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挣扎
地上，外星人的身体中冒出蓝烟，仿佛他们整个人都在气化。雪儿仔细看了眼断面，说到：“神之环外壳不是他们的盔甲，是外骨骼。”
“什……么……”维加顾不上计较雪儿的突下杀手了，因为他说的事情太过离奇，神之环怎么还能天然生成，这不可能啊？
虽然人造天使成长时，会不断合成神之环细胞结构，但她们的身体是GASC精心设计的，所谓的合成只是根据DNA执行的程序，并且也需要高级环元素才行。如果说这些外星人的外骨骼也是根据DNA天然生成的，那只能说明这些人全部都是改造人，因为神之环本是不存在于这个宇宙的产物。
暂时放下心里的负担，维加蹲下来仔细察看那个小孩外星人的头颅断面，可以看到他的肉身在不断分解成蓝色烟雾，而他的外皮部分，和外壳丝丝相连，那的确是生长在一起的样子。再看看旁边被腰斩的大人断面，这位可能是妈妈的外星人外壳要略微厚一点点，尽管做为神之环来说厚度没有意义，但也能说明它很可能是合成物。
“能合成神之环外骨骼的外星人吗……这应该说他们是改造人才对吧，还是说是自我进化的结果？”维加怔怔看着雪儿，自言自语道。
而雪儿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理解：“他们的内脏不是神之环，是因为没有高级环元素，无法合成具有高度生物亲和性的Ⅸ型神之环，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会使用粒子束武器，因为强力的冲击同样能击杀他们。”
一边说着话，雪儿一边把剑插在大嘴怪头上，彻底杀死了那个可能是这家人宠物的怪物。
“你这么说是没错，我想我们再搜索一下吧，看看他们的饮食习惯，营养需求等情况，这里总会有他们的粮食。”维加见雪儿十分轻描淡写地斩草除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尽管他之前用变形翼炮击杀了上千名外星人，同样是染满血的刽子手，可是在眼前这样毫不留情地击杀还是让他倍受折磨。特别是联想到这家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只因为他们属于这个种群的外星人。
随后两人开始对整座基地进行搜索，这里有许多建筑被毁灭射线炮的扫描线给摧毁，但也有不少完好建筑。其实这些外星人的房子很大，即使被毁灭射线炮扫过去，也不至于完全毁坏，但维加的建议是那些建筑就不去搜了，里头有些价值的东西基本已经被摧毁，找了浪费时间。
雪儿的瞳孔中旋转着微不可见的光晕，她收回看向几片废墟的视线，点点头没有反对。
在搜索过程中，两人又击杀了不少躲在房子内的幸存外星人，毫无疑问，这两个战斗天使模样的东西就是外星人的噩梦，即使他们有着引以为傲的神之环外骨骼，也无法阻挡两个噩梦随意一击。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维加和雪儿翻遍了这座基地，两人发现这里唯一的一架飞机竟然是固体火箭发动机，并且附近工厂里也确实生产固态燃料和助燃剂。
这就很令人费解了，因为固体火箭发动机几乎没法进行宇宙远航，就两人看到的那架飞机，就算搬到太空去，要飞到ALOR星起码要十几年以上。而两人从ALOR星过来才几十个小时。
“总感觉外星人的科技树是不是点歪了。”维加悬停在造型奇特的飞机面前，要不是雪儿提醒他都不知道这东西是飞机，它看上去就像个非常对称的巨大贝壳。
“不，他们能来到这里必然有原因。”雪儿反对到。
“你说的对，总觉得这些外星人很奇怪，虽然有一部分科技是没见过的，但感觉很多东西只是换了个样子，其实都是我们星球上有的东西。”维加仔细思考所见所闻，并回想幻夜博士的话后，回雪儿到。
看着雪儿，维加冒出来奇怪的想法，如果GASC把雪儿的样子设计得不符合人类审美观，也像这些外星人一样，然后制造成百上千个人造天使扔到一个外星球上，是不是也算是外星人呢？
“如果这些外星人武器仅止于此的话，那么可以用麦穗号在高空搜索，效率会很高。”雪儿提议到。
摸了摸头盔，维加有点想拒绝，因为效率太高意味着……将会有更多的外星人死去，而他感到太压抑了，他想大吼大叫，但是在雪儿面前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但拒绝是没有理由的，他来到此地就是为了歼灭。
“行吧。”维加不得不点点头。“我们返回去麦穗号好好想想，反正不急于一时。”
“嗯。”
两人身形晃动，瞬息远去，只留下一座冒着烟的基地废墟，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盔甲残片，或者说是外星人尸体残骸。
十几分钟后，似乎确实发现两个战天使不再回来，从一些破损的建筑中陆续走出来少量幸存外星人，他们身上的光带大多是紫色和橙色，只有个位数的蓝色光带外星人。
一个蓝光外星人看着天使远去的方向，发呆片刻之后就招呼同伴一起干活。在不久前，他和不少幸存者都感觉到了被异样射线扫描，通常来说那意味着已经暴露踪迹，他们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最终却安然无恙。
虽然这座基地废墟极其危险，但也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很少有入侵者再去废墟扫荡一遍的。不过幸存者们还有他们必须要做的事，这群外星人忙碌地到处捡起同伴的残骸，把那些外骨骼残片收拾起来放到袋子里，然后找来几辆还能使用的车，让几个蓝色光带者上去之后便目睹他们开往远方。
在这颗矮行星的南半球低纬度区域，一望无际的黑褐色荒原上正不断发生着爆炸。战斗的双方都有类似的武器，像是圆形巨蛋一样的高耸火炮，会跳跃的地行轰炸机。那些如同伞状的轰炸机会打开火箭发动机猛然冲上数千米高空，然后打开伞面一边旋转下降一边往下方发射高爆榴弹。
地面上双方的防空炮想摧毁伞状轰炸机，但往往只来得及击毁一架，就有更多的地面单位被炸平。尽管这些外星人有着神之环外壳，却就像当初维加穿着反机器人盔甲一样，耐不住超强震波，被榴弹正面击中几乎会当场死亡，然后从光带上开始逸散出蓝烟。不过也有反应快的人，眼看避无可避，就干脆往地上一躺，然后被榴弹直击时就会被地面抵消掉极大部分冲击，而他们的神之环外壳此时才发挥出最强作用，那就是无敌，足以帮他们存活下来。
战斗正酣，双方指挥中心同时接到了无差别信号，他们毫不在意地接通，确认情报，然后就变了脸色——如果他们有脸色的话。
十几分钟后，三辆风尘仆仆的车开到了战场区域，此时双方已经暂时休战，各有代表走出来迎接三辆车上的来客。
通过无线电信号，外星人们很快完成了交流，来的5个蓝色光带者分成2批前往两个阵营，显然他们不是去喝茶的，相信这两波人很快就会对维加等人有所警觉。
维加和雪儿回到麦穗号上，脱掉盔甲，维加看见自己的手一直在抖，浑身情不自禁打着哆嗦。他不断搓着左右手，觉得自己是太紧张了。
“怎么了？”旁边雪儿凝视着维加，以她的眼神，看维加的状态一目了然。
“没什么，有点小激动，过会儿就好了。”
维加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下去稍微有点好些了，他看一眼船舱温度，27度，很适宜的温度。
“维加，打牌吗？”雪儿拿来扑克坐在对面，虽然学了没多久，但似乎玩上瘾了。
“等等，突然想到点事，让我好好整理一下，免得忘了。”
“嗯。”雪儿便放下扑克，自己坐着研究起来。
维加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闭上眼睛便是无数画面涌来，全都是今天屠杀的事。尽管那些外星人看来都该死，谁叫他们见面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的，然而维加还是十分不舒服。“我来就是为了剿灭他们，否则我来这里做什么。”维加不断念叨着这句话。
“杀死小动物也不过如此，这种事情，做多了就习惯了。”维加告诉自己。
“杀戮这种事，只要有生命的地方就有杀戮，即使我不杀他们，也终究有人来杀死他们，例如GASC让一群机器人来执行屠杀，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我身上装备实在太好，杀死他们犹如碾压，所以才会让我觉得内疚。假如我没有守护者之歌，穿着普通反机器人盔甲，和他们艰难一对一，那我就不会有丝毫愧疚感，应该是……”
“没有无辜的生命，万事皆有因果……”
维加不断地思考，的确是好多了，身体不抖了，但焦虑仍在。
这时候他感到脸上一热，原来是雪儿拿来一杯热饮贴在他脸上。
“谢谢。”维加接过饮料，细细喝下去。
安静片刻，雪儿忽然问到：“你不想杀他们，对吗？”
“没有那种事，我杀人不眨眼。”
维加感觉一双手伸过来，捧住他的脸，然后雪儿的额头贴了上来。
“为什么不承认呢。”雪儿的脸庞近在咫尺，维加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他在想，人造天使呼吸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应该不需要呼吸才对。
“那座基地中有很多幸存者，他们藏在损坏的房子里，你看见他们了，所以才不想去那些房子中搜查，是吗？”雪儿问到。
“喔……”维加这才想起来，雪儿的魔眼是能穿透建筑物的，她想必也看到了那些人。
“如果你难以下手，接下来交给我好了。”雪儿说到。
“别这样，谁都有第一次，我还是继续，没有问题。”维加坚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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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维加顾不上计较雪儿的突下杀手了，因为他说的事情太过离奇，神之环怎么还能天然生成，这不可能啊？
虽然人造天使成长时，会不断合成神之环细胞结构，但她们的身体是GASC精心设计的，所谓的合成只是根据DNA执行的程序，并且也需要高级环元素才行。如果说这些外星人的外骨骼也是根据DNA天然生成的，那只能说明这些人全部都是改造人，因为神之环本是不存在于这个宇宙的产物。
暂时放下心里的负担，维加蹲下来仔细察看那个小孩外星人的头颅断面，可以看到他的肉身在不断分解成蓝色烟雾，而他的外皮部分，和外壳丝丝相连，那的确是生长在一起的样子。再看看旁边被腰斩的大人断面，这位可能是妈妈的外星人外壳要略微厚一点点，尽管做为神之环来说厚度没有意义，但也能说明它很可能是合成物。
“能合成神之环外骨骼的外星人吗……这应该说他们是改造人才对吧，还是说是自我进化的结果？”维加怔怔看着雪儿，自言自语道。
而雪儿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理解：“他们的内脏不是神之环，是因为没有高级环元素，无法合成具有高度生物亲和性的Ⅸ型神之环，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会使用粒子束武器，因为强力的冲击同样能击杀他们。”
一边说着话，雪儿一边把剑插在大嘴怪头上，彻底杀死了那个可能是这家人宠物的怪物。
“你这么说是没错，我想我们再搜索一下吧，看看他们的饮食习惯，营养需求等情况，这里总会有他们的粮食。”维加见雪儿十分轻描淡写地斩草除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尽管他之前用变形翼炮击杀了上千名外星人，同样是染满血的刽子手，可是在眼前这样毫不留情地击杀还是让他倍受折磨。特别是联想到这家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只因为他们属于这个种群的外星人。
随后两人开始对整座基地进行搜索，这里有许多建筑被毁灭射线炮的扫描线给摧毁，但也有不少完好建筑。其实这些外星人的房子很大，即使被毁灭射线炮扫过去，也不至于完全毁坏，但维加的建议是那些建筑就不去搜了，里头有些价值的东西基本已经被摧毁，找了浪费时间。
雪儿的瞳孔中旋转着微不可见的光晕，她收回看向几片废墟的视线，点点头没有反对。
在搜索过程中，两人又击杀了不少躲在房子内的幸存外星人，毫无疑问，这两个战斗天使模样的东西就是外星人的噩梦，即使他们有着引以为傲的神之环外骨骼，也无法阻挡两个噩梦随意一击。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维加和雪儿翻遍了这座基地，两人发现这里唯一的一架飞机竟然是固体火箭发动机，并且附近工厂里也确实生产固态燃料和助燃剂。
这就很令人费解了，因为固体火箭发动机几乎没法进行宇宙远航，就两人看到的那架飞机，就算搬到太空去，要飞到ALOR星起码要十几年以上。而两人从ALOR星过来才几十个小时。
“总感觉外星人的科技树是不是点歪了。”维加悬停在造型奇特的飞机面前，要不是雪儿提醒他都不知道这东西是飞机，它看上去就像个非常对称的巨大贝壳。
“不，他们能来到这里必然有原因。”雪儿反对到。
“你说的对，总觉得这些外星人很奇怪，虽然有一部分科技是没见过的，但感觉很多东西只是换了个样子，其实都是我们星球上有的东西。”维加仔细思考所见所闻，并回想幻夜博士的话后，回雪儿到。
看着雪儿，维加冒出来奇怪的想法，如果GASC把雪儿的样子设计得不符合人类审美观，也像这些外星人一样，然后制造成百上千个人造天使扔到一个外星球上，是不是也算是外星人呢？
“如果这些外星人武器仅止于此的话，那么可以用麦穗号在高空搜索，效率会很高。”雪儿提议到。
摸了摸头盔，维加有点想拒绝，因为效率太高意味着……将会有更多的外星人死去，而他感到太压抑了，他想大吼大叫，但是在雪儿面前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但拒绝是没有理由的，他来到此地就是为了歼灭。
“行吧。”维加不得不点点头。“我们返回去麦穗号好好想想，反正不急于一时。”
“嗯。”
两人身形晃动，瞬息远去，只留下一座冒着烟的基地废墟，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盔甲残片，或者说是外星人尸体残骸。
十几分钟后，似乎确实发现两个战天使不再回来，从一些破损的建筑中陆续走出来少量幸存外星人，他们身上的光带大多是紫色和橙色，只有个位数的蓝色光带外星人。
一个蓝光外星人看着天使远去的方向，发呆片刻之后就招呼同伴一起干活。在不久前，他和不少幸存者都感觉到了被异样射线扫描，通常来说那意味着已经暴露踪迹，他们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最终却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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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颗矮行星的南半球低纬度区域，一望无际的黑褐色荒原上正不断发生着爆炸。战斗的双方都有类似的武器，像是圆形巨蛋一样的高耸火炮，会跳跃的地行轰炸机。那些如同伞状的轰炸机会打开火箭发动机猛然冲上数千米高空，然后打开伞面一边旋转下降一边往下方发射高爆榴弹。
地面上双方的防空炮想摧毁伞状轰炸机，但往往只来得及击毁一架，就有更多的地面单位被炸平。尽管这些外星人有着神之环外壳，却就像当初维加穿着反机器人盔甲一样，耐不住超强震波，被榴弹正面击中几乎会当场死亡，然后从光带上开始逸散出蓝烟。不过也有反应快的人，眼看避无可避，就干脆往地上一躺，然后被榴弹直击时就会被地面抵消掉极大部分冲击，而他们的神之环外壳此时才发挥出最强作用，那就是无敌，足以帮他们存活下来。
战斗正酣，双方指挥中心同时接到了无差别信号，他们毫不在意地接通，确认情报，然后就变了脸色——如果他们有脸色的话。
十几分钟后，三辆风尘仆仆的车开到了战场区域，此时双方已经暂时休战，各有代表走出来迎接三辆车上的来客。
通过无线电信号，外星人们很快完成了交流，来的5个蓝色光带者分成2批前往两个阵营，显然他们不是去喝茶的，相信这两波人很快就会对维加等人有所警觉。
维加和雪儿回到麦穗号上，脱掉盔甲，维加看见自己的手一直在抖，浑身情不自禁打着哆嗦。他不断搓着左右手，觉得自己是太紧张了。
“怎么了？”旁边雪儿凝视着维加，以她的眼神，看维加的状态一目了然。
“没什么，有点小激动，过会儿就好了。”
维加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下去稍微有点好些了，他看一眼船舱温度，27度，很适宜的温度。
“维加，打牌吗？”雪儿拿来扑克坐在对面，虽然学了没多久，但似乎玩上瘾了。
“等等，突然想到点事，让我好好整理一下，免得忘了。”
“嗯。”雪儿便放下扑克，自己坐着研究起来。
维加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闭上眼睛便是无数画面涌来，全都是今天屠杀的事。尽管那些外星人看来都该死，谁叫他们见面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的，然而维加还是十分不舒服。“我来就是为了剿灭他们，否则我来这里做什么。”维加不断念叨着这句话。
“杀死小动物也不过如此，这种事情，做多了就习惯了。”维加告诉自己。
“杀戮这种事，只要有生命的地方就有杀戮，即使我不杀他们，也终究有人来杀死他们，例如GASC让一群机器人来执行屠杀，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我身上装备实在太好，杀死他们犹如碾压，所以才会让我觉得内疚。假如我没有守护者之歌，穿着普通反机器人盔甲，和他们艰难一对一，那我就不会有丝毫愧疚感，应该是……”
“没有无辜的生命，万事皆有因果……”
维加不断地思考，的确是好多了，身体不抖了，但焦虑仍在。
这时候他感到脸上一热，原来是雪儿拿来一杯热饮贴在他脸上。
“谢谢。”维加接过饮料，细细喝下去。
安静片刻，雪儿忽然问到：“你不想杀他们，对吗？”
“没有那种事，我杀人不眨眼。”
维加感觉一双手伸过来，捧住他的脸，然后雪儿的额头贴了上来。
“为什么不承认呢。”雪儿的脸庞近在咫尺，维加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他在想，人造天使呼吸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应该不需要呼吸才对。
“那座基地中有很多幸存者，他们藏在损坏的房子里，你看见他们了，所以才不想去那些房子中搜查，是吗？”雪儿问到。
“喔……”维加这才想起来，雪儿的魔眼是能穿透建筑物的，她想必也看到了那些人。
“如果你难以下手，接下来交给我好了。”雪儿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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