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亦真亦幻
只是稍微放下记事本想了想问题，就被正用魔眼检查角落的雪儿看在眼里，而后她敏感地问道：“维加有发现重要信息吗？”
点点头，当事人把记事本递过去，“你看得快，也可以看看。”
正在翻箱倒柜的迦南马上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凑热闹般喊道：“我也要看，让我也看看！”
雪儿将记事本递给她，两人在床沿边坐下，一同翻看起来。
不得不说在记事本中说的事情太过神奇，以至于无论谁看了都会咋呼不已，即使是感觉见惯了各种世面的迦南也不时冒出句“哇靠！这怎么可能的！”
平时向来处变不惊的雪儿，这回也终于有了动静，她不断抬头望向维加，似乎想用眼神询问他这是否为恶作剧。维加就那样靠在桌子上，仿佛能看懂雪儿的意思，不时点点头，于是后者又埋头接着看下去。
如果这不是恶作剧，那对大家来说就是非常严重的事了，可能不一定有坏影响，但若是艾洛尔真的可以预测未来，这绝对不是件好事情。
正确的说，这并非预测未来，而是属于定制未来，它可能与预测得到同一个结果，然而本质上有着巨大区别。
维加从记录事项里发现，艾洛尔所有提到的事件都刻意回避了具体手段，例如他说GASC帮助中枢城解决了围困危机，虽然从结果来讲的确如此，但过程却是维加自己想到用电灵战机去击退联合舰队的；从后面的情况来看，艾洛尔显然知道维加的名字，那他在这条为何不点名道姓呢？
再例如艾洛尔还指出进化论献祭了威尔玛市，以获得比之前更好的发展条件，这同样没有提到具体手段。对进化论来说，他们要摧毁一座城市有很多种办法，就像国家联盟一直提防着他们使用核弹，然而万万没想到，却是使用了负点机械病毒这种大杀器。
从逻辑上来讲，艾洛尔所说的定制未来没什么毛病，正因为是从已有的知识里定制的，所以无法预测到那些完全意想不到的新技术，但是相对的，如果用来规划某个有限的未来，就实在有些可怕了。
就像维加自己，他来此之前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貌似还是突发奇想才会叫外卖请贫民区的人大吃一顿，可是现在从记事本上来看，这种事居然是早就安排好的，甚至夜晚在此留宿也被安排上了，甚至做春梦都被在预料之中……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自发生到身上，打死他都不信。
雪儿和迦南看完笔记后，两人都看起来都像是很快接受了一样，这种事维加觉得稍微有点别扭，但仔细想想也很正常，如果艾洛尔所说的技术真有那么神奇，说不定她俩这么容易接受也是“被安排”的一部分。
“嘛，其实要我说，既然他能制造出改变运气的画，创造出这种控制未来的技术也不是不能接受啦……”迦南抱着脑袋，坐在床边踢着脚说到。
而雪儿则是望向维加，沉默半饷后说道：“我昨晚并没有看到有异常物出入，这个记事本很早就放在这了，而它预料到了维加会漏，所以我觉得这是真的。”
“……咱能别提那个吗……”
“维加早上洗裤子也是因为漏了吧。”雪儿全然无惧，简直就像是故意的。
“……”维加揉了把脸，看着偷笑的迦南，想了半天只好采用转移话题术，他说到：“这个艾洛尔，明确说了让我们不要找他，你们觉得那我们接下来要怎办？是不听劝告继续找呢？还是……？”
迦南眉头一皱，锤了锤自己眉心，看来她也很头痛，只听她说到：“如果他真的能够控制未来的话，你说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不是也在他预料当中？”
从来不知害怕为何物的雪儿此时也摸着嘴唇陷入沉思，房间里一片安静。
“应该不会吧……”维加说到，“他这是控制未来，不是预测，这意味着如果他知道我们下一步行动，那必然是他安排好的，你说他一个科学家到底有多无聊才会把人安排的明明白白？我估计也就打个书签差不多了，没必要精力一直卯在某个人身上和他过不去啊。”
然后维加思路越说越清晰，于是他继续到：“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具体怎么操作的，但是说到可控性未来，应该就和人造记忆差不多吧，或者按艾洛尔自己的说法，制造一个未来模型，让时间自己去匹配？反正要建立未来模型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既然他掌握了这种技术，没理由一直浪费到我们身上是吧？”
“所以我觉得他最后只是口头上说让我们不要去找他，即使我们真的继续找他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维加最后得出结论道。
迦南撇撇嘴，眼珠子机灵的四下瞟了瞟，然后说到：“谁知道他是不是个死傲骄，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却制造了一个你会去犹豫再三去找他的未来……喏……就像你现在这样子。”
“呃……”维加有点懵，他发现迦南说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倒是雪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问道：“维加，如果要预测未来只能定制的话，那是不是说，这个记事本里提到的事都是由艾洛尔一手设计的？”
她的问题让维加陷入了踌躇，其实这个问题他也考虑过，但自己毕竟非专业人事，遇事全靠猜，于是他回到：“这不好说，我们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定制未来是怎么个操作界面，毕竟按他的说法，就像是……在不同进制间进行换算，反正我是一点都想象不了。”
迦南撇撇嘴，眉毛挑动搭腔到：“我也想象不能，感觉有点烧脑。”
“这里有艾洛尔的邮箱，既然他不想被人找到，我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先把这事报告给GASC，听听专家们的意见。”维加说到：“另外，这个笔记本，他也没说不让我们拿走，那就拿走吧。”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房间后，维加又指着两台用途不明的小型装置说到：“这两东西看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没说不让我们带走不是吗？如果他真能定制未来的话，应该把这些交代清楚，甚至阻止我产生‘都拿走’这种想法。”
“……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迦南听得直乍舌。
她还在这里质疑，那边雪儿却是已经一手一个把装置拎起来了，那个半身大的装置每台差不多100千克，到雪儿手中就和棉花糖一样整个轻飘飘的，除非认真观察她的重心变化才会发现丝毫端倪。
既然拿都拿了，迦南就耸耸肩也不劝阻，说白了她自己也是个惯犯，感觉这也没什么不好。
走出房间，和房东雨音告别时，维加给她留下了自己一行人的电话号码，并交代到：“如果他回来的话，就把这些号码给他吧，至于会不会回电就看他自己了。”
“哦对了！”本来就要出门，维加忽然停下，拍拍迦南肩膀问道：“你有没有什么防身的小玩意儿？”
“干嘛？肯定有啊。”迦南露出奸笑，“你要试试吗？”
“痛不痛？”
“那肯定是……”迦南眼珠子一转，她裙子的腰带扣就猛然弹起，两发电击弹超近身打在维加肚子上，纵使他反应速度远超常人也无法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偷袭，不料却在极近距离激起一圈晶片状涟漪，然后电击弹能量瞬间消耗殆尽，化为电弧四散消失。
“诶诶！你……”迦南指着自己也始料未及的维加，纠结到：“你怎么带着晶壁阵列啊！”
“哎唷我的妈妈，还好老子早有预防，你说，你想干什么！”维加也是吞了口唾沫，他都忘了自己拿着雪儿的晶壁阵列这事，谁知道迦南还玩阴的。
“你不是问我有什么防身小玩意儿吗，我用一下你不就知道啦？”
“哇靠你真阴险，这是诱发式电击弹啊，打中可他妈痛了，浑身僵硬到炸毛！”
“你怎么知道？哦，忘了你是警察。”迦南移开视线。
“行了，取下来，这个送给房东吧防身吧。”维加以不可置疑的语气说到。
旁边雨音听见后，连忙说道：“谢谢大哥的好意，但是不用刻意给我那个……”
“这里乱，送你又没什么，这种东西在她家比厨房的蟑螂还多。”
“瞎说啊你，你家厨房才有蟑螂！”迦南虽然抱怨着，却还是取了下来，递给雨音。
“戴上之后你自然就会用了，这是由感官附加器控制的。”她简略介绍到。
雨音于是不再拒绝，接过后向维加等人鞠躬致谢，送他们出了门。
来到街上，维加向迦南说到：“如果艾洛尔能定制未来的话，说不定我们把防身腰带送给房东的事也是他设计的呢，然后不久之后刚好就有人来袭击房东……”他打量了一下雨音家的房子，信口胡说到：“你看她家在贫民区也算是较好的，大家来抢一下也正常嘛。”
“作梦吧你！”迦南不客气地抨击道。
就连雪儿也吐槽到：“维加又开始陷入自己的想象了。”显然她已经习惯了维加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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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当事人把记事本递过去，“你看得快，也可以看看。”
正在翻箱倒柜的迦南马上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凑热闹般喊道：“我也要看，让我也看看！”
雪儿将记事本递给她，两人在床沿边坐下，一同翻看起来。
不得不说在记事本中说的事情太过神奇，以至于无论谁看了都会咋呼不已，即使是感觉见惯了各种世面的迦南也不时冒出句“哇靠！这怎么可能的！”
平时向来处变不惊的雪儿，这回也终于有了动静，她不断抬头望向维加，似乎想用眼神询问他这是否为恶作剧。维加就那样靠在桌子上，仿佛能看懂雪儿的意思，不时点点头，于是后者又埋头接着看下去。
如果这不是恶作剧，那对大家来说就是非常严重的事了，可能不一定有坏影响，但若是艾洛尔真的可以预测未来，这绝对不是件好事情。
正确的说，这并非预测未来，而是属于定制未来，它可能与预测得到同一个结果，然而本质上有着巨大区别。
维加从记录事项里发现，艾洛尔所有提到的事件都刻意回避了具体手段，例如他说GASC帮助中枢城解决了围困危机，虽然从结果来讲的确如此，但过程却是维加自己想到用电灵战机去击退联合舰队的；从后面的情况来看，艾洛尔显然知道维加的名字，那他在这条为何不点名道姓呢？
再例如艾洛尔还指出进化论献祭了威尔玛市，以获得比之前更好的发展条件，这同样没有提到具体手段。对进化论来说，他们要摧毁一座城市有很多种办法，就像国家联盟一直提防着他们使用核弹，然而万万没想到，却是使用了负点机械病毒这种大杀器。
从逻辑上来讲，艾洛尔所说的定制未来没什么毛病，正因为是从已有的知识里定制的，所以无法预测到那些完全意想不到的新技术，但是相对的，如果用来规划某个有限的未来，就实在有些可怕了。
就像维加自己，他来此之前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貌似还是突发奇想才会叫外卖请贫民区的人大吃一顿，可是现在从记事本上来看，这种事居然是早就安排好的，甚至夜晚在此留宿也被安排上了，甚至做春梦都被在预料之中……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自发生到身上，打死他都不信。
雪儿和迦南看完笔记后，两人都看起来都像是很快接受了一样，这种事维加觉得稍微有点别扭，但仔细想想也很正常，如果艾洛尔所说的技术真有那么神奇，说不定她俩这么容易接受也是“被安排”的一部分。
“嘛，其实要我说，既然他能制造出改变运气的画，创造出这种控制未来的技术也不是不能接受啦……”迦南抱着脑袋，坐在床边踢着脚说到。
而雪儿则是望向维加，沉默半饷后说道：“我昨晚并没有看到有异常物出入，这个记事本很早就放在这了，而它预料到了维加会漏，所以我觉得这是真的。”
“……咱能别提那个吗……”
“维加早上洗裤子也是因为漏了吧。”雪儿全然无惧，简直就像是故意的。
“……”维加揉了把脸，看着偷笑的迦南，想了半天只好采用转移话题术，他说到：“这个艾洛尔，明确说了让我们不要找他，你们觉得那我们接下来要怎办？是不听劝告继续找呢？还是……？”
迦南眉头一皱，锤了锤自己眉心，看来她也很头痛，只听她说到：“如果他真的能够控制未来的话，你说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不是也在他预料当中？”
从来不知害怕为何物的雪儿此时也摸着嘴唇陷入沉思，房间里一片安静。
“应该不会吧……”维加说到，“他这是控制未来，不是预测，这意味着如果他知道我们下一步行动，那必然是他安排好的，你说他一个科学家到底有多无聊才会把人安排的明明白白？我估计也就打个书签差不多了，没必要精力一直卯在某个人身上和他过不去啊。”
然后维加思路越说越清晰，于是他继续到：“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具体怎么操作的，但是说到可控性未来，应该就和人造记忆差不多吧，或者按艾洛尔自己的说法，制造一个未来模型，让时间自己去匹配？反正要建立未来模型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既然他掌握了这种技术，没理由一直浪费到我们身上是吧？”
“所以我觉得他最后只是口头上说让我们不要去找他，即使我们真的继续找他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维加最后得出结论道。
迦南撇撇嘴，眼珠子机灵的四下瞟了瞟，然后说到：“谁知道他是不是个死傲骄，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却制造了一个你会去犹豫再三去找他的未来……喏……就像你现在这样子。”
“呃……”维加有点懵，他发现迦南说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倒是雪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问道：“维加，如果要预测未来只能定制的话，那是不是说，这个记事本里提到的事都是由艾洛尔一手设计的？”
她的问题让维加陷入了踌躇，其实这个问题他也考虑过，但自己毕竟非专业人事，遇事全靠猜，于是他回到：“这不好说，我们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定制未来是怎么个操作界面，毕竟按他的说法，就像是……在不同进制间进行换算，反正我是一点都想象不了。”
迦南撇撇嘴，眉毛挑动搭腔到：“我也想象不能，感觉有点烧脑。”
“这里有艾洛尔的邮箱，既然他不想被人找到，我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先把这事报告给GASC，听听专家们的意见。”维加说到：“另外，这个笔记本，他也没说不让我们拿走，那就拿走吧。”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房间后，维加又指着两台用途不明的小型装置说到：“这两东西看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没说不让我们带走不是吗？如果他真能定制未来的话，应该把这些交代清楚，甚至阻止我产生‘都拿走’这种想法。”
“……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迦南听得直乍舌。
她还在这里质疑，那边雪儿却是已经一手一个把装置拎起来了，那个半身大的装置每台差不多100千克，到雪儿手中就和棉花糖一样整个轻飘飘的，除非认真观察她的重心变化才会发现丝毫端倪。
既然拿都拿了，迦南就耸耸肩也不劝阻，说白了她自己也是个惯犯，感觉这也没什么不好。
走出房间，和房东雨音告别时，维加给她留下了自己一行人的电话号码，并交代到：“如果他回来的话，就把这些号码给他吧，至于会不会回电就看他自己了。”
“哦对了！”本来就要出门，维加忽然停下，拍拍迦南肩膀问道：“你有没有什么防身的小玩意儿？”
“干嘛？肯定有啊。”迦南露出奸笑，“你要试试吗？”
“痛不痛？”
“那肯定是……”迦南眼珠子一转，她裙子的腰带扣就猛然弹起，两发电击弹超近身打在维加肚子上，纵使他反应速度远超常人也无法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偷袭，不料却在极近距离激起一圈晶片状涟漪，然后电击弹能量瞬间消耗殆尽，化为电弧四散消失。
“诶诶！你……”迦南指着自己也始料未及的维加，纠结到：“你怎么带着晶壁阵列啊！”
“哎唷我的妈妈，还好老子早有预防，你说，你想干什么！”维加也是吞了口唾沫，他都忘了自己拿着雪儿的晶壁阵列这事，谁知道迦南还玩阴的。
“你不是问我有什么防身小玩意儿吗，我用一下你不就知道啦？”
“哇靠你真阴险，这是诱发式电击弹啊，打中可他妈痛了，浑身僵硬到炸毛！”
“你怎么知道？哦，忘了你是警察。”迦南移开视线。
“行了，取下来，这个送给房东吧防身吧。”维加以不可置疑的语气说到。
旁边雨音听见后，连忙说道：“谢谢大哥的好意，但是不用刻意给我那个……”
“这里乱，送你又没什么，这种东西在她家比厨房的蟑螂还多。”
“瞎说啊你，你家厨房才有蟑螂！”迦南虽然抱怨着，却还是取了下来，递给雨音。
“戴上之后你自然就会用了，这是由感官附加器控制的。”她简略介绍到。
雨音于是不再拒绝，接过后向维加等人鞠躬致谢，送他们出了门。
来到街上，维加向迦南说到：“如果艾洛尔能定制未来的话，说不定我们把防身腰带送给房东的事也是他设计的呢，然后不久之后刚好就有人来袭击房东……”他打量了一下雨音家的房子，信口胡说到：“你看她家在贫民区也算是较好的，大家来抢一下也正常嘛。”
“作梦吧你！”迦南不客气地抨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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