饨店老板可把你所有的秘密揭露给我。”
“什么秘密？”
“他说你某方面不同常人，你既然不认识沈希，何郡呢？”
何郡…
言沉心中冒着很多疑问，何郡是他的好友，这人无缘无故干嘛牵扯进来？
他直白点头：“何郡是我哥们。你问他做什么？”
顾陌目中尽是嘲讽之色：“言沉你可真是万人迷，谁都对你有意思…”
“陌陌，你想到哪去了，何郡又怎么了，他是我好友。”
“无事，既然你喜欢装聋作哑，我就当无事发生。”
言沉道：“不对，你在说什么，你在判我邢是不是应该让我知道什么缘由。”
“言沉，你何苦要在意我的情绪？”顾陌并未给他回答的机会，反诘。
“难不成你喜欢我？”
“陌…蒽…”言沉心里有点虚。
说实话，他没见过陌陌，喜欢谈不上，就好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陌陌就是他的依靠，何况见过他最惨的一面，游戏中面对危险时，心生依赖。
他不能失去，说他虚伪，作假也罢，他想从游戏里出去，唯一的机会就是他必须抱住这名金主的大腿。
目前也只有他/她能牵引。
“回答不了？还是不能回答？”顾陌等了半天，见他缄默，一股子滔天怒气直冒胸腔。
他横眉怒目，“老子才不管你死活。”
言沉急了，口不择言道：“我是喜欢你，真的！”
“呵！”
他明明在说谎，顾陌内心不知何种滋味，如果是暗恋他的沈希，听到这话，大致死的心都有。
似乎怕大佬不信，言沉拼命解释：“我这人很无趣，除了画图就是设计，即便交了女朋友，女孩子不愿意跟我，她们觉得我是木头，不会讨人欢心，时间一长，自然分手。世间冷暖大致如此，正当我在游戏中遭遇横祸时，没有人在我身边。”
且爱慕地说：“陌陌，只有你！我不懂什么叫爱情，有好东西我想跟你分享，不好意思，我这阵子感触颇多，老讲一些毒鸡汤，你别在意。”
即便是假话，顾陌权当是真的，将喜欢这话题抛砖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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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干的人，为什么管他？”言沉搞不懂顾陌的真正含义，简洁明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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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言沉傻眼。他拼了命地想，究竟沈希长什么样，他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当初他老是喜欢低着头，亦不知捣鼓什么，正面相对的机会屈指可数。
难不成是暗恋他，所以才不敢当面瞧人。他到底多缺德，把一位正直青年带弯。
半晌，言沉静静地说：“陌陌，可我不是同志！”
“你在责怪沈希？难道他天生就是gay吗？”
“我没有，不是这个意思啊…”言沉愤激解释，发现到头来言语苍白。
是呐，喜欢一个人，这是本能反应，这算谁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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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沉心底发凉，陌陌承诺会把他拉出来，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开心。甚至自私的念头，还不如一辈子待在游戏里。
他心下一横，任性道：“你总得给我机会让我慢慢喜欢上你，不行吗？”
“不了，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陌陌，你别生气了，我若出来，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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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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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载，难得有个能拌嘴的人，失去了总觉得少点乐趣。当不成情侣，朋友总行吧，言沉自我安慰。
过后，顾陌一个人的时候，李杰带着伙伴们一起回到车上，每个人都吃得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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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发现少了人，连忙打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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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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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拍下胸口，好在赶得及时。
他兴高采烈道：“陌哥！这么巧！”
顾陌斜瞟，声音不悦：“跟踪狂，你是奇葩吗？”
跟屁虫李杰傻兮兮地笑着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应付不过来嘛，好歹对方是成熟男人，你怎能掉以轻心。”
哥们的好意他懂，即便如此，顾陌还是觉得他碍手碍脚，因为他忌讳被人看到某方面脆弱的一面。
发出低沉的警告道：“等会到了，你记得闭嘴就行。”
“放心，我有分寸。”
李杰信誓旦旦应下。
两个人一前一后去往二栋楼。
搭乘电梯时，李杰被这安静的氛围所影响，实在憋不住，说：“陌哥，这栋楼好似没人，一点动静都没。”
“下午三点，你要什么动静？”
他的意思是这个点，公寓楼，打工仔都还在上班，哪有时间出来瞎荡悠。
李杰露出尬笑。
正好抵达四楼，两人走去403室，站在门口，顾陌内心打了退堂鼓。他往后一站，指使道：“阿杰，你来敲门。”
“嘿嘿，怕了吧，我就不怕。”他还不要命的嘚瑟，顾陌踢他一脚。
李杰躲了一下，整理衣服，正儿八经敲门。
“咚咚…”两声。
仿佛没人在，李杰对上顾陌深沉的眼神，再次敲了敲。
他摆着手，示意没人。
顾陌推开他，对着防弹密码键，按下几个数字。
“哥，你俩感情好，你居然知道他家密码。”
“随口编的。”顾陌戏谑道。
“嘀嗒”两声，“咔嚓”一声后，门居然开了。
李杰一脸怀疑的表情，夸张问：“真的随便编，都能打开？”
顾陌：“…”
“我记得当初没有言沉没有告诉密码锁，哥你怎么知道？”
“闭嘴，再说话，就在外边等着。”
李杰不敢开口，沉默跟在他后面。
公寓整体简约时尚。看着不像没人居住，客厅窗帘拉开，斜阳从玻璃门外透进来，暖色系的布艺沙发显得更温馨。
顾陌纹丝不动，飘逸的刘海，锁住了他的视线，不知往哪看。
“陌哥，你怎么了？要不我去搜卧室？”
“不准动！”他制止。“你是强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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